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阶上的少年听到议论，缓缓抬头，正巧撞进了那双清冷的眸子中，呼吸一滞。
传闻中修仙届的第一美人，原来是这副模样！只看一眼，他便如沐仙风，连身体经脉也不再那么疼痛。
他紧咬下唇，红了耳根，不敢再看。
“你们可是忘了，大长老先前收的都是什么徒弟？如今他们又成了怎样的奇才？！”人群中一个鹅黄衣裙的女子提醒出声，看向曲清歌的眼里尽是仰慕。
自曲清歌穿越到这个世界后，先后共收了三个徒弟。
大弟子常青原是杂役出身，相貌丑陋、资质极差，却在拜师后三年内收服异火，成了修仙界数一数二的炼丹师。
二徒弟莫寒衣与三徒弟容雀亦是如此，从原本不起眼的小杂鱼猛然成了天赋异禀的奇才。
有了这样的先例，众人顿时哑口无言，看向少年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嫉妒。
能被曲清歌看上当徒弟的，绝对是上辈子拯救了修仙界！
再看曲清歌，已微微弯下腰来，看着少年嘀咕道：“怎么不说话？莫非是个哑巴？”
她好奇地打量他，却没瞧出一丝特别之处。
“我……我爬上来的！”少年抬头，嗓音嘶哑，眼里闪过一抹猩红。
他再次使劲撑起身子，费力地挪了挪后腿，脚腕处的伤口愈合又裂开，鲜血直流下天阶。
血腥味冲鼻，可曲清歌好似没闻到一般，皱眉沉思。
若她猜得没错，此人应是被暴力挑断了经脉，吸气比出气多，怕命不久矣！
耳边又传来系统的提示声：好感度+1，寿命增加一百年！
“大长老！”
不远处负责招收弟子的中年男人飞身过来，朝曲清歌行了礼，掏出一本册子，翻了两页，又指了指趴着的少年，叹声劝道：
“此人名迟奕修，资质平平，又被仇家挑断了手脚经脉，根本无法修炼。再加上他一心复仇，心性不定，若强行修炼，怕是会引发祸端！”
祸端……
曲清歌默念这两字，瞧着他出神。
众人又小声议论起来，纷纷嘲笑迟亦修白费力气。
就算爬了一半的天阶又如何？一心复仇之人早晚会误入歧途，仙灵门驱之不及，怎会有人上赶着去收？
迟亦修咽下口中的血水，嘲笑声在耳边轰炸，心底的光亮快被黑暗笼罩，连呼吸都变得十分困难。
“无妨。”曲清歌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抬了抬手，伸指轻轻点在了迟亦修的额头上。
白光乍现，瞬间吞没了迟亦修的身子。
一股灵气在他的身子周围乱窜，没一会儿又钻进了他的身体里。
“若你能爬完这一万九千九百九十九阶天阶，我便收你为徒。”
她起身御剑，丢下一句话。
迟亦修不敢相信，自己的伤口以光速愈合，手脚一下轻便起来，连身上的血迹灰尘都消失不见。
正准备道谢，眼前已无那人身影。
“我定要做你的徒弟！”迟亦修握拳，眼中充满了坚定。
曲清歌化作青光已到宴会门口，捋了捋耳边秀发，便听到一声寿命增加的提示，心中更是喜悦！
祸不祸的她不懂，能给她那么多的寿命，那此人绝对是她的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