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夜玄浑身僵硬。
楚千漓的指控，依旧在继续：“你喜欢小夭，我能感觉到的，夜玄，你不用骗我！”
男人的心，究竟是用什么做的。
变心，真的可以这么快吗？
楚千漓自己或许也不明白，她明明就是以楚千漓的身份回来的，但他的心，真的变了。
“我回来之后，你一直在躲避我，你好像变得一点都不喜欢我了？”
“我知道，我刚才对她，确实太残忍，但试问有谁能对自己的情敌心慈手软？”
“也许，我只是一个喜欢你的普通女子，我有血有肉，我做不到那么清高超凡！我真的只是因为太在乎你，太怕你被人抢走了！”
楚千漓转过身，肩头微微抖动，很明显在哭。
死女人在他面前，从未如此脆弱地哭过。
至于她的指责，风夜玄并没能在第一时间反驳。
他对小夭是什么感觉？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但小夭住在他的五洲苑，打破了他从不与女子亲近的习惯，也是事实。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夜玄，这次回来，我发现我一点都不了解你了。”
楚千漓还在哭，沙哑的声音，着实让人心疼。
她可是他当初发誓，要一生一世守护的女子。
可现在，他却因为另一个姑娘，惹她伤心难过。
风夜玄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也可以如此渣！
“漓儿……”他心里，说不出的愧疚。
但他也说不出，自己对小夭毫无感觉的话。
为什么会这样？他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可怕？对待感情，为何不能做到专一？
不，他其实，很专一。
可他专一的对象，是以前的漓儿……
风夜玄觉得自己的脑袋，似乎有些犯糊涂了。
他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的品格。
战神玄王爷，原来并非真的无所不能，面对感情的事情，为何就变得如此飘忽不定？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你对那女孩一点感觉都没有是不是？”
闻言，风夜玄眸色越发复杂。
他，不是，他从不喜欢说谎言。
他对小夭有感觉，一种，界乎真实和虚幻之间的感觉。
可他很明白，自己看着小夭的时候，想到的，都是漓儿。
曾经的漓儿。
“抱歉。”
“我不需要你说抱歉，夜玄，我需要的，是你的真心。”
楚千漓抹了一把眼泪，哭得更加伤心。
“我们同甘共苦，经历了多少生死劫难，才走到这步？我对你一片真心，但却万万没想到，回来你就变心了。”
“我没有……”
“你有！”楚千漓吸了吸鼻子，回头看着他，泪眼婆娑：“你若没有变心，你就将那个叫小夭的女孩，赶出玄王府。”
“我不需要你伤害她，我只要你赶她走，可以吗？”
“我是个女人，我也有妒忌心，我见不得一个让我未来夫君心存念想的女子，时常出现在我夫君的面前。”
她低头，还是不能跟他对视太久。
手伸了出去，揪住他的袖子，轻轻摇了摇。
“夜玄，我知道你现在心里难受，我也知道你舍不得。”
风夜玄没有说话，竟然没有反驳！
楚千漓眼底，恨意越发浓郁。
但她，不能说。
只能卑微地，小声地说道：“但为了我们的将来，你让她走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