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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编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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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瑶带着灵韵进了屋子,薛翀为她们关上门,待他回到自己的房间,耳朵根才后知后觉的红了起来。

    其实也没什么嘛,人家姑娘只不过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她向来不拘小节,这样的小动作也不能代表什么。

    但是薛翀摸着刚被人做了小动作的地方,嘴角却不知不觉挑了起来。

    真的是疯了!

    秦瑶可没那么多心思。她将房门一关,就开始改编舞蹈。

    秦瑶在上一世活着的时候,可以傍身的特长只有一样,就是舞蹈。虽说她属于留守儿童,但是父母从没有在物质上缺过她。

    她从小爱跳舞,奶奶就找了个城里来的老师教她,后来去城里上初中以后,这个老师还帮着她联系了一个很不错的舞蹈班,跟着系统的学习,秦瑶就这样从小学到大。

    不但从小学习古典舞,小学的时候在学校还学过两年武术,因此穿越之前,她一直在一个私人机构教孩子们跳舞。

    而且舞蹈都是自己编的。她的舞蹈向来阴阳糅合,柔中带刚。

    她曾带着自己的编舞参加全国大赛,最后因为自己一没背景二没钱,三又不肯潜规则,最终止步于决赛之外。

    这里的人思想尚未开化,舞蹈比较保守,花样也少。对她来说,给这些人编个舞蹈,那还不是信手拈来?

    简直就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

    还有一个觉得不可思议的人,便是紫嫣了。从秦瑶说出要帮着编舞开始,她就有些傻了。

    然后一句话没插上,瞪着两只眼睛跟着秦瑶上了楼,进了屋子,关上门,看着自家小姐认真的给人家编排舞蹈,指点动作。

    她忽然有来了个荒唐的想法:这个人是我家小姐吗?她到底是谁?她是怎么来到小姐身上的?

    不能怪她,从前的小阿瑶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每日走两步就又喘又咳的抑郁“林妹妹”。

    可是自从那天下午之后,小姐变得爱说爱笑开朗活泼,对于之前的事一概不知,却能说出很多别人闻所未闻之事。

    这样的改变,紫嫣说不怀疑是假的。

    但是她也绝不相信“精怪上身”这样的事。

    思来想去,现在的小姐对她比原来还好,自强不息又有个性,为人诚信又善良,自己还纠结个什么劲儿呢。

    于是索性不再多想,出门给小姐拿茶点去了。

    秦瑶和灵儿在屋子里关了不到一个时辰,动作已经捋顺。

    灵儿确实脑子好,两遍便记得差不多,又练习几遍,已经全然不差。

    加上这次设计的动作非常适合她的特点,跳出来真的让人惊叹,移不开眼。

    舞编好了,秦瑶又去找薛翀,让他找两个会乐器的艺生来,要一个吹笛一个拍手鼓的。

    薛翀这里别的没有,身怀绝技的艺生一抓一大把,于是马上找来这样两个人,跟着舞蹈编曲子。

    屋子里乐曲响起来,秦瑶又让薛翀找绣娘过来,为灵儿改件特制的衣服。

    “秦淮岸”里绣娘养了十来个,都是平日里为艺生们裁剪衣服的,当下找来两个手艺好速度快的,按着秦瑶的指点,改制衣衫。

    又一个时辰之后,灵儿穿着改好的衣衫,头上一圈用五彩丝带编上若干小辫子,汇总在脑后梳了个飒爽的马尾,再用根红色的丝带牢牢系紧,伴着笛子和手鼓的声音,在屋子里缓缓起舞。

