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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决绝(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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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凭开始放假了,可是宴秋成了不着家的人了。上一次易感期过后宴秋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对宋凭的态度急转直下,一夜之间就变了。

    两个人的关系又变成了从前那样宋凭主动上前而宴秋拼命后退的地步,不要说一个吻,他们连话都说得少。

    还有三天就要过年的时候,程恒突然到家里来了。宋凭这几天被宴秋的事弄得焦头难额的,在电脑旁边打了很久的字什么都没有输进去。

    程恒来的时候他还以为宴秋回来了,激动的往他身后看却发现只是程恒一个人来的。

    “程助理,你怎么来了?”他问。

    程恒笑着说:“老板让我来帮他收拾东西,他暂时不住这里了。”

    宋凭抓住了他话里的关键词,问:“什么叫不住这里了?”这里是宴秋的家,他不住这里还能去哪里?

    程恒不回答他,反而说道:“老板还等着,我就先去帮他收拾了。希望宋先生理解。”

    宋凭看着他手上提着的行李箱,上前去拦住他,张开手挡在他面前:“不可以!你打电话,让宴秋回来,让他自己说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宴秋变得太快了,一夜之间的事。宋凭打电话给他也不接,还时常不回家,回来也是满身酒气。有时候甚至会对宋凭发脾气,反正跟易感期之前的他判若两人。甚至比没结婚以前的行为更恶劣了些。

    程恒有些为难,纠结地说:“宋先生,我也是做下属的,你也不要为难我不是。”

    宋凭伸出手,厉声说:“手机,你不打电话我打。我不会为难你,但是今天宴秋不亲自来给我说清楚这件事,我是不会让你上去的。”

    程恒没有动,拿着行李箱退后了一步。

    宋凭立马就追上来,皱眉道:“打电话,让他回来。”

    程恒没有办法,只能先退出去,在车上给宴秋打了电话。宴秋听他描述完事情的经过,叹着气说:“我马上回来。”

    于是程恒又在外面等了快一个小时,宴秋才开着车回来。

    “你在外面等着。”宴秋把车钥匙递给他,把行李箱提着进了别墅。

    宋凭蹲在沙发里,看着像是在哭,肩膀一耸一耸的。听到脚步声他才抬起头来看宴秋,宴秋这时候才发现他是真的在哭。

    他随手摸了一把脸,泪水却怎么也擦不干,他站起来,拖鞋都没穿就跑到宴秋面前要质问他,可是开口的时候只说出了一句你回来了。

    宴秋喉结动了动,想安慰他让他别哭了,可是一想到那些事,话出口就变成了:“我马上就要走。”

    宋凭开始止不住地抽泣,是一种根本忍不住的伤心和难过。宴秋再也没有办法把目光聚集到他身上,他知道再这样下去,他肯定会心软。

    “宋凭,说了你跟我结婚就只是做我的药引子而已,现在我信息素分泌逐渐正常了,我不需要你了,我要搬出去住,无可厚非。”宴秋的手捏成拳头,耳朵里充斥着宋凭的哭声,他马上就要忍不住了。

    在心里防线最终被打破之前,他推开宋凭,大步流星地往楼上走去。

    宋凭拉住他的手,死死不松开,哽咽地说:“我以为……我以为……”我以为你已经喜欢上我了。

    宴秋深呼吸一口气,用力甩开他的手,转过身,脸上略带着嫌弃地说:“宋凭,你以为什么?你以为我喜欢上你了?我、我怎么会喜欢上你。说了你是我的药,你就是我的药,我现在好得差不多了,不需要你了,从这里搬出去是绝对的事。”

    宋凭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听了他的话浑身像是失了力,站都站不稳。

    “以前都是装的吗?”他喃喃地问,“原来喜欢也可以装得这么像。”

    宴秋看不下去了,他觉得宋凭的泪水像是掉在了自己心上,让他感觉很难受。他用力抠着自己手心的肉,沉声说:“对,装的。但是宋凭,是你自己说的,你愿意给我做药引子,这是你自己说的。现在我病好了,你依然可以享受我的omega的这个名头,住在这里,拿着每个月我给你打的钱,就不要奢求太多了。”

    宋凭泪眼朦胧地看他,想不明白,这个人嘴唇是那么软那么温暖,怎么说出来的话这么伤人呢?他哭得不能自已,像是要哭到晕厥过去一般。

    宴秋最终是看不下去了,逃开了这里。上到二楼,他推开自己的门,飞快地走进去,关上门靠在门上,用力呼吸。

    宋凭还在哭,哭得很厉害,在二楼都能听见。

    宴秋闭上眼,强迫自己不要去想了,可是宋凭的哭声怎么也躲不开,他靠在门上,竟然也有些哽咽。明知道楼下的人根本听不见,他还是轻声说:“生生别哭,别哭。”

    半个小时后,宴秋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提着箱子下楼。宋凭还站在那里,抬起头来看着他,等他走下最后一级阶梯的时候,走过去拦住他:“宴秋,不走可不可以?”

    宴秋的手藏在背后,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手抖得有多厉害。他很想把宋凭抱住好好安慰,可是他不能。

    不能心软,不能心软宴秋。他反复告诉自己。

    他一手砸在栏杆上,动静很大,宋凭被他吓了一跳,抽泣着看他。宴秋明白,如果刚刚手没有砸在栏杆上,他就冲上去抱住宋凭了,那是不可以的。

    “宋凭……”他说着就像是泄了气,声音低了下去,“不要再问你都知道答案的话了。”

    宋凭又擦了泪水,终于是没忍住,吼问道:“什么知道答案的话,宴秋,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之前还好好的人,一夜之间就变了,为什么,为什么!”

    说着说着豆大的泪水再次流下来,滴在他身上的卫衣上,灰色的卫衣沾了水很明显就能看出来。宴秋这时候才发现他的衣服上其实已经湿了一大片了,肯定在他还没有回来的时候就哭得厉害过了。

    他吐出一口气,“我不想再回答了,宋凭。”他说。

    他强迫自己不去看宋凭,提着行李箱就往外面走。宋凭却跟上来,死死拉住他的手,“不许走,不许走。”

    宴秋哪里舍得他这么哭下去,开口的时候声音也哽咽了,略带着一点哭腔:“宋凭,别哭了。”

    宋凭从后面把他拦腰抱住,用力很大,很害怕这个人从指缝间跑出去了一样,用力抱着:“别走吧。”

    宴秋明明进来的时候没有脱掉身上的羽绒服,却好像能感觉到他的泪水一样,背上很凉。

    他吸了一口气,也有泪水从眼睛里流出来。他伸出手,一根一根把宋凭的手指掰开,头也不回地走了,宋凭在后面叫了很多声他的名字,他一次头也没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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