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被扔进了漆黑的小巷。
几个打手连打都懒得打，反正不过是个女子罢了，他们扔下了人就转身追上了玉程。
女子从地上爬起，一抬头竟然有一只手拦在她的眼前，宁蓁蓁温柔地将她扶了起来。
“你是来嘲讽我的吗？”一边说着，女子拍开了宁蓁蓁的手，撑着站直了身子。
晃了一晃，勉强站稳。
“不是，我只是可怜你。”宁蓁蓁满脸上都是显见的同情。
这份同情是真诚的，坦然的，是只有站在光底下的人才能产生出来的。
她莫名有些嫉妒宁蓁蓁这份坦荡的真诚，眼睛刺痛了片刻，又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自己刚才以为人家是要来马后炮的，如今却只是觉得她一个女子太艰辛而来帮忙，自然会不好意思。
“多谢你，不过我不需要。”说着就摇摇晃晃地撑住了一口气。
大步地就想离开。
可惜不论如何，动作是快不起来了。
太艰难了。
一步步地走着，就像是走向光明磊落的前程，可是前程没有锦绣高粱，又能怎么走呢？
女子的动作越发的艰难，宁蓁蓁心里一疼，总觉得这样可怜的女孩子叫人心疼。
赶紧凑过去，不死心的想要扶着她。
“你赶紧走，我没钱给你，也没办法报答你。”
女子一挥手想把宁蓁蓁赶走，她灵巧躲过这一攻击。
“我没别的意思。”
“那你自当是我有了好了，我嫌弃你畏惧你，觉得你不怀好意足够了吗？”
“没关系，你先走你的，我跟我的。”
“你这女子，这么不长眼。”那女子骂了一句又觉得这话不难听，连补了几句发出来就会被封的脏话，宁蓁蓁听了也没有反映。
固执地跟了过去。
不论她怎么说。
宁蓁蓁只是用那种怜悯的，温柔的，又有些同情的眼神看着她，直到女子被看得眼眶一红，终于忍不住大步流星。
而宁蓁蓁跟在身后步履翩翩。
摇摇晃晃地回了家，宁蓁蓁一直跟到了家门口，在女子的家门口站定。
轻声说，“不能放我进来坐坐吗？”
“你怎么还在这里，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要赶你要你走，要你快滚蛋！”
女子越说越难听。
宁蓁蓁的眼神依旧是悲悯的。
一直到女子被宁蓁蓁看得难受。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到底能不能滚？看我热闹很有趣吗？”
“我还没来得及介绍，我会医术，或可帮忙，只是本想在路上就告诉你，你那副冷脸又吓得我不敢了。”
宁蓁蓁说的控诉又委屈，女子一愣。
到底是很少被人这么温声细语的对待的。
很是拧着眉头，斟酌了一下。
身上，隐隐作痛。
采药后留下的疤痕，彰显着她的无措。
再看看这个明显柔弱。
真的一点不通武艺的女子。
于是稍稍放了放心，点了点头。
带着宁蓁蓁，沉默的进了巷子。
宁蓁蓁有些犹豫，到底跟了上去，刚到院门，看看破落的宅子。
她的目光，顿时被虚弱地倚着房门的男子吸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