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哨基地，几个穿着军装的人看着突然爆发光芒的探测器，画面上显示出光芒来源于a城。
为首的人皱紧的眉头舒展开来，“可能是新生系统，出来做任务前也不打听打听，跑我们这来就算了，居然直接冲到a城去”
军官满脸写着祝它好运。
“我这就给许小姐打个电话。”后面有人边用仪器分析系统的能力强弱，边顺着军官的话开玩笑。
他们特别防卫部是五年前由许雁山宋修明一起主导建立的，这几年来抓了少说有三十多个系统。
从开始的一年十个逐年减少，据新抓的系统说，这个位面的恶名已经远扬，很多系统都是拿他们这来证道——能从这个位面出去的都是强者。
所以现在过来的，要么是什么都不懂的新生系统，要么是与统隔绝的高冷系统大佬。
但是很显然，他们这次遇到的是后者。
士兵瞪大了眼睛，看着分析结果，“ss级！”
军官的面色也凝重下来，前两年出了个s级的系统，他们都搞不定，即便是许雁山也花了许多精力才解决，但许雁山也因此受了伤慢慢退隐。
“快去跟许小姐联系。”
段久乐刚从床上醒来，一晃又陷入黑暗，像是整个人都被弹出了身体一样。
？又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跟段久乐待久了，有点神魂不稳，这几年他不知道被多少个系统带来的人抢占了身体。
最可怕的不是被人占据身体，而是夺回主权之后看到许雁山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是我。”段久乐还想挣扎，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顿时有些惊喜，“殷哥？！”
随即又回过神来，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独占身体，现在要分给别人的话
而且，段久殷这次回来，真的愿意仅仅只是跟他共享一个身体吗？
段久殷掌握了身体主权，向洗漱室走去，知道他的顾虑安抚道：“我等下就走。”
他跟我要当好人的跳跃已经全部结束，现在只是过来最后跟许雁山道个别。
“爸妈这两年怎么样？”
段久乐慢慢适应了黑暗的环境，确认段久殷不会长留才放松下来，“都挺好的，就是经常想起你。”
“爸的书房摆了我们四个的全家福，p了两个我，一个是你一个是我。”
“妈之前还想认许雁山做干女儿，被她拒绝了。”段久乐说着又有些气愤，“哥你是不知道，许雁山脾气可爆了。”
“亏得你还老说她温柔，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段久乐絮絮叨叨，从家长里短讲到世界发展，段久殷也很配合，两人你来我往说得倒是畅快。
话题断得突然，段久乐挠了挠脑袋，“哥，你这几年都去哪了？感觉你变了好多。”
段久殷顿了顿，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是吗？”
对段久乐而言或许只有五年，对他而言其实是十五个位面，真要算年龄他估计也算是老怪物了。
“当然是，你以前绝对不会搭理我这些废话，”段久乐冥思苦想，终于知道了怎么形容，“你现在跟小时候的爷爷好像。”
等等，他好像上赶着给自己降了两个辈分？
“哥你拿车钥匙干嘛？这是悬浮车的，你会开吗？”这几年国家发展是真的快，无污染液氢悬浮车都给弄出来了，相应的交通规则也改了不少，段久乐有些心疼自己的驾驶证分数，“要不你叫刘叔送你去？”
事实证明，段久殷不仅会开，还开得很好。段久乐看着稳稳行驶的车辆，安静下来。
好吧，我哥赛高。
许家
“给我发一下他的定位。”许雁山也是有些无奈，十次系统入侵事件八次是附在段久乐这倒霉孩子身上。
军官看着屏幕上不断移动的目标点，“许小姐，他好像在往你那边走。”
