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看样子还真有内情啊？
姜折枝和谢俞凌又齐刷刷把目光投向了戚馆主。
戚馆主眼神闪烁，最后长长叹了一口气，“你们随我来吧。”
来到戚乐屋里，戚馆主挽起袖子，露出几道划痕，已经开始向四周腐烂扩散。
“这是？”姜折枝心里好像已经有了答案，但更想确认一下。
“是被我女儿伤的。”戚馆主肯定了姜折枝内心的猜测，慈父眼里满是担忧。
“自从乐儿病倒以来，我们戚家四处请来名医，但是无济于事，眼睁睁看着她越来越不成了……唉。我这胳膊，被她伤了之后，也是久治不愈，不过也好，她眼看就着几天了，我还能陪着她一起走。”
“看上去，八九不离十是尸毒了。”连见多识广的沙平都叹了口气。
几人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现下除了早日破案，没得别的公道。
姜折枝走到戚乐床边，感受到她的气息更微弱了，仿佛下一秒这口气就接不上来。
低头看了眼戚乐垂在被面外的手，姜折枝眼神一暗，伸手摸了摸。
“师父，您过来看看。”
戚乐的手隐约透着铁青色，摸上去坚硬如铁。
“杀害宋启帆的真凶或许已经找到了，对吗，戚乐？。”
听到姜折枝的话，原本躺在床上，貌似一无所知，陷入沉睡的戚乐，缓缓睁开了眼睛。
“嗬嗬……是我。他，他该死！”
从戚乐喉咙里，发出了不正常的声音，伴随着她说的话，像是有个东西堵在喉头一般。
“你这个状态，犯案之后还有你父亲帮你善后吧？”
虽是问的戚乐，但谢俞凌的眼神却瞟向了戚馆主。
现在已经能确定是因为蛊虫了，只是姜折枝几人不明白，为什么这次的蛊虫反而明显不比在谢家堡看见的？人家那儿的蛊尸，起码还能维持正常活人的脸色呢！
就算戚乐能借着蛊虫的力量杀了宋启帆，但是回来后戚馆主必不可能毫无察觉。
事已至此，戚馆主也只好承认，是他们帮着戚乐善后的。不仅洗去了她身上的血污，连当日穿的衣服也都焚烧处理了。
“戚馆主，当日那些下人呢？”姜折枝冷眉一横，声音里都透出了丝丝凉意。
在场的人听她这么一问，也马上反应了过来，看向戚馆主的眼神，立马从可惜变成了厌恶，还有些不可思议。
“呵呵，你倒是够警觉。”戚馆主说话间，向后撤了几步。与此同时，几人都感觉到了身后的异动，连忙回头。
只见那戚乐缓缓从床边站起，眼底一片肃杀之意。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查宋启帆的案子！你们和他是一伙的！是你们逼我父亲的，若是你们不上门，我父亲不会为了我灭口！”
这话说的实在没有道理，不管是什么案件，包括戚乐的事，他们几人都有责任要查个水落石出，给所有人一个交代。无论是谁被害，什么人品，都不是办案人员应该考虑的。
可戚乐并不给任何人解释的时间，看她此刻盛怒的样子，说了也听不进去。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