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然不明白，陆瓷是哪里不如黎窍的意？黎窍不该见过陆瓷吧。
莫名的，霍然有这个想法，黎窍该是没见过陆瓷的啊。
因为他此前从没有在黎窍的口中听过陆瓷的名字，从黎窍口中出来的，似乎只有陆琳儿一个人，似乎陆家就这么一个女儿。
当然的确，现在陆家是只有陆琳儿这么一个女儿。
可是这已不能抹去陆瓷存在的痕迹，再者蒋家跟陆家订婚，不也是选择的陆瓷？所以陆瓷也算是陆家的一份子。
霍然不解。
“奶奶，你很讨厌陆瓷？”霍然想了想，没有正面回答黎窍的话，只是反问着黎窍。
黎窍很讨厌陆瓷？
为什么？
不该见过的人，有什么好讨厌的，他不理解。
“我没有讨厌她，只是她跟你不合适。”黎窍走到了霍然的面前，她给他整理衣服，像是一个长辈在对一个晚辈的关心，只是嘴上的话，始终是那般不容拒绝。
黎窍在这件事里很强硬，这是霍然所感觉出来的。
“你为什么觉得不合适？”黎窍给自己整理完了衣服，霍然也还是在这件事里不依不饶。
即使黎窍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霍然还是在坚持自己的态度。
从他想要跟陆琳儿解除婚约的时候，这就是他想要做的事情，并不是说遇到一点挫折就放弃。
他做事情从来不会轻易放弃，特别这个事情对于他而言，放弃并不见得是好事。
在跟陆琳儿短暂的接触里，他只觉得陆琳儿不是什么好人，除此别无其他的感觉。
他不喜她。
可是黎窍似乎不能共情他的感觉，就一昧的觉得陆琳儿是跟他最般配的，那原因是什么？
世界上哪有什么般配，他此前没有任何的反驳，也不过是觉得谁都可以，而黎窍的选择总不会有什么坏处，所以才没有反驳，但是那不代表，他就该一直去接受，黎窍是不是以为他是个逆来顺受的人？
“你是在质疑我吗？”霍然没想到的是，黎窍根本不给他一个好的回答的答案，只是反问他，斥责他。
“我只是不明白，只是想解惑，没有质疑奶奶的意思。”霍然态度是强硬的，在他觉得合理的事情上，他的确很少妥协。
即使面对的是黎窍，他也觉得不该盲目的去妥协什么，他该相信自己。
他知道黎窍不会害他，但是在这件事里，他觉着黎窍或许是有私心的。
黎窍很少会有这么强势，不顾他的选择。
这次黎窍的反应，是跟平时遇到事情有所不一样的。
“你不需要要明白，你只需要知道，你的妻子会是陆琳儿，陆瓷跟你没关系，知道嘛？”
“奶奶，你知道的，我既然提出来了，就代表我根本不愿意跟陆琳儿有什么，从一开始就不愿意的事情，为什么不能在现在就阻止呢？”霍然不明白，他都这么明显了，按理说黎窍该赞同他啊。
“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然然你该知道，生在霍家，婚姻不可能自己做主的。”
“我知道，但是奶奶，我也说过了，如果是商业联姻，我可以选择陆瓷，陆瓷不也是陆家的人？”霍然觉得黎窍的理由并不能说服他，黎窍有事情瞒着。
“陆瓷不是陆家的亲生女儿，她只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的野丫头，在陆家生活了十几年罢了。”黎窍皱着眉，对于陆瓷，黎窍是怎么也不会同意她跟霍然在一起。
当时霍然为了陆瓷受了多少苦，加上那人也不是陆瓷，是陆琳儿，不管如何，霍然都该跟陆琳儿在一起，这是命中注定的。
也许现在霍然不理解，但是往后他总会知道，总会明白。
黎窍相信，霍然会理解她的所为。
“奶奶似乎很了解陆瓷的事情。”霍然晦暗莫测的说了这话。
黎窍心底一惊，她的孙子不愧是她的孙子，倒是她的反应有些过，让霍然抓住了辫子。
“我不了解，这是众所周知的，只是你在国外待的时间长，所以不清楚。”即使是被霍然发现了不对劲，但是黎窍很快就圆回来了，因为她知道，霍然不会查到什么，在霍然查不到什么的前提下，那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根本不需要在意。
“所以奶奶所知道的，只是听闻是吗？”
“自然，若不是你提及，我都要忘记这个事了，然然听话，她跟你不适合。”
“陆家本也跟霍家没什么可比性，为什么一定要是陆家，为什么一定要是陆琳儿？”霍然没有被黎窍这么忽悠过去，他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
这聊了这么久，黎窍都快要失去耐心了。
陆瓷就对霍然那么重要？一个只会给霍然带来不幸的女人，有什么好在意的。
“你以后就会明白，然然你要知道，我不会害你，明白吗？”黎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是真的希望霍然不要再在这上边纠结了，没有好结果的，一直纠结下去，也没有意义。
因为不管霍然怎么想，陆瓷都不可能跟霍然在一起，陆瓷不喜欢霍然，只有霍然才会傻傻的觉得陆瓷对他不一样。
同时黎窍也很烦，她没想过，霍然居然这么在意陆瓷，在一切记忆都不存在的情况下，陆瓷依然对霍然很重要，这说来也太奇怪了。
不该是如此的。
但是不管如何，霍然跟陆瓷都没有好结局。
黎窍有些烦，难道真的要让陆瓷消失？她在犹豫，她并不想真的对陆瓷做点什么，曾经霍然对陆瓷真的很在意，她一心撮合陆琳儿跟霍然，就是想霍然在想起来以前，就已经跟陆琳儿生米煮成熟饭，木已成舟没有反悔的余地，并且她不想通过去伤害陆瓷，来逼着霍然选择陆琳儿。
那样是下下之举。
霍然跟陆琳儿，她还是希望是自然的有感情在一起，而非是被逼迫，她不想逼着霍然做什么，即使她现在已经是逼迫了，但是还是希望霍然能理解。
没得选择的情况下，她没办法。
霍然最好是不要逼迫她。
霍然期间一直有在观察黎窍，他意识到黎窍不会改变的时候，他似乎是选择了妥协。
“我知道了。”他没有在辩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