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肠癌？
李无忌立即就明白了，上一世，她父亲就是在两年后去世的。
因病致穷的例子，数不胜数。
尤其是癌症，就算有医疗保险，有些关键的靶向药品、器械，也不在报销的范围内。
一个小康家庭，患癌之后，进了医院，能够全身而退的，少之又少。
大多数都会伤筋动骨。
直到沦落深渊。
蓝星集团总部的薪酬待遇，在这个年代算是非常高的，而且福利政策非常多。
柳小染也是事业编制。
就算汤和平不能借机开除她，也能把她发配到偏远地方的小公司去。
跟现在的李无忌一样，自生自灭。
她可不是信息源丰富的重生者。
被发配之后，收入无疑会少上很多。
这对她的生活、她的家庭，都是灭顶之灾！
上一世她愿意答应汤和平的要求，也是迫于无奈的选择。
“你这么一说，我能怎么办？没法拒绝啊！”李无忌假装苦恼地抓了抓头，“这样吧，我找机会，把这次人事部专业技能考核的资料搞到手。”
“谢谢！无忌，此恩此德......”
李无忌苦笑着打断她的话：“别说感谢的话，在商言商，我要得到这些资料，也会付出一定的代价，你又要拿什么来交换呢？”
柳小染愣了一下，脸立即变得煞白，她已经做好把自己献给眼前帅哥的准备了。
这么一听，她立即联想到了不好的地方。
难道李无忌对自己没有兴趣，而是要把她献给他身后的那名大佬？
如果是这样，那她还不如去找汤和平呢！
李无忌是什么样的人，沾根毛，比猴子都还精，一看这小妞的脸色，就知道对方想歪了。
“跟你的身体没有关系，你在人事部工作，有很多资料，是我们普通员工无法接触到的，尤其是一些家庭关系、派系渊源，我想要的，就是这些资料。”
得到一个女人的身体，尤其是柳小染这种病急乱投医的，并不是什么难事。
李无忌也没有圣母之心，会无私帮助一个陌生人。
至少两人目前还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但他现在最想得到的，并不是她的身体，而是她的职位便利。
这也是他在笔试考场里，放下鱼饵的原因。
他太了解她，知道什么样的鱼饵，能够让她动心。
他虽然是重生者，但有些人脉关系，却不是重生就能拨开迷雾，看透本源的。
只有借助更详细的人事资料，才能结合上一世得到的信息，清醒而深刻地认识到集团内部的派系斗争、人脉圈层。
而这些人事资料，恰巧就是柳小染所处的职位，能够轻易得到的便利！
偷窃集团关键的人事资料，这违法违规的事。
柳小染惊呆了，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位高大英俊的青年，胆子居然有这么大！
李无忌明白她又想歪了。
“我要的，不是纸质资料，更不是原始资料，而是......”他指了指自己的大头，“装在你记忆里的资料，你看完之后，再把它转述给我就行了。”
跟袁霜不一样，柳小染的记忆力非常好。
这一点也是李无忌看重她的原因，不然人事部这么多HR，他又不是没有手段认识别的人。
上一世的老相好、记忆力惊人，而且性格较为纯良，这些特点，才是他选定柳小染的最终原因。
柳小染听到这里，长吁一口气，只要不是原始资料，她都有办法。
“你信得过我？”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眼波流转，“就不怕我在过了这次的专业技能考核后，过河拆桥？”
这小妞，性格还是这么善良！
李无忌微笑道：“你父亲得了癌症，很缺钱，每个人的资料，我给你一千元。”
什么样的亲密关系，都不及经济利益！
他早就看透了男女之间的情感本质。
在二十年后，那个得到了身体，也得不到心灵的年代。
钱，这个能够通神的玩意儿，早就把人心最阴暗的本质，催发得肆意生长！
在2002年，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一千元，并不是小数目。
很多人的工资，一个月也才两、三千元。
“我承认，这个价格很让人动心，”柳小染眼珠一转，“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找我交易，还要帮我过了专业技能考核？”
有些事情，她想不明白。
她本来的打算，是付出身体，委身给这个高大英俊的青年，说不定还能有个好归宿。
但对方不仅没有提出身体要求，反而在帮助她之后，还要用钱来获取资料。
换作她，不仅要资料，还要人！
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是一个都不能少！
“你过不了考核，轻则流放，重则失业，”李无忌沉声道，“我想要的，是一个长久、稳定的信息渠道，利益，才是把咱们绑在一起的关键！”
说完后，他停顿了一下，等对方消化了这句话，才反问道：“如果我不帮你过了考核，你敢收钱吗？”
柳小染这才明白，一起干违法违规的事，要有相互信任的根基。
钱是万能的，但钱却不是最牢固的根基！
李无忌用考核这件事，向她阐明了最牢固的信任根基，不是身体的交换、也不是金钱，而是在关键时刻的相互施恩。
你欠我一次，我再欠你一次。
再结合万能的金钱。
两人的关系，就能达到最和谐的境界！
她这样的年轻女孩，肯定不能明白相互施恩的重要性。
很多年轻人都不知道，要跟一个人拉好关系，不是单纯的跪舔，更不是用钱砸。
而是让对方施恩于你，然后你再还给对方。
单方面的施恩，那叫升米恩、斗米仇的大怨种。
只有双向的互相麻烦、互相施恩，才能维系双方的长久关系。
想明白这一点。
柳小染的脸上露出了鲜活的气息：“那你老实说，对我就没点非份之想吗？”
她笑起来的样子，配合她那双大大的眼睛，看起来有点像只小兔子，灿烂中，带点狡黠。
“想，傻子才不想，但现在下手，就是落井下石，”李无忌轻松地打了个响指，“我想等你慢慢爱上我，心甘情愿跟我在一起。”
他这句话，半真半假。
女人是个心思复杂的动物，地球上最深的马里亚纳海沟，都没有她们的心思深。
身体得到了，精神却没有被征服。
那问题就会变得更加复杂。
李无忌绝不能让柳小染这么重要的一条信息渠道失控，因此他还得花更多的精力，去完成对这个女人精神上的攻略！
作为重生者，身体只有二十一岁的他，心理年龄却高达四十一岁。
对于女人，早就不会只用下半身思考了。
大脑，仍然在它原来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