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余下福与祸
赤云陵多处塌陷。
屠龙、赤明两大神兵对决，赤云陵也承受不住，况且西山上面那么多战卫堂将士还在掘山。
将士们感到地下山石震动，裂开时，纷纷逃离。
赤云陵里众人，感到主殿穹顶被两大神兵的罡气打烂，摇摇欲坠时，也是纷纷逃避。
赤云陵主墓的穹顶踏下一个大洞，山体震动，带动连锁反应，多处塌陷。
等四周安静了，众人纷纷寻找落十一和云昭将军。
屠龙刀撑着一块大石板，落十一在石板下探出头来，吭吭的咳。
“云昭将军呢？”
落十一眼神默然，指一指不远处插进石头里的赤明天帝。
神兵旁边一副盔甲，云昭将军的尸骨已经风化成沙。
抬头望向穹顶，光线明亮，碧蓝的天，洁白的云。
尘埃落定后，空气如新。
众人相互望一眼，泛起微笑，劫后余生，恍若隔世。
...
几天后，风和日丽，风景秀丽的梁山上，来了两位新客人：
霸刀白落雨和藏剑卓惊雷。
童帆和落十一等人高高兴兴的迎接。
童画惊奇的发现，两人腰间各自挂着一片月牙玉。
一群大老爷们由童帆带着去落十一的帅府参观、喝茶、聊大天。
童画挽着卓惊雷和邵秋游荡在山上温泉，独自去谈女儿家的事。
一处温泉别苑，三美同浴，场面香艳，童画笑嘻嘻的问卓惊雷：“月牙玉可不是轻易送人的。”
卓惊雷飒然道：“当然。”
邵秋笑着问：“那，何时喝喜酒呀。”
卓惊雷笑道：“江湖儿女不在乎这些。”
童画哦一声，眼神古怪，看向浴池中卓惊雷胸前雪白的一对小兔：“你们不会已经...”
卓惊雷脸色一红说道：“哎呀，你胡说什么呀？”
“云阳郡主可同意了？”
“我母亲听我的。”
帅府里，众人坐罢，童帆说道：“这几天的南方武林可乱了套。”
“是。血神狂狼断了一臂。断魂殿更是折了段家的少主，都怪到了藏剑和霸刀的头上。”
“而且屠龙和赤明天帝两大神兵问世的消息更是传的沸沸扬扬。”
“藏家、霸刀怕是会有很多麻烦。”
白落雨道：“我白落雨可不是怕事之人。”
“那白兄弟有什么打算？”
白落雨把这些危险完全不放在心上，笑道“还得看惊雷的。”
众人哈哈打趣道：“呦呦呦，这就开始宠了？”
白落雨不接话反而问道：“落兄弟，吃下魔晶，不会有什么风险吧？”
落十一道：“暂时没有什么异样，云昭将军这颗魔晶，能量不低，那一战多余的魔气都已经释放干净。倒是随着魔晶在体内不断消化，虽然我不曾修炼，感觉境界却在提升。”
白落雨恭喜到：“落兄弟果真是大大的造化。”
“哎，我吃了也没用。锁魂丹源自天界，无法可解。就算吃下魔晶可以提升境界。我这辈子也只能停在大乘三重圆满，还是到不了证道境。白白浪费了。”
莫老头突然想明白了一个问题：“当年陈白杨的境界，说是白捡的。莫不是也是因为吃了魔晶？”
落十一点点头：“我这几天也在想这个问题。”
莫老头境界最高，对魔晶的理解虽然不那么透彻，但还是有很多的经验：
“这世上，身上带有魔晶的，除了尸霸，还有僵尸王、赤焰逆魔、禁地魔王，还有你老丈人和烟瑶。除此之外，再有就是你那妖族的老丈人蛇妖王和美莎。”
“可僵尸王等这些魔头身上的魔晶还在，你老丈人的魔晶八成也在。所以啊，陈白杨的境界，应该是烟瑶和美莎给的。”
落十一点头道：“我也这么想的。但是云昭将军说，他吐出魔晶，不久便会灰飞烟灭。那为何烟瑶还活蹦乱的？”
莫世聪说：“人家是魔族公主嘛，本来自身带着魔晶，又不是魔王给的。况且云昭本就是百年尸体。吐出魔晶，自然不久便风化成沙了。”
众人都不及莫世聪的境界，仔细听着莫世聪的分析，对妖魔魔晶又有了更深的认识。
突然落十一道：“烟瑶吐出魔晶，不会失去无限复活的能力了吧。”
莫世聪说：“应该是。”
落十一立刻怒骂：“那你糟老头子，当初还那么拼命打她！”
莫世聪笑道：“怎么，你心疼了？那你以后见了她，好好劝劝她，别老来中州惹事。”
青鸾道：“那一仗我也听说了，人魔之战，必然拼个你死我活。哎，十一，如果你将来在战场上和烟瑶相见，不会立刻就倒戈了吧？”
