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安衍几乎是一瞬间眼神就变了，偏偏皇后还没察觉到继续说着，“要不是这个贱人，本宫也不会待在这里的！”
萧安衍眼睛透露出几分杀意声音带怒，“说够了吗？”
皇后愣住，看着萧安衍，整个人再不似以往的高傲尊贵，“珩，珩儿……”
“呵……”萧安衍淡笑一声看着皇后的脸庞说，“娘娘恐怕还不知道这连佳是什么来头吧？”
皇后一直把连佳当做一个普通的道士，从未探索过连佳的其他信息，依照萧安衍这么一说连佳难不成还有其他身份？
“连佳根本就不是普通的道士，他是习蛊之人，原本在疆域那边，但不知犯了什么事被赶了出来，也得亏皇后这么信任他，西林那两户人家全是他杀的。”
“蛊？”皇后惊愕出声，蛊她是知道的，这东西在这里是严谨的，自己居然在帮一个习蛊之人。
萧安衍继续说道：“本来这连佳确实诚心投靠于你，只不过好巧不巧，被本王和太子妃发现了，原本拆穿他之后缉拿归案的。”
说到一半萧安衍突然顿住，皇后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急急地问道：“是你？是你指使的”连佳？”
皇后抓住萧安衍的衣摆逼问道。
萧安衍直接后退几步，直直地看着皇后说，“没错，想着那些百姓现在已经这么信任他恐怕还会给沈轻轻带来不利，所以不如将计就计。”
“让你也体验一下一样的痛苦的滋味。”萧安衍一字一句地说道：“连佳是被本王收买了，那日说的话也确实是本王指使的，可那又怎样呢？”
萧安衍对上皇后的眼睛轻蔑地说道，皇后看了半晌，突然捂头崩溃地半跪在地上嘴里疯言疯语。
“不可能，你骗我，你可是我的儿子啊，你怎么能这样做？！”皇后满脸的不信。
萧安衍拍了拍衣袖，随后毫不留情地转身朝外走着，皇后见萧安衍要走起来扑向萧安衍，“你不能走！你说清楚！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啊——！”
皇后被凌风拦住，皇后挣脱不开凌风只能原地大叫干吼着，萧安衍头也不回地消失在皇后的眼前。
远处的柳楚楚看到这一幕笑开了嘴，声音都变得轻快不少，“没想到啊，当年威风一时的皇后娘娘如今反倒是连我都不如了。”
“娘娘，这皇后娘娘是之前和你发生过什么吗？”旁边一个长得清秀，扎着小簪辫的宫女问道。
她是昨年才被调配过来的宫女，一直都跟在柳楚楚身边，刚开始因为柳楚楚脸上的疤痕还很害怕和柳楚楚接近。
后面熟悉之后才发现柳楚楚待人和蔼，人也温和说话也处处为他人着想，在冷宫也人缘极好，算是过得还算滋润的，说不定比宫中的一些妃子还来得轻松自在。
还是鲜少能看到柳楚楚态度不好的样子，更别说如此阴阳怪气的时候了。
柳楚楚脸上笑意不减，“记得刚来的时间你还因为我这脸上的疤痕不敢接近我，可我这疤痕就是这位娘娘赐予我的。”
“就连我不能生育，被打入冷宫也全都是因为她，她现在成这副模样我当然是高兴的。”
小宫女点点头，原来如此，要是有一个人这么对她也不甘心，“那便是她活该了，这样的祸害还是早点被老天收了才好。”
听柳楚楚这么一说小宫女有些心疼她，过往她也不是没去探寻过柳楚楚脸上疤痕的由来和被打入冷宫的原因。
可是这些东西好像就是一个禁忌，问谁谁也不肯说，把嘴巴捂得严严实实的，还叫她不要过问太多。
那还疑惑柳楚楚也不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提一下好像也不至于吧，现在看来哪是怕柳楚楚啊，分明是因为皇后。
柳楚楚抬手对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你可叫人听了去，这皇后虽然现在被打入冷宫，但以她的手段再出去也是有可能的。”
就像打不死的小强一般。
小宫女连忙捂住嘴左右看看，没人才放下心来，柳楚楚说，“放心，没人的，我们去看看皇后。”
小宫女有些犹豫，“现在吗？”听说皇后脾气暴躁，稍有差池便受大罚，现在去要是惹怒了皇后怎么办。
柳楚楚点头，“对啊，我还得好好欣赏欣赏她那个样子呢。”
说完直接拉起小宫女的手走，她倒是不怕这些，几句话而已，索性皇后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皇后还沉浸在悲伤之中，萧安衍说的话在他脑海里久久不散，丝毫没注意到门前来了两个人。
刘姑姑自然是看到了，走几步趴在皇后耳边小声地说，“娘娘，是柳贵妃。”
皇后听了抬头望去，柳楚楚已经走到了门口，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定是被看了去，皇后甚至感觉自己能听到柳楚楚的嘲笑声。
柳楚楚面上不显，还有模有样地说，“哎呀，皇后娘娘，你怎么摔在了地上，刘姑姑你怎么照顾的皇后娘娘？！”
刘姑姑没想到自己还被质问一番，“是，娘娘。”
皇后被扶起坐在了床上，柳楚楚还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天真地问，“娘娘，你说这皇上究竟什么时候来接你啊？”
“我可也是有那么些年没见到皇上了吧。”柳楚楚回忆着说。
皇后不言不语，柳楚楚也不再说话，气氛陷入一种诡异尴尬的境地。
“你来本宫这里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来看我笑话的吗？”皇后语气并不好，斜着眼看柳楚楚。
柳楚楚捂嘴，“娘娘，你是在说什么呢，我能看你什么笑话啊，我就过来关心关心你的。”
“关心我？”皇后如今这个样子，有几人是真的来关心她的，倒像是寻个理由来看她如今这副惨样才好。
柳楚楚嘴角抽搐，眼尾上挑间便挑了几分鄙夷和不屑，她浅浅开口，嘲讽道：“看来娘娘的精神不是很好的样子，那我还是改日再来吧。”
免得一会还要和皇后起争执，虽然她性子向来随和，但是有些事情上也绝不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