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云南回京后,游乐乐在家先休息了一天,便听周津羽骂了一整天周定的粉丝……
起因十分简单,周定前一天在机场候机无聊,就在微博po出那天快艇上游乐乐帮他拍的照,还非常友好大方地艾特了“摄影师”本人。
就是这条微博掀起的波澜。
之后没几个小时,周定某个站子的站姐,就在个人微博里“无意”提到机场候机时,周定一直和游乐乐走在一起,还让助理给游乐乐搬行李。
如果说一起走只是因为对方无聊,想找个聊天的对象,那助理这事就更无语了。要不是小美一人管梁韵捷的三个行李箱,没空理她,周定也不会非让自己的助理出手帮忙。
周定的粉丝们本来就因为机场照里,正主旁边出现游乐乐的频率过高,各家站子图被疯狂打马赛克影响质量而窝火得要死。现在这种有意的指引一出,迅速在粉丝间疯传开,那些粉丝干脆借此泄火,血洗了“twinkle-游乐乐”这个本就如同给广大网友墙头鞭尸的微博账号。
【也不撒泡尿照下自己配不配[呕吐]】
【难怪会放煤气毒队友,心机真的重,这种人怎么还不被封杀???】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说的就是你。】
【还敢站在我哥哥边上蹭镜头,拿你这副嘴脸恶心谁?[微笑]】
【就你也想飞上枝头当孔雀?做什么白日梦?自己有多脏心里没数吗?野鸡!】
……骂得游乐乐仿佛已被原地挫骨扬灰一万遍。
讨伐持续到第二天还没消停,周津羽都懒得对空气回喷这些留言了。
“终于累了啊?”游乐乐看他一眼。
周津羽把手机一扔,倒进沙发,看到已经换好衣服,像是准备出门的人,气不打一处来:“我他妈现在更想骂你!不是说要重整江山吗,你这什么消极态度啊,又让人这么骂啊?!”
“本来就是无中生有的绯闻,有什么好生气的。我难道还开个小号一个个骂回去?再说周定昨晚给我打电话了,替他粉丝道歉半天来着。”
“这就行了啊?给你私下道个歉算屁,有本事让他微博澄清道歉啊!”周津羽愤愤不平。
“你在想什么呢,就算周定愿意发,他公司会同意吗?再说你以为周定替我说两句好话,这些粉丝就不骂我了?”游乐乐扣上帽子,从鞋柜上的篮子里拿了串萧富婆的车钥匙,“动脑筋想一下,要是你喜欢的人在你面前,帮你最讨厌的人说话,你是不是会更厌恶那个人?”
“哦……好像有点道理。”
等他反应过来,游乐乐已经穿好鞋准备出门,周津羽又迅速从沙发上翻起来:“喂,你又去哪儿啊?萧黎也出差了,我跟谁吃晚饭啊!”
“我很快就回来,去趟公司。”
“干吗?去找羞辱啊!”
她微微一笑:“是去找钱卓正式‘宣战’,顺便要回我的微博。”
公司的新办公点,就在北京影视娱乐行业集中的青年路附近,距离一些小明星时常出没的朝阳大悦城不过几百米。
左岸娱乐是三年前才搬到这儿来的。
之前的六七年,办公室都在北京六环外的通州区。
大家都喜欢戏称通州为“通县”,而她们公司之前就是在那种下了八通线地铁,还要转半小时公交才能到的犄角旮旯的某栋楼里。
如今离开了那尘土味十足的地方,仿佛一夜间麻雀变凤凰,可想而知,作为这几年公司最大摇钱树的twinkle组合,起到了脱贫致富的大贡献……
当然,这个贡献率似乎和游乐乐没一毛钱关系。
自从那件事被心知肚明地雪藏后,游乐乐就很少到公司,甚至没有新公司的员工卡,进来还是前台帮她开的大门。
小姑娘看了她一眼,不紧不慢回到前台,继续磨指甲:“钱总还在开会,说你要是来了,就去他办公室等着。”
下午的格子间里半数是在摸鱼的人,她走过去的一路,瞟到的显示器上有开着购物和视频网站的,还有用电脑端账号挂游戏的。
看来这年头在公司当社畜,都比自己活得轻松多了。
有人抬头看她,凑成一堆窃窃私语,游乐乐收回视线,很快走到格子间尽头的办公室。
钱卓不知道是真忙还是刻意,将她足足晾了四个小时。
等到玻璃落地窗外的天都黑下来,钱卓才出现,一进办公室见游乐乐还在,意味不明地笑一声。
“谢谢卓哥你今天能‘准时出现’。”游乐乐说。
“那当然,我们之间这么多年的‘默契’不就是最守约的证明吗?”钱卓在她对面的办公桌坐下,“特地等我这么久,是想说什么?”
“就是昨天在电话里和你说的事。首先我不想退出这个节目录制,还有卓哥,我希望公司能把我的微博号还给我。”
钱卓听完,镜片后的笑意更甚,眯起眼睛打量着她。
笑容牵起他脸部的横肉,挤得镜框像是嵌在了脸上。
“你觉得我凭什么会答应你的要求?”
“因为那是合同里写到的基本权益,我应该有的上镜机会和个人隐私。”
“你现在是在威胁我了,不满意公司的安排?哦,你在那里的两天也这么威胁梁韵捷的?”
“是商量。”
“商量?”钱卓哈哈大笑几声,“你拿什么筹码跟我商量?”
“这几年公司给我接的工作,我没拿过一分酬劳,是你们说我的收入要全数归公司,作为弥补我当年过失的赔偿,我都接受了。所以如果我有机会赚更多钱,你们按理应该更高兴,不是吗?”
“那我要是不给你这个机会呢?”
游乐乐神色认真,声音不急不缓:“我也可以开个新的微博,录个视频在上面告诉大家,原先的微博号早就不归我所有,那些内容也不是我发的。更简单的方式是我去报案,让警察查ip地址,是不是我发的更一目了然。当然我也可以直接告诉节目组,我并没有退出的打算,该录的时候我还是会到场,如果公司阻拦,我想他们应该知道,到底是谁不愿意我参加节目。”
钱卓的笑容骤然收敛。
“但是我并不愿意选择这样的方式。我愿意像现在这样继续履行完和公司的合约,我只是想多一点工作的机会。”
钱卓听完,回想起梁韵捷从云南回来后跟他说的那些话。
“游乐乐她疯了,她竟然敢威胁我……她肯定是找到靠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