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芊只好扬起笑脸，陈学凛也没有表现得太明显，他坐在了柏芊前面的位置上。只是转过身跟方余叽叽喳喳，他们都知道柏芊不是个爱说话的。
某个人的心思却不在身边人聊天的环境里，而是在某个看后脑勺就很帅气的人身上。
柏芊没谈过恋爱，不太明白这种感觉是什么，她觉得大概就是因为自己的生活中没有出现过这么优秀的异性，所以她才会不由自主的去看对方。
更因为，他们之间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交易。
“小沫这次参加的舞台，是要跟娱乐圈挂钩的。”陈学凛跟方余说，“我们公司这次过来是想看看有没有值得签的艺人。”
柏芊听见这话看了一眼陈学凛，慢吞吞的才想起来，陈学凛现在工作的地方是一家娱乐圈，但是她从来没有问过是哪家公司。
娱乐圈的事情她知道的不多，只知道柏媃是意谦的艺人。也就是褚以乔的公司，了解的也不过片面，比如她都不知道意谦娱乐公司老板长什么样子。
“靠，你们意谦也需要在这种地方来捞人吗？难道不都是艺人成群结队的往你们那里扎吗？”方余表示很不理解，一个龙头大佬跑到这里来签什么艺人？
大把的艺人渴求能加入意谦呢。
“嗯~我也不清楚，这些事都是上面决定的。”陈学凛露出了一个类似炫耀的表情来，他虚虚的指了指最前方的位置。
说道：“我们褚总就在前面，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他本人，真够帅的。”
“第一次见到？”方余夸张的笑了起来，“你不是已经参加工作一年了么？怎么现在才见到大老板啊？平常都见不到吗？”
“你想太多了，贵人事忙，我从哪里去见？我才转正多久啊？现在也就是个小职员。”陈学凛没有吹嘘自己，而是十分谦虚的说话。
“意谦真的像别人说的那样，褚总都是走专人电梯，平常都是喝露水的么？”方余表示仙男一般都是这个标配，说出来自己倒是先笑了出来。
“什么呀？喝不喝露水我不知道，走专人电梯确实是的。”陈学凛也笑着打趣，间或偷偷看一眼一言不发的柏芊。
其实柏芊在听他们聊天，喝露水这句话一出来她嘴角也不自觉的露出了微笑。
“看见褚总身边那个女人了吗？”陈学凛指着前方的位置说，“那位是褚总的私人秘书，公司大小事基本是她在管理，据说跟褚总的关系不一般。”
这就有点八卦的味道了，人都是爱八卦的，没有人例外。
柏芊也竖起了耳朵跟着听，方余更是表现得特别激动，一双手都要伸到前面去了，“真的啊？哎哎哎我很想知道这些大老板是不是真的都养小情儿啊？”
陈学凛为难的啧了一声，摇了摇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但是褚总身边只有这么个异性走的比较近，听他们说两人上下班时间都是一起的。”
这句话就很有意思了，耐人寻味到方余也啧啧啧的，“哎呀，亏我刚才还夸他来着。原来贵圈真的挺乱。”
陈学凛就不依了，“哎哎哎，怎么说话呢？哪里乱了？我们这些小职员可正经的很。”他说话的时候故意看向柏芊。
可后者一双眼睛都落在前方的。
褚以乔好像跟身边人正在说什么，两人的距离很近，看着确实很亲密。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身边那位穿红色礼服的助理笑的花枝乱颤。
看来柏媃并没有了解到全部事实，跟她形婚也许就是为了掩人耳目。
说不出来现在是什么心情，但是柏芊觉得这样也挺好的，这样就可以把那点少女心收起来了。他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舞台很大，表演的人很多很多，各个都拿出了看家本领，不遗余力的在为自己的未来而拼搏。柏芊看的有些热血沸腾。
她现在还没有找到工作，未来还是一片空白的。看着台上那么努力的同行，她也隐隐有了冲劲，直到所有表演结束，她的眼睛都没能从那个大舞台上移开。
“我靠，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小沫在我们学校已经那么强了，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些人随便拎一个出来就吊打我们。”
方余搓了搓胳膊，有些夸张的表演着自己内心的那股震撼。
“话说，芊芊你的工作已经结束了，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没想到看完出来天都黑了，晚上的温度不比白天。柏芊出来的时候只穿了一件衣服，现在有些冷。她抿着唇摇了摇头。
