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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爹娘的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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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视掉阮乐萍那副花痴的嘴脸,阮乐仪拉着裴禹搪,让他离自己更近些。

    这么多不怀好意的人看他,阮乐仪有些不舒服。

    阮乐仪走进这个令她厌恶不已的家门。

    看着正屋里坐在主位上的阮清风和李氏,她冷笑一声。

    “大伯父,大伯母。”他们听见阮乐仪喊自己。“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乐仪认为,我们不能算是一家人。而且村里各位邻居长辈都对我的事好奇得很,今日就当着各位邻居的面,我们把事情说开。”

    李氏刚要发作,却被阮清风一个恶狠狠地眼神阻止了。

    他这个人最要面子,全村的人都已经聚在了他家门口,这不是摆明了要看阮家笑话?

    阮清风小心翼翼维护了几十年的声望,他不敢拿这个去赌。

    于是,他站起来,走到门口。

    先发制人的看着阮乐仪,严厉的说道:

    “乐仪,王二狗已经把你私会奸夫的事情告诉我们了。按照我们阮家的规定,你今天必须浸猪笼。”

    看着阮清风眼中的懊恼,似乎他真的只是一个关心后辈的慈祥大伯。

    李氏见状,也明白了阮清风的意思,配合自家男人说道:“乐仪,大伯母不是常常教育你,女孩子家要自尊自爱吗?依照大伯母看,这事儿怨不得王二狗,都怨你啊。”说着,又把目光移向阮乐仪身后的裴禹搪。

    眼中的惊艳没有比阮乐萍少半分。

    见自家婆娘一把年纪,还盯着阮乐仪身后那个来历不明的男人不放,阮清风深感愤怒。恶狠狠地瞪了李氏一眼。

    李氏被自家男人狠狠地剜了一眼这才回过神来,接着说道:

    “还把奸夫带回家来。我们阮家没有你这样不识礼数的人。猪笼已为你备好,你是自己进去,还是需要大伯母将你送进去?”

    门口的村民见阮清风和李氏已经为阮乐仪定了罪,不由的期待接下来阮乐仪的反应。

    呵?浸猪笼,亏他们想得出来。

    这时,裴禹搪的大手握住了阮乐仪颤抖的手。他的体温比阮乐仪高很多,掌心的温度无疑是在告诉阮乐仪:有我在,别怕。

    他们在这么多人面前毫不顾忌的亲密,刺痛了阮乐萍的眼。

    “你这个贱人,还敢勾引这位公子,定然都是你勾引,狐媚子。”阮乐萍盯着他们交握的双手,大声嚷嚷道。

    她见到裴禹搪的第一眼,就喜欢的很,没想到他居然牵阮乐仪的手。

    阮乐仪蛮不在乎的看着气急败坏的阮乐萍,说出了今天第一句话:“叫姐夫。”

    此言一出,无论是阮清风还是李氏,亦或门口那些阮家村的村民,都有些震惊。

    这位贵公子居然是阮乐仪的夫婿?她不是和王二狗定亲了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人都一头雾水,看来今天来阮家真的来对了。

    这平凡的阮家村,许久没出过这样的事情了啊。

    “什么姐夫?你在胡言乱语什么?”阮乐萍被刺激到了。这般俊俏的小公子居然看上阮乐仪了。于是她骂的更加难听,愈发难以入耳。

    “够了,乐萍。”阮清风听着女儿骂人,也是头疼。年纪轻轻一个女孩,说话这么脏。

    于是他给李氏一个眼神,叫李氏安抚住癫狂的阮乐萍。

    “你说,这是你相公?”阮清风问阮乐仪。

    “没错。父母之命。”

    “放肆,我二弟早已走了数十年。你胆大包天。”阮清风有种不祥的预感。

    阮乐仪不像是在开玩笑。

    “你们说,要将我浸猪笼,是不是说的太早了些?我与王二狗的婚事根本做不得数。”

    说着,阮乐仪走上前几步。对着人群中一位老者弯下了腰。

    “晚辈阮乐仪,拜见阮翁。”

    阮翁,就是刚刚阮乐仪要在人群中找的那个人。

    阮翁,年过六旬,胡子和头发都已经花白。他是阮清风和原主父亲阮清山的授业恩师。

    在阮家村有极高的威望,也是村里为数不多的认字的人。

    阮翁看着这孤女,眼中闪过意外之色。

    她,想干什么?

