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的药理我不懂,但你想表达什么”毛小乐缩回了手,看样子这件事情确实比重不小。
我盯着毛小乐,严肃的说道:“我怀疑,有人或者鬼想要暗算我,也就是我有一个未知的敌人,并且这个敌人还懂药理,精确的配上了十八大反。”
“同行暗算”毛小乐皱了皱眉头,“没道理啊,你这个中医已经够冷门了,谁还嫉妒你啊。”
我一脸的黑线,她还不知道县城有四个鬼医这个事情。
这东西,应该不算是什么商业机密吧。我思量着,不知道这个事情该不该说这件事情,后来转念一想:如果真的是他们要拿我开刀,那我岂不是要含冤而死了
心意一定,我就开始说起来县城四大家鬼医的事情。
先说起来黄家的事情,听及黄芪被人害死了之后,毛小乐先是很激动的说道:“肯定的,肯定是他们一起联手害你的。”
我冷静的把整件事情以及鬼医之间的关系全都说了,毛小乐慢慢也开始沉默,最后开口说道:“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说不定是另有其人,咱们要好好分析一下,别让别人钻了空子,咱们害了好人。”
我呲笑一声,这个我比她想到的还要早,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好人就算是他们再怎么衣冠楚楚,或者妙手回春,可他们之间害死黄芪的事情绝对不能作假。
这是永远都洗不白的事情,一生的污点。
作为一个医生,不帮人性命便已经有失医德,如今还要拿起手中的药来害人。
我跟毛小乐思量了半天没有多少头绪,她甚至都想到了唐佑佳的事情。
“会不会因为那个小打杂不想要跟你干,然后把你的药给弄混了”
听了这个说辞,我瞥了她一眼。
这种事情绝无可能,眼见时间也差不多了,我现在留在这儿反而没有多大用处。
“这样吧,你先等着你师父回来,我得回去了。”
毛小乐这个小没良心的,只是朝我摆了摆手,连送的话都没有说。我看在她为了我把烧鸡等凉的份儿上,这次也就不跟她一般计较了。
这路上我没有坐公车,慢慢悠悠的往回家走,我已经很久都没有把生活放到这么慢了。
也许是偶然,我看见一个穿着花衣服的女人走了过去,想起来在梦里面拦住我的那个女人。
本来没有想到这其中的门路,现在看来我似乎认识那个女人,她的面貌很像我熟识的人,但猛地一想却没有任何的头绪。
因为进药的缘故,我少说也得三天没办法开张,唐佑佳也乐在其中,甚至说出了希望药一辈子都不会来的话。
“如果药不来,我们就得活活饿死了。”我捧着药书,轻笑道。
唐佑佳这个人呢,接触的久了就会发现她自带着一种天然的纯真。
学校是个染缸,社会内部又是一个缸,唐佑佳一直都幸运的错开了所有的改变契机,依旧保持着世界上好人总是大把大把的概念。
吃了灵芝粉的奶奶身子骨也越来越壮,老人家怕在医院花钱多早早就搬出来了,对此唐佑佳很是在意,专门找我开药想要给老人补补身子。
“对了,最近这边有套房子要卖,你实在不行就买一处吧。”自从当了鬼医,所有的事情都变得顺理成章,并且巧合的有些吓人。
前不久我刚说如果有房子,就租下来,偏巧有户人家就在大城市里买了房子,要一起移居。
我曾经去过唐佑佳她们家,那个地方在我眼里只能称之为窝棚,低矮脏乱,到处都散发着腐臭的味道。除了唐佑佳的里屋东西收拾的干干净净以外,我找不出来一块能住人的地方。
“我可买不起。”唐佑佳捧着脸,想都没有想就否决了。
我想起来黑鬼曾经给我那一箱子的钱,笑道:“你现在少说手里面也有个几十万的吧,怎么,买套房子还舍不得了早买晚买不都一样吗。”
“不一样。”唐佑佳严肃的打断我,她看着街道上的人们,轻声细语的说道,“如果奶奶再生病了,我就可以拿着钱就给她换心换肺换肝,这样奶奶就不会离开我了。”
我有些哑然,一句人终究是会死的,没能说出口。
“你还有工资呢,如果不够了,我还可以借给你。”我决定继续让她抱着希望做梦,能在纯真的年纪里面幻想一切美好的事情,还真是一种幸福。
“对了上次欠你那几千块钱,我一直都忘记还了,这次我去银行多提一点。”唐佑佳转过身子来,坐着小板凳晒太阳的小脸红彤彤的。
我呵呵一笑,放了书:“你不说我都要忘了,啊对了,你还敢放到银行”
我一直很怀疑这笔款子的来历,就是因为全都是真钞所以不敢全都拿出去。
唐佑佳眨了眨眼睛,看我的眼神很奇怪:“他给我的时候,就是银行卡啊。”
我有是一阵无语,当初黑鬼给我一张银行卡,那我现在不是很省事儿了
送药材的车来时已经不早了,唐佑佳用塑料袋子裹着一个酱香猪肘在门边靠着,见一个小哥出现也不知道为什么,吓得手一哆嗦竟然没有捉住那个猪肘,惨叫一声把我从二楼叫了下来。
我下来看见的情景很诡异,小哥在一旁笑着看唐佑佳,而唐佑佳哆哆嗦嗦的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啊,我是新来的送货员,你来点点对不对。”小哥见了我热情的打着招呼,唐佑佳趁着这个空子,抱上猪肘就往屋里走,一边走还一边挤眉弄眼的。
我看着那个不大的货车,一次性进这么多货,除了开店那天也就只有今天了。
“你这个店,开了有一点时间了吧,怎么还进这么多货。”小哥靠在一边,从口袋里面抽了根烟递给我,我摇了摇头,他又是一阵笑叼在嘴里。
我半藏半掩的说道:“被畜生糟蹋了,索性全都换上新的好了。”
小哥饶有趣味的看着我,估计是看破了我的谎言,却也不说破:“那是挺辛苦的,旧药你都弄哪去了”
“烧了呗,还能怎么办。”我笑了笑,拿着手里面的清单一样一样的核对,每对一样,小哥就给我从车里面,往店里搬一样。
着草药只多,少说也有千百样,我就是先挑了一部分常用的药材,当然大部分都是给鬼用的。
我现在的资金来源从给人看病,全都转到了给鬼看病上面了。
这真是一个,有些悲伤的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