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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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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面对雾寻的时候,似乎大多时候都是不知道如何回话才能让两人都体面。

    指尖一直悬空停留在键盘上方,像幼崽没有了妈妈,迷失在森林,辩不明方向。

    对话的显示一直是雾寻发的身世。

    心疼且刺眼。

    “雾寻,活得乐观,就是你对待生活的态度,无所谓其他,哪怕这样,你还是活成了很多人羡慕的样子。”

    “知道,怎么突然说起这么伤感的话题呢?别说这个了,说点其他的话题把?”

    “雾寻你活得很像大人,少年老成。一半好事一半坏事,但在我面前不用这么成熟,隔着屏幕,看不见伤痛,那就当没有这个伤痛。”

    看不见伤痛,那就麻痹自己,没有这个伤痛,自己还能勇往直前。

    伤痛也会随之变得不那么痛了吧。

    “故辞,你知道吗?沈蕈,是他们给我取得名字,‘伊余本是胡为者,采蕈锄茶在穷野’。唐代隐僧贯休的《别杜将军》。连名字都充满了离别的寓意,哪有什么美满的事情可以发生在我身上。”

    每个词句之间无不透露着失望与看透尽头之后的无奈。这种情感哪怕隔着屏幕,隔着次元壁,依然浓稠得让人感同身受般。

    这一席话,让萧然心疼,由着这样发展,似乎他们之间,让萧然接不上话得次数越来越多。但并没有让这两人停止对话得次数。

    “雾寻,名字并不代表什么。你的名字有寻,所以有离别之意又能怎么样呢?离别之后会是重逢得快乐与欣喜。没有离别之前得伤感,那重逢后得快乐哪能凸显出来呢?”

    浮于表面的字面意思,不过是让人误解更深的伪证罢了。

    “我命由我不由天听过吗?很多大人说把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那自己名字的解释也一样可以由自己来解释。管他是离别还是重逢。”

    “你小孩子也真是会讲”。

    这句话一直以来,萧然理解为自己开导成功了,让雾寻回到了可以玩笑的那个他。

    多年以后才知道,这句话是笑自己太过天真,不懂他们之间的意思。终究不是自己抚平他心里的那道伤疤。

    幼时父亲去世,母亲接受不了而放弃自己,自己挣扎在没人疼没人爱的黑暗里。

    发疯却疯的没人管。何等悲哀。

    “哈哈哈哈哈哈~小白菜呀!地里黄,三岁没了娘,五岁没了爹,多可怜啊~多可怜啊~”。

    白底黑字的出现让这句话更加醒目。一瞬间激灵的萧然打了个寒颤。

    群里一片热闹。

    子衿:“战友~拖不起你了。你自生自灭吧!”

    车干无语道:“要你何用,还不得老子亲自动手。”

    子衿回复道:”嘿!可还是我把你拖到这的!你过河拆桥。过分!离婚!“

    一个火柴人指着地面,旁边空白字幕出现过分!分手!离婚!煞是应景。

    车干无赖道:“跟你结婚了吗?就跟这玷污爷的名声。没想到,我把你当战友!你却想泡我!”

    子衿被这一系列的无赖战术攻击的身心俱疲:“我靠!你你你你你!丢了吧!”

    莫莫的透明气泡出现。

    小白菜呀!地里黄,三岁没了娘,五岁没了爹,真可怜啊真可怜啊。

    “哈哈哈哈哈哈,车干小白菜!笑死了!”

    “莫莫!你跟哪的?你是我妹妹!你说我小白菜!那你是谁?”

    莫莫故作深思道:“莫非你是老白菜?我才是小白菜?”

    车干吐血身亡,阵地覆灭。

    这一句话,玩笑话。却让听者有了心思。

    可怜,谁怜?是跨越一千五公里远在屏幕前的网友还是见到自己就发疯的母亲来怜?

    雾寻冒泡:“车干是小白菜?那不吧,黑的跟煤球似的。哪白啊?”

    车干不服气道:“胡说八道!又造爷的谣!爷白的跟玉似的。”

    故辞拆台:“拉倒吧你!还跟玉似的。收敛收敛。”

    车干叉腰:“嘿!我这暴脾气!我不服。”

    雾寻一句话让车干再一次阵亡:“不服憋着。”

    四个字,冷冰冰的文字在这时候都有了温度。

    雾寻,看不出他到底被莫莫那句无心的话伤到没有,也看不出他前一秒在跟自己诉说自己过于不一样的身世。

    或许,他们之间有了跟别人不一样的了解。

    想到这,萧然嘴角上扬,自己跟他是有更深一步的了解,是跟别人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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