    当晚,番邦外史来到“秦淮岸”,听了小曲儿,看了歌舞,最后被灵儿飒爽的舞姿迷住。

    他们向来认为永煊国的女子柔弱不禁风雨,只知道吹拉弹唱伤春悲秋,哪知今日看到这一舞,蓦然发现那些只不过是他们狭隘的认知。

    她们看起来身形柔弱,娇不可言。然而当战鼓擂起,她们定也能束起裙装,手握刀枪,同男儿一起跨向战场驱逐豺狼。

    当晚几个番邦外史看完表演,回到客栈,灯下一碰头,不约而同产生了同一个想法:今日圣上建议他们来这“秦淮岸”,名为观赏歌舞,实则敲打警告。

    他一定是想让他们知道:我永煊国连女子都尚武,若尔等不诚心臣服,迟早会平了你们这些番邦小族。

    如此一想,这几个人都认为在这刚刚战败之时,挑起事端并非明智之举。

    于是第二日一早,这几个脑回路极短的使臣便求见圣上,诚心诚意的与永煊谈起休战言和一事。

    当然这些事秦瑶并不知情,她编排的舞蹈,也不过是揉进了现代舞和民族舞的一些动作,再加上一点点功夫武术里的花架子。

    只不过灵儿有灵气,一点就通,这才歪打正着,居然在永煊国的外交史上立了一功。

    这一舞,彻底让薛翀懵掉了。他哪里想得到,阿瑶居然还有这种能力,可以让无骨的娇弱,变成凛厉的武姿。

    他听着手鼓咚咚敲响,看着灵儿在台上转身、劈腿、扬手、下腰,改装过的衣衫上衣下裤,在脚踝处收紧,露出赤着的一双脚,脚腕上一双带刺的银环。

    灵儿的舞姿并非多么曼妙婉转,却趁得她英气逼人,叫人又惧又爱,移不开眼。

    他不禁看向秦瑶:若是阿瑶亲自来跳这舞,又将是怎样一番风景……

    当晚秦瑶被薛翀亲自护送回府。薛翀不善言辞,今日却真心实意的道谢了好几次。

    秦瑶笑着用手背再次拍了拍他的前胸说道:“行了,这还不是小事一桩。以后有这样的事尽管来找我,不用客气。”

    薛翀忽然脑子一抽,伸手抓住了秦瑶的手掌,触手可及的滑腻清凉,仿佛有东西在脑中炸开,脑子里空白一片。

    不禁又想起灵儿跳舞时那双玉足。阿瑶的脚,一定更白吧?

    呸呸呸,薛翀,你真是个禽兽……

    秦瑶仍旧触及不到这人远飘的思维,见他抓住自己的手,却笑了,说道:

    “怎么了?不愿意被人碰你啊?不是我说你,你一个大男人,别那么扭扭捏捏。我一个女孩子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呢?”

    说着用另一只手又拍拍薛翀握着自己的那只手,悄然将手抽出,摆摆手说了句“白白”,也不管那公子满脸不解和说那不清道不明的窘意,径自进了院门,睡觉去了。

    一向自持冷酷如霜雪的薛三公子,呆若木鸡般的目送秦瑶进了院子关了门,过了半晌才恍恍惚惚的打马往回走。

    亦非如是远远在一个又一个房顶上跳跃着跟随,到了家门口,却看见薛翀并不下马。

    他停在门口,任“掠影”兀自转着圈打着响鼻,马蹄声“嘚嘚”敲响地面,在更深露重里悠远深长。

    兄弟二人不敢多问,只远远看着。最后只见薛翀用双腿倏地一夹马腹,又跑了出去。

    三公子这是去干嘛?大晚上的不睡觉吗?亦非如是交换一下眼神,不待多说,跟着窜房跳脊,须臾也不见了踪影。

    直至宵禁前的一刻钟,三公子才骑着气喘吁吁的“掠影”跑回来。

    很快,那兄弟二人也伸着舌头喘着气,跟着回到家门口。

    “如是,你说说,咱们公子,今日这是哪一出?大晚上的,没事出去跑什么马?”

    亦非已然气息不稳,却仍没忘记吐槽:“咱们俩也没骑马,就这么跑着跟着,若这样再跑两天……我就得累死了。”

    “谁知道,这事儿……咱也不敢问啊。”如是也没好到哪去。

    兄弟二人互相搀扶着进了府,去薛翀的院子问可还有吩咐。

    薛翀扶着桌子背对着他们,淡淡的说了句:“备些热水,我要沐浴。”便让他二人下去歇着了。

    月光如练,从敞开的窗扇中投过来,洒满一室的银辉。薛翀泡在木桶中,红着脸拼命按捺自己的心思,心里默念大哥教他的《清心咒》。

    “清心若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

    阿瑶居然会歌舞?她是从小学的吗?

    “幽篁独坐,长啸鸣琴。禅寂入定,毒龙遁形。”

    她的舞又是跟谁学习的?阿瑶是故意瞒着我的么?

    “我心无窍,天道酬勤。我义凛然,鬼魅皆惊。”

    阿瑶今日摸了我两下,两下……

    “我情豪溢,我情,我……我情”

    我情她可知?

    “天地归心。天地……归心……”

    惟愿卿心似我心……

    薛翀只觉得心中烦闷异常,一掌下去,水花四溅。

    他站起身想穿衣服,却发现一直隐藏在水中的某个地方,早已起了变化。

    之前隐在水中,有温水托举着,感觉并不十分明显。而刚刚起身猛了,再加上水流急速,这会儿便已不堪入目。

    他又羞又窘,重新坐了回去,想要继续念咒。

    哪知无论再念诵哪一句,出现的都是秦瑶笑的弯弯的大眼睛,到后来甚至还将手伸向他的胸前

    薛翀脸色变得更红了——这是他长了这么大都没有遇到过的事情。

    二十二年,不论男女,何曾有人入过他的眼?

    在他看来,世上再美的人,也不过是花瓶一般的摆设——花瓶虽好,却并没有什么实际用途,甚至是可有可无的。

    但是这个阿瑶却在如此短的时间,莫名其妙的占据了自己的心,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都会霸道的出现在脑海里,让自己逃无可逃,无所遁形。

    今日这影像更加过分,居然还要有所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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