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王妃眼底一阵黯淡。
楚千漓倒是不懂了：“难道王妃觉得，他们家以后一定会只手遮天？”
“楚姑娘！”
令王妃似乎特别忌讳这个话题，忙道：“姑娘，这是南冥皇族的事情，恕我不能与姑娘多言。”
“好。”
楚千漓并不为难，只是看着楚芊芊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令王妃已经收拾好心情，冲她温婉一笑道：“楚姑娘，我们还是早点过去，别让大家久等了。”
“好。”楚千漓听她的。
此时太后的寝宫，楚飞燕还是一肚子气：“楚芊芊那丫头，越来越没有规矩了，她竟然不让我来见皇祖母你！”
“芊芊又怎么了？”大概是这段时间，时常听到楚芊芊的坏话，太后对楚芊芊也没剩多少好感了。
本来就都不是自己的亲孙女，感情自然也没有那么深。
再加上楚芊芊的确是有些不懂规矩，太后虽然不讨厌，却也不像喜欢楚飞燕那样去喜欢她。
楚飞燕不悦道：“皇祖母，我刚才去了一趟御膳房，想给你弄些点心来，没想到碰到楚芊芊，你猜她说什么？”
“她说什么？”太后倒也不是很在意楚芊芊说了什么话，就只是附和一下楚飞燕，省得飞燕在她这里无聊。
太后盼着亲孙子孙女盼了这么多年，可惜自己儿子连个女人都没有，十几二十年，人都绝望了。
共享天伦是每个老人家都想要的幸福，但在自己儿子身上要不到，看到楚飞燕乖巧伶俐的，也就越来越喜欢了。
反正飞燕是个女孩子，郡主，将来也不可能参与皇族的争权夺势，太后处起来也没什么压力。
总好过一个人孤零零的，有个小丫头时常逗她欢心，还是好的。
楚飞燕端着一盘点心过来，嘟哝着嘴道：“我想给皇祖母取点桂花糕，可楚芊芊那死丫头想吃，竟然直接就抢走了。”
“我说桂花糕是给皇祖母的，她却说皇祖母你……你……”
“说哀家什么了？”太后看着她。
楚飞燕迟疑了下，才道：“她说皇祖母你已经……已经老得牙都快没了，还吃什么甜食……”
“放肆！”一旁的甸嬷嬷顿时怒容满面！
“话可不是我说的。”楚飞燕立即道，“是楚芊芊那坏丫头。”
太后倒也没有生气，只是在叹息：“那丫头，越来越不懂规矩了。”
“都是二皇叔太惯着她了，才会将她惯得无法无天，不过，她也没什么坏心眼，就只是不懂规矩而已。”
楚飞燕盯着太后的面容。
果然，不懂规矩，在太后这里，就是大罪。
太后最不喜欢没规没矩的姑娘。
就连楚飞燕，来到太后这里，又是请安又是行礼的，也是规矩一大堆。
哪怕是向太后撒娇，她也十分懂得尺度在哪里，只会让太后觉得可爱，绝不会让太后觉得她规矩没学好。
她小声道：“所以我才会让她多学点规矩，但是没想到那丫头不仅不听，还嫌弃啰嗦，甚至……”
“甚至什么？”甸嬷嬷都忍不住生气了。
楚飞燕努唇道：“甚至，她还要动手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