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卿笑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背影，人们的面色匆忙，他们似乎都很难停下来，“就是因为是普通人，所以这件衣服才一定要做的有意义。”
……
林跃江去医院里复查是程封陪着去的。
晚上回来时医院里的检查报告放到了客厅的茶几上。
张卿笑进门先脱掉了外套，在玄关处换了鞋子，“你今天去医院里了吗？医生是怎么说的。”
她之前买回来的向日葵已经有些枯萎了，这些花朵都很娇嫩，需要时不时的撒一些水滋养着。
家里的阿姨对它们照顾的无微不至，不过没有了根的花朵，早晚都会枯萎。
林跃江看不到花，自然也就不会理会这些。
“程封说报告放到了茶几上。”
林跃江看不到具体位置，只能凭着感觉随意指了指茶几。
张卿笑穿着拖鞋走了过去，是医院开具出来的单子，上面一些很专业的东西没有什么参考价值，她看了几个数值。
“病情没有恶化，基本上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需要继续坚持服药，明天起我给你换一副方子，药从一天三顿变成一天两顿，不过要从一天一次针灸变成一天两次针灸。”
张卿笑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似乎已经想好了接下来的疗程。
林跃江不懂这些，她怎么说，他就照做。
“还有林先生，进行第二个疗程的阶段你需要好好的休息，晚上尽量不要再熬夜了。”
林跃江虽然不工作，可是他一般都是到很晚才会睡。
曾经好几次张卿笑起夜看到客厅里亮着灯，林跃江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要么就是播放着电视里的晚间财经新闻报道，要么就是听着收音机里的报道。
林跃江点头，声音淡然，“好。”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都没再说话。
“你还在吗？”
张卿笑放下了手里的笔，把设计稿收了起来，“我一直在，林先生。”
这个称呼不是很好。
林跃江抿了抿唇，“我们两个算不算朋友？”
张卿笑脑子转了转，虽然他们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夫妻，不过因为目前的合作关系，说是朋友似乎也没什么过分的。
“当然算了。”
“如果是朋友的话，你可以不用称呼的，我这么生疏，你可以喊我跃江。”
张卿笑没有犹豫，“好。”
家里阿姨做好了饭菜，张卿笑扶着林跃江到了餐桌前，她发现了问题。
起初在她刚来的时候林跃江什么都不用帮忙，起码在四季院里，他行动自如，可现在他依赖性似乎很强。
吃饭需要人扶到餐桌上，上楼梯需要人带上去，张卿笑一时拿不准，这是件好事还是坏事。
如果特例说让林跃江不要太依赖别人，他心里难免就又要会多想，毕竟一个对于自己眼睛抱着希望的人，绝对不会训练自己长时间在失明下的生活状态。
林跃江喝了一口汤，觉得味道还不错，想要帮张卿笑盛一碗，可他找不到汤的方向，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这汤的味道还不错，你多喝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