“还没想好。但是我今天回去之后会好好看看。”柏芊说话声音都有些不稳，她穿的短袖，方余穿的长袖，比她好很多。
而且柏芊还比较怕冷。
陈学凛跟公司的人一起汇合了，这会儿她们两个女孩子站在外面跟其他人一起等着出租车。人很多，她们排的也很靠后，打到车大概都要八点了。
“你饿不饿啊？”方余有些饿了，她揉了揉自己的肚皮，“真没想到会搞这么久，早知道我们就买点零食进去了。”
柏芊饿倒是不是很饿，就是冷，她的嘴唇被她咬的都泛白了。
“哎，那个车是在跟我们挥手吗？”方余扯了扯柏芊的袖子，指向了离她们有些距离的私家车区域，其中有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司机站在门前，朝着他们的这个挥了挥手。
“不不是吧？”柏芊冷的有些哆嗦了，说话都不利索，她看了一眼不是早上的司机，应该是接其他人的吧？而且她没有跟司机说晚上接她。
“我看像是给我们打招呼哎。”方余试着指了指自己，就看见那个司机点了点头。
“靠，真的是我们，那我们过去？”方余有些笑盈盈的说，“会不会某个星探？看见我们俩这么好看，打算签我们当明星啊？”
柏芊都佩服方余的想象力了，大概是某个大佬看她们被冻得发抖可怜她们到还差不多。
但是这会儿没办法，她们还是朝那个车走了过去，还没到位置上的时候柏芊就愣住了，因为他看见开着的后门里坐了个男人。
男人手里拿着一杯热饮，望着她们的方向。
正是今天一直被方余和陈学凛讨论的男主角。
褚以乔的衣领松散了许多，整个人看起来也没有在会场里那么严肃，一双眼睛带着笑意跟她点了点头。礼貌又大方。
“额真的是我们？”方余不确定的再次指了指自己，如果她看的没错的话，车后座那个男人，就是褚以乔。
可是自己哪里跟他认识啊？还是说人八卦遭天谴，隔得那么远都被人知道了？还是陈学凛高密了？不至于吧？
“嗯，请车上吧。”司机作出了请的姿势，方余还是站着没敢动，她怕自己上去就被灭口扔尸了。那可太恐怖了。
“我”方余看向了柏芊，后者倒是比她淡定不少，看起来似乎是认识的？
这个认知让方余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她拼命的朝柏芊使眼色，后者微微拍了拍她的后背，走到了她的前面挡着了。
“那个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褚以乔，叫褚总好像很不合适，叫别的她又叫不出口。
“上来。”褚以乔没有要跟她商量的意思，但是语气里也没有很傲，仿佛他们是很熟悉的朋友，他看着柏芊的胳膊说：“车上暖和。”
柏芊没办法了，再拒绝好像显得她很小气吧啦的。
只好转过身冲方余眨了眨眼睛，拉着方余上了车。方余自然是不敢挨着褚以乔坐的，自己非常自觉地离得远远的。
倒是柏芊被她挤在了前面，不得不跟褚以乔坐在一起。
后排其实还有位置，但是褚以乔在方余进去之后就岔开了腿，没有要让柏芊坐后面去的意思。他岔开腿的同时还看向了自己旁边的位置。
不要太明显。
“怎么没有跟司机说好来接？”褚以乔问的特别自然，仿佛他们已经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但这其实是他们第二次见面而已。
“那个不用那么麻烦的。”柏芊躲不过去，硬着头皮坐在了座位上。车上确实很暖和，连座椅都是暖烘烘的，她觉得身上舒服了好多。
鼻腔里也充斥着好闻的男士香水。
“今天在上面的有你的朋友？”车子开始行使，柏芊无意识的捏着自己的衣服，她不知道褚以乔问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但是也只好点了点头。
她不敢看褚以乔，只看着前方的椅背。
“是的。”
褚以乔那边却突然递过来了一杯热乎乎的东西，是刚才他捧在手里的热饮，热饮还冒着热气，柏芊看着就觉得很暖和。
“喝吧，我没喝过。要是不想喝，就暖暖手。”褚以乔那边语调温和的说。
方余耳朵都怀疑不是自己的了，不然她怎么从里面听出了一股关心的味道？这是褚以乔？是她们今天谈论话题的对象？
他怎么跟柏芊认识？而且她从来没有听柏芊说过。
褚以乔又从身边的小桌子上拿了一杯递给了方余，“喝吧。”
柏芊看着自己手里的热饮，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如果她看的没错的话，褚以乔的手好像很红，是被热饮烫的吗？
自己手中的热饮温度刚刚好，可以暖手却又不会很烫。
喝到嘴里大概也是刚刚好的。
【作者题外话】：感谢阅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