落十一默然，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想过。
陈白杨当年也是为了中州大陆才去的魔族。
烟瑶也答应为了陈白杨可以放弃中州大陆。
莫世聪和烟瑶大战拼死杀了对方，都没有错。
可自己现在和烟瑶以什么身份相处呢？
“我不知道。但我绝不会出卖人族，绝不会做对人族不利的事。”
白落雨问“那烟瑶杀人族百姓，你不恨她？”
落十一对这个问题更是一筹莫展：“我应该恨她。但是...哎..。我也不知道。”继而问大家：“我这样，你们会不会恨我？觉得我就是人族的叛徒？”
众人也是一筹莫展，这个问题牵扯的伦理问题太多，一时也不好判断。
与此同时，这个问题，三美在温泉里也在讨论。
童画望着远处风景，一只手轻轻舀起水，洒在胳膊上，替邵秋发愁：“邵秋姐姐，你是烟瑶的弟子。你说将来，可怎么办？”
邵秋说：“什么是对错，我已经分不清楚。高阳国打赤明国，成王败寇。魔族打人族，何尝不是？”
卓惊雷说：“当然不同。高阳国打赤明国是人族内部的征伐。而魔族打人族，是种族之间的侵犯。”
“可是，若论种族，赤明的皇族会认为他们和其他国家的皇族是一个族类吗？高阳国打下赤明国，还不是一样屠杀了好多赤明的皇族？”
童画说：“邵秋姐姐，你这种想法很危险的？迟早有一天会走火入魔的。”
邵秋也很迷茫：“要是人族和魔族能够和平共处多好。”
帅府里，落十一也说了同样的话，却遭到众人的一致反对。
落十一很纳闷：“人族和魔族为什么不能和平共处？”这个问题刚问出来，突然就想到另一件事。
那还是陈久儿一世的时候，和姚大夫争论过的一个问题。
姚大夫曾说，上古时期，人杀妖魔能够获取能量提升境界，而妖魔杀人也可以吸收人类的境界。为此人魔更是互不相容。
为什么会这样？
当时这个上古谜题曾让他百思不得其解，总觉得这好像后面有一种古怪的逻辑。
这难道是一种巧合？还是创世之初，另是有什么目的么？
为了让人杀魔，还是为了让魔杀人？
十一突然一惊：
人死了会轮回。
轮回就会失去记忆。
难道让魔杀人，就是为了让人失去上一世的记忆。
为什么上古人魔大战前期突然涌现那么多修真人士，他们从哪里来？
恐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那他们的记忆呢？
被妖魔杀死后就没了呀！
所以他们轮回后，什么都忘了，只有求生的渴望，种族的仇恨，逼着他们不断修炼，不断斩妖除魔，逼着人类不断发展。
对！四神就是要我们忘记。
对，陈白杨用不死之身和轮回使者做交易，就是为了记忆，不想再忘记！
那，这个世界？
十一突然惊出了一身冷汗。
最终的答案到底是什么？
落十一眼神古怪，望望众人，想说一句：“这世界是假的，来，让我砍你一刀！”
可刚经历过赤云陵大战，所有人都是死里逃生，这么可能是假的？
众人被落十一古怪的眼神吓一跳。
难道他想烟瑶这个问题，想到走火入魔了？
还是那魔晶有什么副作用？
老七赶紧劝：“小师弟，别胡思乱想了。你和烟瑶的事情，顺其自然吧。我相信你不会做出危害大家，危害无辜百姓的事情。”
众人也害怕他傻了，赶紧附和道：“对对对。别胡思乱想。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白落雨忙插话转移话题：“落兄弟，今后有何打算？”
落十一道：“查落阳岭的真相。但是好像又断线了，还没想好下一步。不如大家为我出出主意？”
老七道：“不如咱们先回去桃花岛吧。把目前所知道的告诉师父和大家。就算还有疑团，大家也能看出来，陈白杨当年绝对不是那种人。”
落十一沮丧到：“烟瑶给我半年的期限，眼下马上就快到了。好吧，把嫣然接来梁山，这里起码安全。到时候，烟瑶真的杀了我。梁山还有这么多兄弟姐妹，可以替我照顾嫣然，再等我轮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