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等着。”海瑟薇赤水晶般的眸子轻轻眨了眨，随后在低头在陆离唇上轻轻一吻，又在他想要还击时化作一道赤光消散，空气中只留下她的气息与一连串的轻笑。
“真是的。”陆离摇头失笑，随后平复心绪，闭目思考。
他口中的惊喜，自然是关于海瑟薇突破史诗级的契机，这半年时间，他可不只是在思考区区一个灯塔计划。
那种事儿，只需花费些许空闲时间即可，他的主要精力，依然是放在整个远航项目上，每个人都会遇到瓶颈，而陆离则可以轻易突破这些瓶颈。
而其余时间，他则是认认真真的思考英灵系召唤的一切。
从银叶河系各个文明手中交易来的资料，早已被他吃透，解读，为了试验各种猜想，他甚至单独开辟了一处虚界。
虚界就是这点很方便，它不是唯一的，只要陆离的力量足够支撑它存在，或是陆离为它找到能源，就可以创造复数虚界。
但它同样不具备其他几系独立世界的特殊力量，不能为陆离提供额外的属性增幅，也无法对被他摄入其中的敌人造成额外压制。
“英灵系……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不是完整的，是法则方面的缺失，死灵系一样，创生系也一样。”陆离神色凝重的自语道。
“所以海瑟薇无法自主突破，千奕也不行。”
“最奇怪的是，死灵系曾经应该是完整的才对，不然这两份实验数据……”陆离看着手里的几张纸自语着，纸上写满了鬼画符一般的线条，那是只有他才能看懂的‘密码文’。
这套密码文神奇就神奇在，同样的一套逻辑，可以构建无数套表达式，每个人都可以构建自己的表达式，所以掌握相同逻辑的人，也基本无法破解其他人创建的表达式。
这并不是他的发明，是前世的他偶然间学到的，甚至‘虚数编程’的一部分灵感，就诞生自这套密码文。
他不知道这套密码文逻辑是谁发明的，但他能够确定，那人绝对也是个天才，至少在语言逻辑上是个天才。
但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发现了法则的残缺，不知道是不是主物质宇宙的膨胀已经接近了通向下一个时代的极值，甚至原本完整的死灵系法则，也开始有了缺失。
“这种感觉好奇怪，就好像死灵系法则之中，原本无比寂静的‘死意’忽然崩塌了一样，现在我的赋予死亡，虽然也能让海瑟薇获得死亡法则的加持，但杀伤力却降低了很多。”
“想和过去一样，单凭赋予死亡伤害到中子战星那种级别的东西，更是不可能了。”陆离百思不得其解。
这种事儿，不像搞研发，他没法跳过情报，直接获得答案。
但幸运的是，他在技能和天赋的推演上，天赋依然卓绝。
“如果将三系召唤合而为一，就能在一定程度上弥补这种缺失，但代价就是，以后我的创生系，就会变成创死系……”陆离有些怅然的揉着太阳穴。
他以无人能敌的智慧，在短短半年时间里想通了如何将三大史诗级天赋融合成一个，融合成一个远超一般史诗级天赋的强大力量。
但后果就是，以后他再使用创生系召唤，就只能召唤死灵系单位了，像是琉璃的投影，或是夫子的投影，这些都无法再被他召唤。
但解决的办法不是没有，只需要他完整的记录下创生系当前的天赋结构，等自己的天赋融合之后，再一次领悟创生系天赋就可以。
虽然每次领悟到的天赋，不一定附带的技能都是一样的，但以陆离的对技能的敏锐程度，想要复原出和现在效果一样的‘虚拟传说’并不难。
说到底，信息才是最珍贵的，他掌握着三大天赋的关键信息，差的是身体的承载能力。
在自己身体里融合天赋，肯定会对身体产生一些影响，想要再次领悟创生系就需要等一段时间。
而且他不确定的是，到时候基于他死灵系天赋存在的‘死者领域’还是否继续存在。
更重要的是，虚界。
虚界是创生系史诗级天赋附带的能力，如果创造虚界的能力受到干扰的话，制造‘固态时空’可就不那么容易了，远行计划也会受到影响。
“虽然按照我的推演，就算对我造成影响，最多一年也就修养好了，只不过从我接触超凡开始，还从未有过这么长的‘异常状态’，我的心态还是没有完全调整到传奇生命的程度。”
陆离轻叹一声。
如果这事儿放在一般传奇身上，早就对自己动手了。
毕竟能够获得一个新天赋，失去的天赋等一年也能再弄回来，稳赚不赔！
但陆离还是不太习惯这种‘损失’。
他自从接触超凡以来，进境太快，在其他人眼里是‘细枝末节’的事儿，他反而觉得不太能接受。
“所以，完美的解决方案只有一个，那就是我自己先一步踏入史诗级，成为史诗级生命之后，我就可以轻易将所有天赋凝练成绝对可控的‘法则’，而不是通过天赋‘借用’法则。”
“这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状态，当它们绝对可控，自然就不会因为融合对我造成负面影响。”陆离自语道。
确实，他在心态上确实没有调整到‘长生种’的状态，但他的修炼天赋确实恐怖，接受不了负面状态？
那就突破生命层级好了。
有虚数法则，也就是修改器的存在，他随时能保证自己的所有属性达到当前生命层级的极值。
对他来说，突破的限制是领悟和通过修行冥想法才能获得的‘星空点数’，史诗级的真意，早在他突破传说级的时候，他就领悟完了。
只有星空点数和等级没法通过修改器加点，只能他自己修行，底层逻辑他也搞清楚了。
所有涉及到他提高等级和生命层级的数据，相当于是他整个人存在的底层逻辑，是他自身掌握的虚数法则无法修改的。
就像是……人不能拎着自己的头发给自己提起来，虽然灾祸级以上的超凡者可以用这个姿势飞，但原理不一样，只是看起来很像。
所以他能给自己的契约伙伴修改等级数据，却不能改自己的等级数据和突破生命层级所需要的‘星空点数’。
还好，经过半年的自动运转，星空冥想法已经快要为他攒满突破史诗级所需要的‘星空点数’了。
三天后，陆离将爱茉思喊来。
“陪我去一趟一百光年之外的无人恒星系吧。”陆离淡然说道。
“又要提取星辰之力了吗？”爱茉思开始思考附近有什么合适的地方。
“这次不是，我要突破一下史诗级。”陆离摇摇头。
“哦，你要突破史诗……什么玩意儿！？”正在认真思考的爱茉思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