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笑的猥琐,陆随深端详手中的嘴角也勾起了一个不由演说的弧度。
两个人在无声之间酿下了一种默契。
“老王八蛋?”
正值气氛融洽,没想忽然插入一道略显阴沉的声音。
远山的背脊猛地一僵,整个人宛若雷击一般傻在了原地,甚至连搭在陆随深肩膀上的手都给忘记了。
孤鸿的目光凛冽的盯着远山放在别得男人肩膀上的手,忽然之间冷笑出声。
“想来,本尊回来的不是时候。”
“孤孤孤孤孤孤孤孤...孤鸿?!”
直至男人说了第二句话,远山才像是从梦中惊醒一般。
“我不是在做梦吧?”
他夸张的揉了揉眼睛,又狠劲的眨了眨。
确定了不远处负手而立的男人不是自己因为思念过度想象出来的幻影后,他突然兴奋的尖叫了一声,嗖的一下窜了出去,直奔着男人的怀抱。
“孤鸿,你真的回来了!!!”
没想,他心心念念的怀抱并没有得到,反而被男人以真气控制住了身体。
只见孤鸿眉眼阴鸷,面色发绿。
就好像他头顶的眼色。
陆随深手中的画册让他瞧见了。
他们两个已经进行到这一步了吗?
“远山。”低沉的声音充斥着无穷无尽的冷意,“他是谁?”
远山被他叫了大名,吓得缩了缩脖子。
要知道,孤鸿一般都是叫他小狐的。
“他是...”远山眨巴眨巴眼,终于反应过来男人好像是吃醋了。
见他真的是动了气,也没了玩笑的心思。
“不用你说了。”
就在远山刚想介绍陆随深的身份时,却被孤鸿忽然的打断。
只见孤鸿看向陆随深,目光杀伐的模样像是已经计算好让他如何死才是最痛苦的。
“你来说。”
陆随深暗笑孤鸿始祖也有这一天。
不过他知晓此时此刻并不是玩笑的时候,“弟子...”
“阿深,狐狸,你们怎么还没有回去?”
就在这时,久等陆随深不回的尘昙按捺不住,还是找来了。
他虽然信任狐狸,也信任阿深。
但是只要一想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相处,他的心里就不是滋味。
没想刚寻到此处,他就感觉到了一股子熟悉的力量。
就像是...
看到了自己想到的那个人,他的瞳孔骤然放大,“师尊?”
师尊飞升几百年,现如今竟然又出现在断尘峰了?
而且,这般强劲的气势,绝非分身能散发的出来的。
唯一的解释就是孤鸿的本体下了九重天。
“你来的正好。”
孤鸿现如今从里到外都是酸的,怒的,并没有那个时间跟自己的呆徒弟叙旧。
而是一脸质问的指着被禁锢的远山。
“你就是这么替本尊看着远山的?”
尘昙被质问的一脸茫然,也是这时才反应过来远山被师尊的力量控制着。
而那凛冽的气势。
不好。
他的脸色猛地一变,看向坐在轮椅上的陆随深,嘴角被那滔天的威压已经染上了血迹。
一个闪身挡到了陆随深的面前,尘昙出手抵挡,语气骤变,“师尊何意?”
瞧着自己的呆徒弟叛逆的抵挡着自己的力量,孤鸿危险的眯了眯眼,“还是你引狼入室的?”
尘昙:?
什么玩意儿引狼入室?
作为最后到的人,老祖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由自主的看向狐狸,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狐狸也是一脸的无奈,这老混蛋根本不给自己机会说话好不好?
“孤鸿,你能不能听我说一句。”
“不能。”
孤鸿始祖正值气头上,他怕他忍不住撕了这只浪狐狸。
曾经远山将找男人的话放在嘴边刺激他也就算了,他也就是当远山在玩笑,想证明一下自己在不在乎他。
没想,不下凡不知道,一下凡下一跳。
他!
斩魔宗的创始人。
苍梧大陆人人尊敬的孤鸿始祖!
绿了。
这让孤鸿怎么不气!
“不是,你听唔唔唔唔唔!”
嘴巴被封住,远山眼露火光,瞪着孤鸿,恨不得咬死他。
老王八蛋!
“我不知师尊口中的引狼入室是何意思!总归,你就是不能伤了他!”
尘昙冷声低吼,随即回身半蹲在陆随深的身前,捏住陆随深的经脉,忧心忡忡的问他,“阿深,你没事吧?”
陆随深抹去了嘴角的血,苍白着脸摇了摇头,“无妨,别担心。”
“师尊太鲁莽了!”
两人旁若无人情浓意浓的模样,自己那个不孝徒弟骂人都不背人了,让孤鸿始祖更为气愤。
这小王八蛋!
莫不是也跟这个乳臭未乾的小废物有一腿?
“尘昙,他到底是谁!”
“他是我的弟子!”
比谁嗓门大是不是?
尘昙瞪着双眼,跟护鸡崽子似的将陆随深保护的严严实实。
“你的弟子就!....他是你的弟子?”
孤鸿的声音戛然而止,骤然想起前几日远山同自己说的那些话。
一时间,所有的火气都降了下去,只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
完了。
闹笑话了。
他清了清嗓子,以眼神询问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的远山。
孤鸿:...这,就是昙儿那个欠了情债的人?他的弟子,我的徒孙?
远山眼底火光更胜:你说呢?
孤鸿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小狐,我跟你认错。
远山怒极反笑:你认错了我就要原谅吗?老王八蛋,你敢怀疑我!
“咳咳。”
孤鸿错开眼神,装作没有看懂远山的意思。
“昙儿啊。”他故作威严的唤了尘昙一声。
尘昙只是执拗的瞪着他。
孤鸿暗骂,这两个脾气怎么一个赛着一个的大。
“本尊的徒孙,没事吧?”
“有事没事,师尊心中最为清楚!”尘昙心疼的不行,愤愤的为陆随深讨公道:“阿深体内有伤,如今又被您重创,养不好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