    “阮家丫头,你识得我?”阮翁问道。

    阮乐仪落落大方的看着阮翁。是的,她在赌,赌阮翁是个好人。

    “爹爹虽走得早,但也留下过话。他对乐仪说过,他生平最敬重的人便是您。爹爹如此放在心上尊敬的人,乐仪自然认得。”

    先打感情牌,让阮翁回忆起父亲的好,是阮乐仪的第一步。

    果然,提及阮清山,阮翁脸上露出了一丝丝的温情。

    她,赌对了。

    “你父亲确实是少年英雄,可惜了。”阮翁微微轻叹。

    阮清山当年,是出了名的有才华,长得也好,老天不保佑他,让他早早地去了。

    如今,他唯一的女儿落到这般境地,是想向他求助吗?

    思及此,阮翁软了脸色,打算力所能及的帮帮阮乐仪。

    阮乐仪发现了阮翁的变化,也不再耽误时间。从怀中拿出刚刚发现的书信,恭敬地双手递到阮翁面前。

    “这是家父留下的遗嘱。请阮翁过目,还乐仪公道。”说完,犀利的眼神扫过阮清风一家人。

    他们机关算尽,也没想到吧?他爹娘临死前,除了嘱咐阮清风照顾阮乐仪之外,还给阮乐仪留下了这一封遗嘱,保她一世无虞。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阮乐仪这一刻,也感受到这个身体内来自原主的情绪。心中酸酸的。

    如果原主能早发现这封信,或许就不会丧失活下去的勇气了吧?

    阮翁伸出手,颤颤巍巍的接过信。

    打开泛黄的纸张,上面写着:

    乐仪吾女,父与母恐不能伴你长大,成亲生子。为今之计,只有将你托与兄长。若他们苛待与你,待你嫁人之后,阮家二房家产全部归你所有,他们得不到半分。若他们对你视如己出,那阮家二房家产悉数给他们也罢。

    至于你的婚事,为父不多干预。你尽可自己做主,择一良人爱你护你,为父九泉之下也能瞑目。

    勿念勿盼。

    阮清山。

    最底下还加盖了官府的官印。这样的话,就算到县令老爷那里去说理,也是阮乐仪的理。

    阮翁将信念了一遍,大家都听到了。

    阮清风和李氏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如同吞了苍蝇般。

    “阮翁,您是我爹爹的恩师,这封信的真伪您自然可以轻而易举的判断。”阮乐仪说道。

    “这是清山的笔迹,我可以作证。”阮翁也有些激动,但说话声音铿锵有力。

    是了,是时候了。

    是算总账的时候了。

    “大伯可听见了?父亲说过,我要嫁谁全凭自己的喜好。我可曾答应你嫁给王二狗?”她冷声质问着阮清风。

    “乐仪,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前几日”李氏还想辩解。

    却被阮乐仪打断。“可有婚书?”

    这下,李氏彻底说不出话来。因为,阮乐仪根本没签过婚书。

    这下阮家村的村民都明白了,这婚事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这阮家孤女根本没答应这婚事。”

    “人家父亲都留下遗嘱了,人家婚事自己做主,这大伯一家住海边啊,管这么宽。”

    “看他们刚刚直接给阮乐仪定罪的样子,真丑恶。平时肯定没少欺负阮乐仪。”

    见舆论被彻底反转,李氏慌了。

    倒是阮清风,城府深一些,还保持着一丝丝理智。

    他挤出一个笑:“是这样啊,大伯误会你了,大伯给你道歉。乐仪想嫁这位公子,就嫁这位公子。我出一两银子当你的嫁妆可好?”这话说得虚伪极了。

    呵?一两银子就想打发她?还用长辈身份给她施压,可真好笑。

    “不,大伯。你好像没好好听前半部分呢。今日这么多街坊邻里在此,乐仪想要拿回我们阮家二房的财产。”

    “你们自小打我骂我,把我当做佣人般对待,不让我吃饭。这是不争的事实。”

    “你们还要把我嫁给王二狗,整个远山镇,谁不知道他是什么德行?”

    “今日还要听从他一面之词,将我浸猪笼。可曾给过我半分信任?”

    她越说越激动,这么多年的苦日子,原主过够了,由她阮乐仪终结。

    说着,撸起袖子。

    洁白的皓腕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疤痕。有旧的有新的,旧的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

    守宫砂也完完整整的在胳膊上。

    这一撸袖子,与男人通奸的罪名不告而破。

    也充分的证明了阮清风一家的歹毒心肠。

    在场的几位妇人,心已经完完全全偏向了阮乐仪。

    更有泼辣些的,已经破口大骂了。

    村东头的老陈家媳妇佟氏,是个实心肠,顿时看不下去了,愤怒的说道:“李兰香,你可真真儿是个狠心肠的东西。人家一个孤女,你居然这样对人家,也不怕你那死去的小叔子气的活过来找你。”

    李氏那猪肝色的脸涨的通红。她在家作威作福这么多年,实在没想到,今日竟被阮乐仪摆了一道。

    面对同村妇人的指责,她只能向自家男人投去求助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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