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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3 章 第二八回 散暑热,榻前窥人私声语(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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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倏尔坐直了身,瞪着眼骂道:“靠,楚小气,你耍我呢!”

    “鸿鸣,直刀,刀长三尺,上古宝刀,比这沈氏铸刀术所造横刀强了不知几何,你还嫌配不上你?”楚宵文故意道。

    “这是配得上配不上的问题吗?”少年人拍桌反问,“江湖都传那刀邪门得很,如今除了那姓展的,谁拿谁死,换你你敢用吗?我又不傻……”

    “所以……”楚宵文把话堵了回去,单手支着脑袋看向少年,碾着字词取笑,“你怕了?”

    少年被噎了一句,冷不丁又是一个酒嗝,只听得楚宵文大笑。少年醉醺醺地做了个鬼脸,张口就道:“谁怕了。”

    他将桌子拍的啪啪响,口中直言更是全然没个顾忌,“那鸿鸣刀再邪门,也是把上古宝刀,这江湖上谁不想要。我问你啊”少年把酒嗝吐尽,扭了扭脖子,指向那漆黑长刀,“它这主子要是得了鸿鸣,还会傻到拿鸿鸣跟我换它?你逗我呢。”

    “会。”楚宵文却说。

    少年斜眼,满脸写着“你再说一遍”。

    楚宵文不以为然地一笑,梨涡若隐若现,约莫是想起了什么,“小爷何时口舌骗人过?反正价码小爷开了,叫他用更好的换,指不定这黑刀更值哩。”他压低了嗓音,声调犹如高山流水,慢条斯理道,“毕竟是连命都能舍、也非要救些陌生人的人,和我们这些贪生怕死之辈心头的价码自是不同的。”

    “谁贪生怕死了,你才贪生怕死呢!”少年直白道。

    楚宵文翻翻眼皮,字正腔圆、四个字四个字地蹦道:“你不贪生怕死,你贪财好色、贪权好名、贪杯好利。”

    “胡嗝说!”少年气冲冲地拿酒坛丢楚宵文。

    楚宵文一跳而起,转头就跑,口中还不忘道:“你想死吗!还敢冲老子发脾气,你自个儿结酒钱!小爷不伺候了!”人说着就翻窗跳了下去。

    “楚小气!!!”少年抓起长刀要跟上,“把盘缠还我!!”

    然而楚宵文的轻功何等精妙,讲的就是一个骗字,穿的再鲜亮,站在人面前都未必能叫人注意到,遑论躲入人群?那还不是一沙入海、了无痕迹。不过片刻,他便轻易甩脱了少年的视野,掂量着一包银子,一身轻松、悠然地出了巷子。

    “锦毛鼠与南侠。”他眯起圆眼自语,“那展骁,莫非真是展昭家中亲眷……有意思。”

    楚宵文环顾一周,在街巷来往的人群里瞧见了不少提着兵刃的江湖人。

    “有大戏看哩。”他说。

    日头偏走,来福客栈之中被屡屡谈及的二人却是一无所知。

    白玉堂回了客栈前,又从酒楼要了一食盒的吃食,连带着酒啊、草药啊、月饼啊统统提了一手。只是他习以为常地走窗不走门,见出门时敞开的窗户合上了些许,只留了小半窗子,便以为是风吹动了窗,干脆提着东西一跳,单手用刀顶开窗户整个人钻了进来。等白玉堂一站直,先听水声,紧接着便是一愣。

    展昭诧异地回过头,见是白玉堂站在窗前,也一愣。

    原是展昭见白玉堂久去未归,高热烧的有些糊涂,头昏眼花、剧痛难当,干脆向堂倌要了热水,给自己擦擦身子,好退退热、醒醒神。只是白云瑞坐屋里自个儿玩闹就出了一身汗,不慎舒爽;展昭怕这孩子也跟着中暍,便忍着头疼先给他沐浴、换了衣裳,叫他去午睡了,这才自个儿半合了窗子、脱了衣衫擦拭。

    这头方头晕眼花的净了面,那头白玉堂就推窗进来了。

    展昭头痛得很,活像是要被这剧痛劈开了脑门,哪儿会去费力搬屏风,这会儿正赤着上身,散着墨发站在屋内。因发热他整张脸都有些发红,又立于蒸腾热气的热水一侧,背光的身形瘦削却好似勾着金边,回头时目光正晕着水汽、朦朦胧胧的。

    白玉堂倒吸一口气,来不及细想,便听响动。

    大约是走神,头痛的展昭所捧铜盆滑了手。

    吓得白玉堂赶紧搁下东西伸手去接,盆中一半热水滚烫,他伸手一扶,五指摁在铜盆底下,烫的嘶声,却不敢松手洒了这半盆,到时候只怕是两个人都要烫伤。他将铜盆急匆匆往地上放,才仰头瞧展昭,半是恼半是后怕道:“怎叫堂倌打这么烫的水,便是要沐浴”

    展昭摁着眉心,慢声解释:“有冷水,还未来得及掺。”

    好半会儿,他才压下晕眩和头痛低声安抚道,“是我错估了,叫你忧心。”他先头还给白云瑞先沐浴洗澡,一时没想到这一走神连铜盆都端不稳。

    白玉堂叫他这话说的,只得把愠色往肚子里咽,肚子里翻转了几个来回的话,起身终是憋成一句:“没烫着?”

    展昭笑笑,“玉堂来的正是时候。”

    白玉堂反倒被噎了一口气,心知他若不来得突然,哪有这桩事。他收着手,示意展昭回床上坐着,又去取了冷水掺进铜盆。

    “玉堂。”将里衣套上的展昭忽然道。

    “嗯?”白玉堂试了试水温,头也不回地应道。

    “手。”展昭道。

    “什么?”白玉堂提了张圆凳到床边,且应了一句,便被拉住了手腕。他登时惊神,赶紧往回抽手,展昭无奈道:“晚了,看见了。”果不其然,白玉堂五指指尖通红,虽未有起水泡,可五指连心,只怕是疼的发懵。

    “无碍,等会儿去开些烫伤药膏便是。”白玉堂动了动手指,见展昭面有愧色,又取笑展昭道,“你这三脚猫,往日就给白爷拖后腿惹麻烦;今儿病了更了不得了,上房揭瓦都比不上展大人端一次水盆。”他抽回手,将展昭摁在床上,压低了嗓子,“往后怕是得一刻不离地伺候着……我看展爷今儿还是歇着罢。”

    展昭哭笑不得,听白玉堂这话里又是咬牙切齿,又是促狭,也不知如何能同时透出这么多情绪。

    他头晕目眩,无甚精神,也懒得与白玉堂讨这口舌便宜,便依言坐着不动。

    白玉堂已经将铜盆端至床榻旁,居高临下道:“脱掉。”

    展昭稀里糊涂地扬起脸,“嗯?”

    “衣服。”白玉堂摁了一把展昭的头顶,摸着了滚烫的脑门,“你不是要擦身?”他似笑非笑道,“白爷讨了个祖宗,只好亲力亲为,省的区区暑热将病猫折腾成傻猫。”言罢,他见展昭还没个反应,干脆自个动手扯半散的衣服。

    展昭一时没缓过神来,下意识地相后仰去,他本就病着,身子发软,咚的一下就嗑在床板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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