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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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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清筠安静地注视着江殊澜,耐心等待她的意识逐渐回笼。

    美得不可方物的姑娘不着寸缕,脊背光洁柔滑,泛着柔柔香雾的鸦发带了些许湿意。

    江殊澜身上轻轻一碰一按便会有红痕。偏偏临清筠心思恶劣,亲密间总有意无意地用不会让她觉得难受的力道,在她原本白皙如云纱的肌肤上染起层层暧.昧红霞。

    只有他一人能欣赏的美景,也只由他来创造。

    慢慢缓过神来后,江殊澜浓密的睫羽轻眨,眸中带着薄薄的迷蒙之意望向临清筠,柔声问:

    “为何想让我在你身上留下印记?”

    她放轻动作握着临清筠的右手,看着他掌心还未完全恢复的伤口,心里仍是疼的。

    酒杯的碎片坚硬而锋利,宫宴时他就那么握在掌心,该有多疼呢。

    江殊澜舍不得让临清筠身上留下任何伤痕,所以连日来无论如何累了倦了,都不会忘记用林谨调制的药细细为他涂抹,只盼着他的伤能好得再快些。

    江殊澜意识混乱间在他脊背上留下几道痕迹都会觉得刺眼。

    两世加在一起,临清筠已经流过太多血,江殊澜不愿再让他疼,也不愿再让他受一丝伤。

    但临清筠却说,想让她在他身上留下些印记,即便是范明真经受的那种烙印也可以。

    她怎么会舍得。

    “澜澜不愿意吗?”临清筠嗓音轻哑着问。

    话里蕴着浓得化不开的在意。

    江殊澜轻轻摇了摇头,缓声道:“不是不愿意。”

    “我自然希望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江殊澜在他指尖落下温柔一吻。

    “但你是我的夫君,我的爱人,是要与我携手相伴,一起走很远,走很久的人,不是一件什么物品。”

    更不像是范明真那种在她脚边摇尾乞怜的丧家犬。

    “所以我也不需要在你身上留下任何能让别人看到的,显眼的印记。”

    轻浅的吻流连至临清筠修长清晰的指骨骨节处,嫣红柔软的唇瓣轻轻地触碰那些还未完全消失的伤。

    她抬眸望他,眼尾带着还未弥散开去的,引人堕.落的魅红,声音缱绻道:

    “临清筠,我就是那道印记。”

    “我时时在你身侧,旁人便会知道,我们只属于彼此。”

    江殊澜发现临清筠似乎需要时常向她确认什么,她愿意一遍遍把自己的爱意说给他听,也让他时时刻刻都能看见。

    如果他觉得不安,江殊澜愿意不断填满他心里的空隙,直到他的心也能像她一样,安宁而踏实。

    “好。”临清筠低声道。

    临清筠沉敛的眼神一直凝着掌心被江殊澜吻过的伤痕。

    她满怀柔情地向他表露心意,他却难以抑制地因她的心疼与怜惜,任心底某些隐秘的欲念不断滋长。

    他真是烂透了。

    临清筠静静地想着。

    江殊澜纤细的手指在他锁骨边缘缓缓掠过,用引人遐思的声音道:

    “如果临将军实在想让我在你身上留下些好看的印记,我可以在你身上作画。”

    但江殊澜会画在只有她和临清筠能看见的位置。如此一来,既不会让临清筠受任何伤和疼,也算是件闺房情.趣。

    左右临清筠让她一同画了些不能示人的小画,都是两人间的闲乐,画在纸上还是他身上,也并无太大不同。

    “以纸笔还是别的什么作画,都由你来选,如何?”

    临清筠对上她盈着笑意的含情目,喉结轻滚,声音喑哑道:

    “好。”

    两人又在潮湿的夜色中温存了会儿。

    被抱去沐浴时,江殊澜倚在临清筠怀里,渐深的倦意正不断拉扯她的神识,她迷迷糊糊地继续说:

    “礼尚往来,你自然也可以……在我身上画些什么。”

    “但今夜不行,我累了。”

    临清筠轻轻吻了吻她的唇,低声劝哄道:

    “不动你了,睡吧。”

    今日的确累着她了。

    “你过会儿记得,要抱着我睡。”

    江殊澜已阖上眸子,没了睁眼的力气,却还是窝在临清筠怀里柔柔地撒娇。

    “嗯,不会忘的。”临清筠宠溺地耐心回应她。

    每晚他都会把江殊澜拥在怀里,静静地等她入睡。

    听着她熟睡时平稳轻浅的呼吸,临清筠才会觉得安心。

    不知为何,他心底总是隐隐有些担忧——

    怕她会像梦里的江殊澜一样沉睡不醒,流连于那个他去不了的世界,不愿再回到他身边。

    所以每晚临清筠都只会浅眠,在江殊澜醒来之前便睁开眸子,等着她醒来后便能望进他的眼里。

    让她知道,他一直在等她。

    雨夜。

    范明真被扔在云月公主府门前的街边后便一直蜷缩着身子,想等被雨水浸泡啃噬的烙印疼痛稍减。

    但他疼晕过去又醒来时,那股痛意并未减少分毫,反而从皮肉深入骨髓,不断拉拽范明真的神经,让他头疼得厉害。

    江殊澜的护卫把他扔来这里之前还在无人处打了他,下手极重,却都很有技巧地打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还控制着力道并未让他破皮流血。

    范明真稍一动,便觉得浑身的筋骨都抽痛着,呼吸间那些钝痛也会不停地拍击他的心神。

    范明真不知道的是,江殊澜曾吩咐邢愈在烙铁上加了些东西,不仅会加重他的伤势,使其反反复复发作,还会影响烙印的恢复,让那两处耻辱的痕迹深深刻在他身上。

    即便是用林谨或林岱老先生特制的祛疤药膏,那两处丑陋的烙印也不会浅淡分毫。

    范明真抬起湿透的衣袖,避开额间的烫伤抹了抹脸上的雨水。

    不远处便是云月公主府的正门。

    范明真被人扔在这里已经很久,但并无一人来看过他一眼。

    江柔还在宫里养伤,云月公主府的人应早已收到了皇帝的命令,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尊敬有加地对待范明真。

    范明真知道,以往只是因江柔爱他在意他,云月公主府里的那些人才不得不也像敬主子一样对待他。

    此时的他比街边无家可归的乞丐还不如,那些人拜高踩低,当做没看见他,也是正常的。

    范明真定了定心神,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来,往范府的方向去。

    连日腹中空虚,范明真的体力已经耗尽,双膝也因在石子上久跪而疼痛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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