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迟奕修和莫寒衣面对面沉默着。
最终是迟奕修打破沉默，冷声质问，“你为何非要在这个关头将事情说出来？”
此前小曼脸皮丢失，他们都不想刺激对方，可偏偏莫寒衣一出现，就把事情给搞砸了。
这人明显是故意的，却不知怀着怎样的心思，瞒过了其他人。
莫寒衣冷哼一声，满是不屑，“我奉劝你少管闲事！”
“你故意的。”迟奕修微眯起眼睛，脸色有些难看。
“话太多对你可没什么好处。”莫寒衣阴阳怪气，言语不逊。
“这么做对你有何好处？”迟奕修忍着怒火，维持最后的好脾气。
方才那种情行，他们不说是为小曼着想，避免对方惊慌失措会受重大打击。
莫寒衣挑明之后，就差没把居心不良写在脸上，完全不顾及众人的感受，对他又有何益处？
顶着对方审视的目光，莫寒衣毫无畏惧，“我说了我高兴，你又不相信，怎么这么多问题？”
眼下人都在屋里，只有他和迟奕修在，倒也不用顾忌那么多了。
“你这般追问，莫非是想替那树妖讨公道？”他继续恶语相向，试图挑起迟奕修的怒火。
最好能逼得这人动手，他心中如此想着，也想试探对方的忍耐底线在何处。
不过莫寒衣要失望了，迟奕修完全没有表现出来。
“所以，你激怒众人就只是为了好玩？”迟奕修咬牙切齿，近乎逼着自己忍住忍住怒火，额头也爆出根根青筋。
莫寒衣故意上前两步，猛地贴近迟奕修，轻轻开口道，“再善意的隐瞒那也只是谎言。”
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迟奕修下意识伸手将人给推开的同时，自己又猛地后退几步。
他看了眼紧闭着的房门，一字一句地提醒道，“请你注意分寸，别打扰掌门师伯疗伤。”
“呵，你倒是挺在意那小树妖的。”莫寒衣冷喝一声，轻蔑笑了起来。
话到此处，迟奕修也不想维持好脾气，干脆利落划清界限，“随便你怎么说，但是莫要打扰掌门师伯为她疗伤。”
也不知哪句话惹怒了莫寒衣，他顿时发起脾气来，“满嘴的假仁假义，装什么怜悯？！”
一番指责后，转身便离去了。
迟奕修眼眸微垂，仍是尽职尽责地站在门口，等着里面的人将小曼治好。
先前曲清歌没命令人守门，莫寒衣现在离去，他也懒得去追。
少了这个不定因素的麻烦，反而会轻松不少，不必担心制造出来的噪音会惊扰到掌门。
莫寒衣出了毓灵楼，却未曾回到毓灵苑，而是沿着一条小路偷偷下山了。
离开外门弟子巡逻的范围，他招来飞剑，径直往魔凌峰的方向飞去。
不过也只飞了一段路，没有直接杀进去，他便在山脚停了下来。
正准备往里面走时，却发现地上有几块褐色血迹，他顺着这些血迹，找到了一处不起眼的山洞。
洞里隐隐有痛苦的闷哼，而门口的血迹更明显，周围更是环绕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