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地的火烧了很久才被扑灭，里面早已是一片狼藉。
曲清歌这一晚睡了安稳觉，养足精神来到第二天。
次日，她拿出锁妖囊，此前被困在里面的黑风居然还在挣扎。
锁妖囊放在桌上，两人能清晰看见，里面的东西横冲直撞，锦囊时不时会鼓起一块。
曲清歌饶有兴趣戳了下锦囊上的鼓包，那东西冲撞的更厉害了。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要说这股黑风是有灵智的，倒也不像，可一夜过去都还这么有活力，委实让人费解。
迟奕修摁住锦囊，猜测道，“会不会是某种邪术？”
曲清歌豁然开朗，又紧接着发问，“但究竟是谁想要偷袭你？”
当时的情景，到底是谁在背后偷袭，想要谋害迟奕修。
使用邪术的人，必定跟魔界息息相关，恐怕也勾连着合欢宗。
“如果真的是某种邪术，那你就危险了。”思来想去，里面弯弯绕绕太多，她脸色也越发凝重。
“我不知。”迟奕修摇摇头，对偷袭自己的人也一头雾水。
“你要小心些，如果那人是冲着你来的，肯定还有后手。”曲清歌叹了口气，眼前迷雾重重，实在难以调查追溯本源。
这时，院子里突然传来莫寒衣的声音，“师父，徒儿有事求见。”
曲清歌本能抓起桌上的锁妖囊，顺手将东西塞进怀里，这才走出门。
“找为师什么事？”她长身玉立，背手看着莫寒衣。
对方嫌疑还没洗清，又有着跟魔界千丝万缕的联系，只是相处就要处处小心。
“徒儿在人间给师父供奉了很多香火！师傅，这次一定能夺魁首！”
莫寒衣炫耀着，身上还带着没完全散去的熏香。
他身上的气味，都是在凡间沾染的。
刚忙完凡间的事，就迅速跑了过来，想到曲清歌跟前邀功。
仙凡大会在即，他此前就想讨好曲清歌，可惜一直不得渠道。
如今就不一样了，在人间给曲清歌供奉香火，是个绝佳的办法。
莫寒衣越想越激动，脸上都带着抑制不住的狂喜，“只要师父你的香火够足，一定是这次仙凡大会的第一名！”
“你有心了。”曲清歌微微颌首，既没有拒绝莫寒衣的行为，也没有评判对方做的是否正确。
相反，她忽然想起此前在合欢宗禁地救的那一波村民，心情有些复杂。
若没有合欢宗弟子修炼邪术的插曲，那些村民也不会被抓。
曲清歌与莫寒衣在外面交谈，迟奕修则是坐在屋内，撑着下巴旁听。
他闲的无聊，倒了杯茶水正准备饮用，忽然觉得腹内翻滚，疼痛不已。
剧烈疼痛让他眼前一黑，茶杯瞬间脱手，碎了一地。
清脆响声让曲清歌警觉，扭头进了屋子，“出什么事了？”
迟奕修捂着疼痛的腹部，倒吸冷气，“我肚子好生疼痛！”
额头大汗更是不住渗下来，不一会儿就打湿了迟奕修衣服的领口。
曲清歌猛然看向门口的莫寒衣，伸手又去帮迟奕修把脉。
不怪她第一时间会有这反应，实在是莫寒衣恶意太深，不得不防。
一番检查下来，她忍不住笑了，“你没事，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