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的桌子是圆桌，两个人随便挑了一向坐下，饭前的开胃菜刚上，许雁山把纸质的策划案拿出来给身边的男人。
“伯父别问为什么我会有这个技术的资料，我能保证技术专利和可行性。”
许兴贤快速翻看着文档，他对这些技术层面的东西只是略有了解，身为董事长这种事情并不需要他会。
仅仅从策划案的流程细节等方面来说，这个文件非常成功。
“如果这里面的光脑真的能研发出来，”许兴贤合上文件，慈祥而严肃的笑笑，“我国的通讯技术会有质的飞跃。”
“在电子信息领域，完全可以稳坐国际第一。”
这绝对不是私人企业能办到的事，许兴贤不确定侄女是怎么想的，犹豫着开口，“这个，我建议跟政府一起合作。”
“这件事影响太大，没有上面牵头我们不好做，还容易被……”
许雁山知道他想说什么，笑了笑道：“我预想的也是跟政府一起。”
“不过我提供的技术已经很成熟了，后期只要稍加调试就能投入研发，我要求控股至少25。”
“好，这些回头我让秘书整理给你。”
跟许兴贤商量好，吃过午饭两人刚走到门口，许雁山察觉不对，转身就想回去，却被一窝蜂冲上来的记者围住。
“你好许小姐，请问可以问一下你父亲刘良人跟你母亲离婚的原因吗？他是这么做到让你母亲净身出户的？”
“请问，你对你父亲的做法有什么看法。”
……
酒店的保安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他们是五星级的酒店，隐私安保一直做的不错，一般也没有记者会来这边蹲，因为知道蹲不到人。
但不管如何，现在情况出现，保安快速跑上去把许雁山他们圈住保护起来。
蔡高怡也刚好从包厢出来，因为跟客户吃饭，所以没开直播。
酒店不少人在边上等着出去，蔡高怡跟客户也找了个地方等候。
许雁山和许兴贤经过时，虚空的隐形剪刀一动，耳边路人系统的声音想响起：恭喜宿主再一次以路人状态剪取气运。
终结者这一次仔细地把周围环境从上到下扫描，转化为三维照片直接保存到核心数据里。
确认一张已经在里面后又截取了几张，“宿主，你的气运又被偷了，我截取了现场照片。”
“干得漂亮。”许雁山用意识回话，跟着许兴贤往里面走去。
许兴贤打电话在联系保安公司，他们等了半个钟头，坐电梯下到酒店内部的停车场，跟着保安公司的人一起离开。
今晚没有任务，许兴贤让车把她送回公寓，又嘱咐了几句才匆匆离去。
就这个光脑的项目，够他忙活几个月了。
“今天回来好早。”赵新雪听到车子的声音从书室出来看了一下，有些新奇的笑道。
她刚刚还在跟直播间的观众讨论什么时候能再看到修罗场的刺激画面呢，这会主角就出来了。
眼睛看了看半空，被一条条舔屏的颜狗弹幕逗笑。
“事情做完了，就先回来。”许雁山侧头看了看后面，没有人，“就我们两个？”
赵新雪点头，“他们都要五点半才能回来。”
“我本来就是画画的，在哪都一样，你要看看我的新作品吗？”
“是关于末世的哦，不知道你怕不怕。”
许雁山跟着她一起进去，末世她都切身经历过了，一些画面而已估计都不能让她有什么情绪。
书房很宽敞，类似于工作室了，放着五六套长桌椅，赵新雪用了一个，除了绘画的电子工具，就是凌乱的素描纸和人体架子。
“你看，这是最初的设定。”赵新雪很快从乱七八糟的素描纸里面抽出几张，上面写着末世来临的原因和异能设定。
又拿出平板，手指点击，翻转过来给许雁山展示，“这些是暂定的丧尸模样。”
显摆似的问：“有没有很恐怖？”
许雁山面上没有半分波澜，饶有兴致地看着画面里的丧尸，跟末世里直面丧尸的血腥味与腐烂味要好多了。
“会不会太干净了？”
“除了母体，间体从人变成丧尸的过程都有挣扎，这些丧尸除了样子丑陋，都没什么血迹或者挣扎过的痕迹。”
没吓到人反而被她说不够恐怖，赵新雪干咳一声，虽然没有看半空中隐形的直播器，但已经可以预料那群异世界的观众是怎么笑话她的了。
“这不是为了过审嘛，血腥暴力的东西不让画。”
“又有人回来了？”赵新雪看向窗外，宋修明从车上下来，刚好跟屋内的人对视，用手肘推了推许雁山，“他好像在看你。”
不是好像，就是在看她，许雁山心里想着，不明白宋修明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跟我来。”宋修明匆匆进屋，站在门口对许雁山道。
不懂他在搞什么，许雁山跟了上去，赵新雪带着她的一帮“观众”紧随其后，吃瓜大戏啊这可是。
书房对面是比书房大了四五倍的健身房，分为三块区域，一块健身区，一块两面都是镜子看着像舞蹈区，最里面的装上了厚厚的垫子，边上还有沙袋和拳击手套。
宋修明带她到拳击区，扔了副手套给她，自己没有带，“攻击我。”
“什么？”许雁山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家伙是吃错什么药了吗？
见她不动，宋修明率先出拳。
许雁山感觉就是眼前一花，身体的危机感调动，侧身躲开他的拳头。
“你做什么？！”
“你昨天不是说要比试比试吗？来啊，怕了？”
宋修明半蹲，看着她，“你还有一分钟带拳套。”
刚好是个练手的机会，许雁山退后两步，伸手为掌，半蹲着侧身看着他，“我需要圈套？”
两个人赤手空拳，没有任何保护，不光赵新雪，弹幕都为他们提了一口气，偏偏当事人眼中都是战意。
“你们还是先……”带个手套护腕啥的。
话还没说完，两个人已经冲到了一起，拳掌相接，双方都为之一振。
“还是个练家子。”宋修明眼里带了一丝欣赏，那他就不要控制得那么难受了。
果然是个好陪练，许雁山虎口发麻，却更加兴奋。
短暂的停歇，两个人又开始互相攻击，拳拳生风。
赵新雪毫不怀疑这两人任何一次攻击落到她身上，她都会立刻倒下，然后被送上救护车，一路绿灯进到ic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