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用小号刷着手机,快速滑过那些叫嚣着让他solo出道,说什么自己被公司打压的消息,往下一刷就刷到了刚刚出炉的时尔回来的视频。
“……啊啊啊啊啊!”
“亚轩儿?你干嘛呢?”贺峻霖探出头来,大老远就听见他再叫。
“祁姐被欺负了!”
“什么玩意儿!”丁哥拿着他的大刀手机壳就过来了,“让我看是谁欺负我祁姐!”
看完视频,大家都沉默了。
马嘉祺带着剩余的人姗姗来迟,看气氛不对:“怎么了?”
“……”饶是巧舌如簧的贺峻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只好把宋亚轩的手机递过去。
马嘉祺点开视频,拍摄视频的人似乎是个比较娇小的的姐姐,视角看着不高。但看的出来她面前有一堆人涌在一起,时尔仗着快170的个子在人群中独树一帜,走的很艰难。那群人像是见到了血的狼,不顾安危的往前冲。
视频一闪,录视频的小姐姐已经到了高处,从她录的视频来看,机场里以时尔为圆心涌过去好多人,这些人拿着手机不停的往中心挤,丝毫不在乎撞到了多少路人。
视频放大,时尔的左手打着石膏,看得出她已经很小心的护着手,但还是有人不断的去拍打。
手会被打石膏,是因为拍戏的时候威压被动了手脚,让她从空中摔下来了。
视频录制的时间越长,围着时尔的人原来越多,声音越来越吵,一大群人窝在一起黑压压的一片,走的步履艰难。
“祁时尔快解约吧!”“滚出时代峰峻“!”“离TNT远一点!”“自己独自美丽不好吗!”“丑人多作怪”“放过我们哥哥吧!”“还打石膏干嘛?摔一下至于吗?”“一年赚这么多钱摔一下就不行了,真是矫情。”“吸血鬼,放过TNT!”
即便是在二楼,那些人的声音也能清晰的被录入视频里。
看到这儿,马嘉祺心里一顿。咬着牙接着看下去。
他亲眼看着时尔被一群人挤着,被一群人骂着,而那个一直都被他们说是嚣张的时尔,小心翼翼的护着自己的左手,尽可能让伤口少受到伤害。
不说话,也不抬头。
视频的最后是一个大爷问拍视频的小姑娘:“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在骂她?”
那姑娘哽咽着说:“因为她太耀眼了。”
太耀眼了,总有人想把她往深渊里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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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时尔负伤#
#祁时尔滚出时代峰峻#
#时代峰峻打压艺人#
三条热搜明晃晃的躺在微博上,短短十分钟网上传遍了时尔被围攻,被辱骂的视频和照片。
所有人都把罪孽放在了一个刚刚成年的女孩身上,好像亲眼看见她做了罪不可恕的事情。
刘耀文是最沉不住气的,他看完视频立马就要冲出去,被严浩翔及时拦住:“耀文!耀文!耀文你冷静一下!”
刘耀文红着眼挣脱:“你要我怎么冷静!她们怎么能这么过分!怎么能对我的姐姐说出这么过分的话!我这么多年都不舍得骂她!”
“刘耀文!”丁程鑫大喊一声,把刘耀文镇住了。.七
“我们什么都做不了,丁哥,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刘耀文捂着脑袋,颓废的坐下。
张真源拍拍刘耀文的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33
他们啊,总是被人按上各种被迫害的标签,外人又会利用这种标签去伤害他们身边的人。自以为是的建立起一个负面的“乌托邦”,企图让他们在那里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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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离了人群的时尔已经疼出冷汗了,那群人一心想要验证时尔是不是真的受伤,抓住机会就往她的石膏上拍两下,拍的人多了,她的手也就疼了。
“去公司。”时尔咬着牙
“要不,咱还是先去医院吧”助理姐姐看时尔头上都是冷汗,担心的说
“去公司。”
现在不能去医院,这个风口浪尖上时尔除了公司和宿舍哪里都去不得。
更何况,飞总还在公司等着她呢。
车开到公司,李飞在办公室里泡茶,等着时尔过来。
时尔把多余的东西给了助理姐姐,自己拿着手机敲门:“飞总,我来了。”
李飞放下茶叶,招呼时尔坐下。
可能是顾忌着时尔还是个病号,李飞没坐在办公桌前面,而是跟着时尔到了沙发上:“时尔啊,你看你也要成年了。”
时尔知道他们高层的套路,这话一出,怕是没什么好事儿了。
“关于你个人的规划,公司有了新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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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炸们飞快的结束了工作,竟然在时尔之前回了宿舍。他们整整齐齐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却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大门声响起,助理姐姐推开了院子的大门,时尔从公司出来以后又去了趟医院,现在脸色苍白的不行。
刘耀文一听见动静兔子似的窜了出去,接过助理姐姐手上的行李:“祁姐……”
时尔扯了扯嘴角,让助理姐姐回家休息:“进屋吧。”
“你们都不工作吗,怎么都在家啊,这样可不行,资源刚刚跟上来就怠工我看你们是飘了……”时尔一进屋就看着其他六个都在客厅,一如既往的念叨
“祁姐。”严浩翔
“干嘛?你们都这么看着我干嘛,家里有吃的吗我有点饿了……”时尔背过身去想要进厨房
“祁时尔。”
丁程鑫连名带姓的叫她,熟悉丁程鑫的人都知道,他生气了。
“你还想忍到什么时候?”
时尔没说话,也没动。她感觉自己的左手又开始疼,从摔碎的骨头往神经上传输疼痛,慢慢顺着手臂往上走,直到心口,直到大脑。
她忘不掉一下飞机那些人的嘴脸,忘不掉她们拥挤着自己想要扒开她石膏的手,忘不掉她们说的那些话。就像是把她扔进了海里,她飘不上去,又沉不到底,就被海水挟持在咸水里。水涌进鼻腔,耳道,封住她的五感,就这样渐渐溺死。
她做了什么错事吗?
她摔伤了手臂去医院不合理吗?她勤勤恳恳演戏,从来不炒作也是错吗?她签在时代峰峻出道也有罪吗?
她明明什么都没干,为什么要承受这么大的恶意呢?
“那我能怎么办啊?”时尔的脸上尽是迷茫,她没哭,没有任何表情,就像是再说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