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义你去哪儿了,你今天早上不是去看大考放榜么,你为什么在外面混到现在才回来。”杨宏义刚踏进荣国府的大门,就被荣国府的二老爷杨城安叫人请去了书房。
“爹,我这…”杨宏义急忙想解释,被杨城安一个凌厉的眼神,吓得噤了声。
“宏义,你跟我说说,你这成绩,你最近真的有在认真读书了,你真的是跟着镇宁将军府的那个小子学的?”
“爹……爹你都知道了?”杨宏义有些惴惴不安的看着杨城安
“知道什么?”杨城安自然也有叫人去看榜了。
“爹,我们几个最近真的没有出去玩闹。”杨宏义急忙上前两步。
“宏义,我且问你,你这次考试可是凭的自己的本事?”
“爹,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杨宏义气得面红耳赤。
“爹能有什么意思,你这次进步太大了。我且问你,君子素其位而行,不愿乎其外。素富贵,行乎富贵;素贫贱,行乎贫贱;素夷狄,行乎夷狄;素患难行乎患难,君子无入而不自得焉。后面是什么?”
“在上位不陵下,在下位不援上,正己而不求于人,则无怨。上不怨天,下不尤人。……”
“背得不错,你可知其义?”
“这话的意思是说君子……”杨宏义流利的回答完,杨城安看着他沉默许久。
“这些都是樊家那小子教你的?你在书院跟着夫子不好好学,你爹我什么督促你也都没用,你为什么跟着樊盛景那小子倒是学得进去了?”
杨城安觉得不是自己教子无方,这应该完全就是自己的儿子有问题。
“额,爹你考的这个,是五年前的会试考题,我们做过卷子的,阿景给我们解释了一下意思。他还去书铺找了当时的会元和前几名才子当时做的文章给我们几个读了一下。我一下就记住了。爹你知道么,阿景老聪明了,他……”
“行了,闭嘴!这次你考得还不错,但是不可以骄傲。”说着杨城安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一张纸递了过来。
“爹,你这是。”杨宏义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手里的一千两银票。
“你也大了,平时在外面要懂得人情世故,这钱你拿去,樊家那孩子不错,你请那小子好好吃一顿。爹以后也不拦着你跟他们混了,但是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也大了,你自己拿捏吧。”
“多谢爹,那个爹啊,那我能不能再跟你预支一下几个月的月钱。”
“你这混小子,我不是给你这么多钱了,你还要支咋什么钱?不行!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在外面赌钱了你,你老实说,我保证不打你!”杨城安气得直拍胸口。
杨宏义一看坏事了,赶紧过去,给自家老爹顺顺气。
“爹,您别急,您别急啊,看您想哪里去了?你儿子我就不是那样的人。就是樊盛景那小子打算带我们三个合伙做个小生意。嘿嘿,爹您老真是足智多谋,英明神武,神仙在世,什么就知道我正好没钱呢,什么就今日就给我送钱来了呢。我想跟您打个商量,能不能先预支一下我几个月的月钱,我多投一点银子。樊盛景那小子那么聪明,再加上我们三个人,我觉得肯定亏不了,爹您说是吧。”说着还狗腿的给自己老爹按按头,捶捶背。
杨城安闭上眼,心满意足的享受了一番,感觉差不多了,才又扔出一千两银票。
“你们三个就算了,樊家那小子看来倒是个鬼才,你要干咋我不管,要是亏了也得算你自己的,别去埋怨别人才好。”杨宏义连连应是。
一家酒楼筹备起来,事是又多又杂。
白日里江豪几个人就各自分派了任务,各自出去忙活,晚上再聚在樊盛景这,说出碰到的难题,几人一起想办法想对策去解决,虽然一直磕磕绊绊,酒楼的事情大体上进行得也还算顺利。每完成一件事之后获得的成就感,都让几人感到无比的兴奋,倒也没人抱怨过什么。
樊盛景要开的是酒楼,肯定不能单一只卖火锅,除了火锅要弄上不同的几个锅底,烤鱼和其他菜色也要安排上,再就是开的是酒楼,那什么能少得了酒。所以外面的事情,樊盛景大多都是安排给杨宏义他们三个去跑,自己不太去管。
将军府里人少,还有不少空院。樊盛景跟崔氏请示,弄了个较为偏僻的院子专门酿酒,主要放到外面樊盛景不太放心。
樊盛景四个人自己凑起来的钱光用来买店铺和装修就花得差不多了。
崔氏一听樊盛景要开酒楼,二话不说就叫人给樊盛景送来了一万两的银票,说是她个人的嫁妆银子,跟将军府无关,他就是都亏了也不要紧。
樊盛景接了,他如今正好缺钱,没办法矫情。樊盛景打算到时候给崔氏分两成的利,所以这间酒楼,他无论无何都想做到尽善尽美。
樊盛景用几口大锅和各种瓶瓶罐罐,还有一些竹节竹筒,弄出了一套简易的蒸馏设备,安排了几个人专门来酿酒和提纯。
樊盛景本来以为提纯这件事很简单,结果因为设备太差,操作起来总是不太顺利。他只能碰到一个问题就去想办法调整改进它,硬是弄了几天,才终于成功。
但是设备简陋,就是多蒸馏了两次,也只能说是酿出了高度白酒,根本没办法达到酒精的浓度。整体产量也很低,可是樊盛景已经很满意了。
大不了多弄几套设备,有了一次经验,后面的事情总会容易很多。
“来来来,你们几个试试,看看这个酒行不行。”
“阿景,你什么这么小气,你就给我倒这么点酒。我今日可是为了鱼的事,跑了好几个集市,还去了一趟城外的庄子,真的累都累死我了。我原来都不知道这鱼跟鱼还有这么大的差别,我就给酒楼买个鱼还要这么麻烦。阿景,给我倒满吧。”江豪一看就半杯酒,立马哀嚎起来。
“你不想喝是吧?”樊盛景做势就要将他手里的酒杯拿回来。
上官羽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抬起酒杯闻了闻,精神一振,这浓郁的酒香,他光闻就知道这酒有些非比寻常,绝对是好久。
江豪一下就紧张的把酒都倒进了嘴里,樊盛景想要提醒也来不及了。
“咳咳,嘶,好辣!好辣!不过真是好酒啊!”江豪辣得直吐舌头,又把空杯子举到樊盛景面前,一脸希翼的看着他。
“阿景你再给我倒一点呗。”
“没了,刚弄出来的就这么点。我娘也好酒,我给她那边也送了一点,我就是想给你们先尝个味,谁叫你自己喝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