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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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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兄,我来喽!等下你醒来后,过两个时辰我们还能一起去看日食呢!哎,小鬼,你不去找你的童养媳,守着我媳妇儿干嘛!”谕溟盯着守在九尊身边的忘凝苑略显不悦。

    “你,你没对他做什么坏事儿吧。”忘凝苑的神色显示他似乎很关心这个问题,“他也是痴儿。他的第一次不应该给你。”

    谕溟,“这个问题问得莫名其妙,请你明确一件事儿我俩是夫妻。就算做些什么,我也可以对他负责,你未及冠你就不行!”

    忘凝苑努努嘴,一脸的不开心,“小痴不喜欢你。”

    谕溟,“小舅子对我有成见,我知道,但是他总会对我有改观的。倒是你,你怎么老是关心这些与你无关的事儿!总不能,你脚踏两只船吧。这可不行哦,无兄已经名花有主了。”

    “你说,”忘凝苑抚摸着九尊的手,有些迟疑,“小痴到底喜欢千秋雪什么?”

    “你说话就说话,别乱动我媳妇儿!”谕溟说完,急忙用残影分开两人的手,“自觉点!要不是看在你是小舅子未来丈夫的面上,我早打你了!”

    “师哥头脑简单,为人粗俗,除了长得好看点儿,也没什么优点。而且对小痴也不好,小痴到底喜欢他哪一点呢?”忘凝苑支着头,愁容满面,“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

    谕溟,“你没听小舅子说吗,千秋雪是他们的恩人,他们对千秋雪的好,只是报恩。”

    忘凝苑,“真的?这样的说辞你信吗?他对千秋雪的感情仅仅是报恩这么简单吗?”

    谕溟听完忘凝苑的话,也坐在一旁开始沉思,“你说我长得丑吗?”

    忘凝苑,“不丑,真不丑。你的长相属于上等。”

    “呵,说实话,我也想不通,咱俩长相都说得过去,地位虽然不高,但也不低。家里算不上富裕,却也吃穿不愁,与千秋雪相比到底差在哪里呢?莫非是先入为主的关系,可戏文里也有事后插足成功的事例啊!”谕溟凑近九尊,询问,“无兄,你说到底差在哪里呢?”

    九尊睁着眼没有回应。

    厌恶一个人,看他的目光都充满敌意,感觉连他呼吸都是错误的。这样的情感根本隐藏不住,表现在脸色上,肢体动作上,言语上。比如魅部的人,除了寒雨外对自己都是如此。在送给寒雨之前,九尊常被他们当成球踢来踢去,他们会拿着自己的头去撞墙,看看究竟是墙硬,还是自己的头硬。每当自己流血后,他们就将自己扔在一边。有时,还会被人泼上一盆洗脚水。

    东方久彥对此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因为这些都是过去他曾经历过的事。由欣赏转化为失望,自己赴汤蹈火的人原来可以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放弃一切,自己的努力在他眼中根本不值一提。这样的情感变化比爱与恨的变化更可怕,东方九尊行刑时,前几刀是久彥剜的,他先剜掉了九尊的双目,因为他想让九尊在黄泉路上看不到方向。

    一朝天子一朝臣,曾经对自己点头哈腰百般讨好自己的人,当自己无权无势,寄人篱下时,变着花样折磨自己就成为他们讨好东方久彥的手段。有些事儿九尊都忘了,可是那些人欺辱自己时总会提起,他们说九尊五岁捏死过一头蟒蛇,十岁用一把小刀杀了一条成年豹子,十五岁打爆过敌方将领的人头。可是极为讽刺的是如今这个布满传奇色彩的人物,正被他们半死不活地踩在脚下。

    东方寒雨被创造出来后,瞬间成为众星捧月的存在,他是东方久彥的“掌上明珠”,就像过去的自己一般。他度过人生中第一个生日时,久彥问他想要什么礼物,他不假思索地说想要一个小弟弟。于是,自己便以东方久彥二子的身份送给寒雨作为生日礼物。久彥将自己送给寒雨时曾说,如果哪天寒雨不喜欢这个小礼物了,就随时将他扔掉,做父亲的会给他准备新的礼物。是的,全新的礼物。

    东方寒雨,所有人都认为他是魅部对自己最好的人,视自己为家人的人,可是他看不惯自己的一切。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笑不露齿,笑不出声,吃的时候一定要细嚼慢咽,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即便自己再小心翼翼,在他眼中自己仍然有很多需要改正的毛病。他是为自己好,但是九尊不想活在他人的模式中,束缚在礼教里,更重要的是和东方寒雨在一起自己感到不自在不快乐。

    而喜欢一个人,则很简单,或许不需要任何理由,他的圣洁与纯真这世间便没有人能够轻易复制。和他在一起时能找到真正的自己,发自内心的笑,在他面前丝毫没有顾虑,可以随心所欲做个痴傻的孩童,他从不会嫌弃,他的眼中都是慈爱与宠溺。只有在他面前,自己隐藏的小酒窝才会露出来。仅此一点,便足矣。既然不能成为和他一样的纯净之人,那就坚守心中最后一片落满白雪的净土。雪仙治愈过很多人,帮助过很多人,可是他却无法救治自己。

    在遇到雪仙之前,九尊喜欢的动物是水蛭与蚂蝗,因为它们和自己一样拥有小巧的身体,会吸血。尤其是水蛭,手心里没有毛孔,它钻不进去,用火一烧,就缩缩,能拉很长很长,像牛筋一样有弹性,十分有趣。自己以前都会养几只,可是遇到雪仙以后,所有的喜好都变了,他开始学着喜欢白色的雪兔,雪狐,因为哥哥喜欢。自己拼命做出改变,只为离他更近。

    忘凝苑,“你说等下会有日食,你怎么知道的,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谕溟,“我临走之前我爹告诉我的。虽然有人认为日食预示着灾难,也有人认为是改朝换代,但我觉得这倒预示着某人的蜕变与成长。”

    忘凝苑,“太白星才是改朝换代,你记错了。”

    谕溟,“是吗,哦,我记得阁下这位灾星出生时,曾有乌鸦撞击于皇宫屋顶,宫人查看时,有太白星…”

    “无稽之谈!”忘凝苑气得浑身都在颤抖,不再理会谕溟。

    谁让你招惹我媳妇儿,活该!谕溟想着,露出几分得意。

    “好饿,好饿。”黑暗的地牢里,一只如枯枝般的手臂绝望的抓挠着生锈的铁栏杆,里面蓬头垢面的男子早已不成人样。

    “?”谕溟疑惑地转身,四处查看着,“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忘凝苑疑惑地看着他,摇了摇头。

    “不对,这里肯定藏着什么东西!”谕溟说完,释放体内残影幻化为黑乌样,四处找寻着声音的来源。

    “没有,奇怪怎么会没有呢!”谕溟搔着头,猴急地四处张望。

    “好饿!饿!”枯枝般的无力地垂下。

    “地下!”谕溟遁地后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只见一个被砍断双腿的男人正囚禁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中。这里臭气熏天,脏乱不堪,根本就不是人住的地方。

    “老头儿,你还活着吗?”谕溟不敢贸然上前,只隔着铁栏杆询问。

    见男人没有回应,谕溟拾起地上的碎石块扔向他,男人也毫无动静。“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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