嗯？自投罗网？许雁山觉着新系统有些想不开。两年前她打s级的系统或许只能五五开，现在不说如何轻松，但也基本上不会翻车。
“把实时定位发我。”
“他已经到你们小区了，正在往许家走。”军官边发边说。
许雁山挑眉，这是冲她来的？
挂断军官的电话，门铃恰逢时刻响起，许雁山偏头想了想，起身打开门。
“好久不见。”段久殷淡笑，如故友相逢。
他的眼里没有爱慕，没有欲望，如无波的古井，晕着一层朦胧的怀念。
时间是个神奇的东西，它可以压下如潮的爱、欲，像戈壁滩的风，把坚硬的岩石一点点磨成奇特的城堡，爱情在里面逐渐沉寂，在长年孤独中转变了性质。
许雁山看着他，良久侧过身体，“进来喝口茶吧。”
“不了，”反倒是段久殷拒绝了，许雁山这个时候还愿意给他倒点茶，他由衷的欢喜，但系统限制，他不能停留太久，“我就是来看看你，顺带想跟你道个歉。”
“之前纠缠了你那么久，抱歉。”
他真的成熟好多，许雁山表情有些复杂，“都过去了。”
“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这个还是要问清楚，他要留下可以想起他办法，但系统绝对不允许在这个位面自由活动。
段久殷听出她的言外之意，颇有些无奈地笑笑，“姐姐还是跟以前一样。”
“我等会就回去，救世主答应让我回到末世前，拯救了那么多别人的世界，我也想回去改变一下自己的历史。”
许雁山惊讶，没想到他还能回去，但很快反应过来，皱着眉回忆那个位面系统给的剧情。
“那个世界，真有一个人跟你一个高中，你们关系如何我不知道，但是系统过去改变了你们的意识，那个女孩原名李锦云。”
“末世初没有觉醒异能，在逃亡的过程中遇难。”
“我在末世开始后，所有行为都是根据她的性格来的。”其实她想说的是人设，但又觉得似乎太过直白。
段久殷点头，并不惊讶，“我知道。”
“你知道？”轮到许雁山震惊了，但想到他消失这么久，又还能回到末世位面，很快明白，段久殷估计也跟系统做了交易吧。
“我会救下他们。”
许雁山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该走了，姐姐。”
许雁山别开脸，“这么快？我去给你准备一些物资。”
“这边的营养液两瓶够一个中阶异能者饱一天。”
段久殷摇头，“没时间了，而且我有囤下物资。”
“谢谢姐姐。”
许雁山还想说什么，却见人一晕，直愣愣倒下，连忙上前把人抓住。
搬人进屋过程中，军官又打来电话，“不愧是许小姐，s级的系统都轻而易举的搞定。”
“是他自己离开的。”许雁山纠正军官的话，但没想解释。
“宿主，你不怨恨许雁山欺骗你？”救世主恰如其分冒出，它想知道这个问题已经很久了。
段久殷躺在系统空间里，心里难得的有些急迫，听到系统的话，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我也欺骗了其他人。”
“性质不一样，”救世主为自己辩驳，“我们是拯救他们，而许雁山只想攻略你。”
“都一样。”段久殷闭着眼，她也拯救了他。
救世主悻悻闭嘴，心里还是不服，它堂堂拯救世界的系统，怎么可能跟攻略系统一样。
“我要离开了。”完成任务的段久殷看着欣欣向荣的领地，转头对这具身体的亲生妹妹说。
女孩不解的歪着脑袋，浅金色的眼眸眨了眨，“是那个哥哥要回来了吗？”
“那个哥哥？”
“就是哥哥变厉害之前的那个哥哥。”
“……”
“你早就知道了？”
少女抿嘴轻笑，宝石般的眼眸一尘不染，“小久哥哥虽然很努力在扮演哥哥，但是人与人总是不一样的。”
“我们都不会回来了，”段久殷沉默许久，拍了拍她的脑袋，“我的到来让另一个哥哥消失，莉莉会怪我吗？”
“哥哥是哥哥，小久哥哥也是哥哥。”
……
段久殷伸手盖住眼睛，周围的空气开始波动，整个系统空间都在颤动。
“宿主，我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