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急忙分开，隔着一段距离怒视对方。
“你们打什么？”曲清歌瞪了两人一眼。
她扶着门框艰难走出来，看着一地狼藉，原本平缓的地面因为两人打斗，现在布满大大小小的坑。
院里最大的梧桐树，枯黄的叶子落了一地，又因为迟奕修和莫寒衣的打斗，遍地都是细小的碎叶。
她看了眼缄默不语的两人，冷声问，“谁来跟我解释解释为何打架？”
莫寒衣急忙走上前，关心道，“师父，我刚才来找您，您似乎身体有恙？”
当时曲清歌几乎失去理智，浑浑噩噩的，他也是鬼使神差才会动了念想。
曲清歌神色一僵，眼睛不自然地闪躲，“没什么大碍，修炼时出了点岔子。”
“您怎么如此不小心？”莫寒衣心头一紧，龌龊的想法烟消云散。
曲清歌却不想多言，板着脸严肃训话，“你们还没回答我，为何突然打架斗殴？！”
事实证明，她也确实没什么好说的。
邪术的事不能让外人知道，尤其是莫寒衣，种种迹象表明对方有嫌疑。
这时候把话说清，等于是在告诉莫寒衣，他们在怀疑他。
一则拿不到确切证据，二则还会伤了师徒的感情，让莫寒衣更加误会。
莫寒衣眼神意味深长，没做多停顿，“我本想请教师父修道，不过来的不是时候，差点打搅了师父。”
曲清歌正身体不适着，没太在意，“请教的事以后再说，你们二人不可再动手！”
“是。”莫寒衣拱手作揖，态度良好地承诺，“我一定不会再惹事。”
话音刚落，他又饱含深意地看了眼迟奕修，“迟师弟想必跟我是一样的吧！”
迟奕修脸瞬间就阴沉下来，又碍着曲清歌在，不方便发作，“当然，我也希望师父能省心，不让她老人家操劳。”
两人你来我往，一唱一喝的，反倒弄得曲清歌一头雾水。
不过曲清歌气息不顺，实在没时间听两人吵吵嚷嚷，非常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你们都回去，今日我要闭关调息，不许人打扰。”
莫寒衣果真不留恋，转头就走了。
可迟奕修却有千言万语，见到曲清歌苍白的脸色，一下子说不出口了。
耳根清净之后，曲清歌长长地松了口气，身上粘腻使得她浑身都不舒服。
随意从衣柜翻了衣物，她抱着去了屋后面的温泉，打算好好泡一个澡，洗去身上污秽。
走火入魔的滋味不好受，她强行恢复，可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利索。
然而曲清歌刚走入温泉，迟奕修就去而复返了。
他不放心曲清歌一个人，担心对方会被趁虚而入，故此又急匆匆赶了回去。
房间门开着，却不见曲清歌的踪影，顿时心头一紧。
“人去哪了？”他正慌乱着，忽然听到淅淅沥沥的水声，循着声音走了过去。
绕过层层叠叠的纱幔，他果然看到了那人，只是眼前的一幕却让他呆了。
只见因为眼帘的是一片雪白的美人背，形状姣好的蝴蝶骨诱人无比，如同绸缎般的头发被打湿，服帖地被其主人揽到一侧。
迟奕修被扑面而来的热气惊醒，急忙低头，“抱歉！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