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小的？
他怎么记得男人后备箱里全是一个尺码。
这种情况下，也能买小了？
难道，还是巧合吗……
凌渊乖巧的接过衣服进了洗浴间，门关上，唇角那抹似有似无的笑，逐渐染上玩味儿的弧度。
于温言听着水声，长舒了一口气。
其实不只是凌渊合适的内衣，就连衣服裤子还有鞋子……他都有准备。
如果一股脑儿的将这些都拿出来，想想凌渊脸上露出的怪异表情……
于温言觉得，还是慢慢来吧。
毕竟以后的日子还长。
他不想让凌渊觉得他是一个变态。
趁着凌渊洗澡，于温言简单的将昨天买的东西收拾了一下。
给他热了一杯牛奶放在床头之后，于温言拿着烟去了阳台。
他对烟没有瘾，只是心烦气乱的时候点上一根，可以控制情绪，让他冷静下来，困得时候，也可以用来提神。
清晨，天光有些昏暗。
淅淅沥沥的小雨很是照顾的这会儿才下。
于温言闻着空气里的湿意，整个人放松了下来，缭绕的烟雾不断被风吹散，直到一根烟尽。
眉眼之间染上倦意总算去了几分。
于温言活动了一下左肩，轻微的刺痛感隐隐传来。
在现场进行救援的时候没有注意，回来的又有些匆忙，一直没想起来自己这条胳膊还有旧伤。
要是被那帮臭小子知道，指不定又要将他供起来。
于温言扯着唇角，有些无奈的笑了。
还想再点上一根烟时，身后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于叔叔，我洗好了。”
于温言瞧着凌渊的模样，稍稍愣了愣神。
氤氲的水汽将少年的脸颊染的通红，像极了刚出炉就把自己端上来的小包子，外皮又白又软，薄薄的一层，透着勾人的香气。
于温言舔了舔唇瓣，沉邃的眸子眯了起来。
想吃……
这样可口的凌渊，让他腿间发疼。
“于叔叔，牛奶是给我的吗？”
凌渊身上的衣服很宽松，虽然他的身高并不矮，但是身形远没有于温言那么健硕，所以，将他的衣服穿在身上，多少有点小孩穿了大人衣服的感觉。
“嗯。”
于温言清了清嗓子，“喝完睡一会儿。”
“是睡在这里吗？”
刚刚从洗浴间出来，
凌渊不知道于温言在哪里，找人的时候，就把整个房子都逛了一遍。
男人的房子是三室一厅，四四方方的格局，冷色调，整体看起来很清爽，很舒服。
每一件摆设都恰到好处，东西规规矩矩的放着，并且看不出半点灰尘，可见主人家不仅有强迫症还有很深的洁癖。
凌渊又看了其他两间次卧，除去家具比较简单，床都是铺好的……
作为客人，按照道理，他应该睡在次卧。
但是，他想睡于温言睡过的床。
想和于温言一起睡在主卧。
“房间很多，想睡哪里都可以。”
于温言在阳台上多待了一会儿，等着身上的烟味都散尽了这才走进来。
“挑一间，后面我会按照你的想法，找装修公司来处理。”
“大门的密码你已经知道了，一会儿再录个指纹，大学住校或是住家里，都随你。”
凌渊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于温言皱了皱眉，“是房间都不喜欢吗？”
九十几平的房子确实小了一些。
“如果不喜欢，下午我再带你去看看别的房子。”
“或者整个房子都可以按照你喜欢的重新装修，就是时间会稍微久一些……”
见少年还是不说话，湿漉漉的眼睛水汪汪的，委屈又可怜的朝着自己看过来，于温言的心都漏跳了半拍。
“先把牛奶喝了，喝完以后慢慢想。”
凌渊弯腰拿起床头柜上摆放的牛奶，因为衣服宽松，领口也有些松松垮垮的，站直的时候，松松垮垮的搭在肩膀上，也不会显得太大。
但是倾身弯腰之后……
领口之下的肌肤、线条，一览无余。
“……”
该死的。
于温言舔了舔发干的唇瓣，忽然后悔给凌渊穿自己的衣服了。
那一片白皙细腻之间略过的诱人粉色，恍的他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欲念，再次升腾。
“于叔叔，我……我一个人睡不着的……”
凌渊握紧了手里杯子，像是鼓足了勇气才将心里的话说出来。
“只要有于叔叔陪着我，睡在哪里都没有关系……”
院校门口，凌渊的那句“今天晚上我能和你一起睡吗”，再次回荡在于温言的耳边
当时的少年那么无助，脆弱的好似一碰就碎。
如果不是因为依赖和信任，少年根本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他鼓足勇气，而他，却误会他逃学了，语气严厉不说，还弄哭了他……
于温言抬手按了按眉心，两个男人睡在一张床上原本是没什么。但他对凌渊有那方面的想法。
如此，睡在一起，对他而言就是折磨。
看得到不能吃……
或许，他们之后还会住在一起。
于温言想想就觉得自己迟早会被眼前的少年搞死。
“于叔叔，你说过会一直陪着我……”
“现在是不是后悔了……”
凌渊抿着唇，嗓音沙哑，不一会儿，这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
“别哭，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就是觉得床可能小了，两个人睡，有点挤。”
于温言最见不得凌渊掉眼泪，一看见凌渊哭，他就觉得心口堵得慌。
这换做其他男人，他早一脚踹过去了。
“真的吗？”
凌渊拽着袖子揉了揉眼睛，眼泪没擦去多少，倒是把眼尾揉红了。
于温言见他还要继续蹂躏自己的眼睛，心疼的拉住了他，“真的，不许再哭了。”
“不是我想哭。”
“是……是眼泪他自己跑出来，和我有什么关系！”
凌渊没有撒谎。
长时间睡眠不足，眼睛干涩，还有点痒，盯着一处看一会，眼泪就自己出来了，止都止不住。
“是，和小渊没有关系。”
“但是，我不想再看见你哭了。”
男人嗓音低沉，充满命令的口吻，灼烫了凌渊的耳骨。
他咬了咬唇，抬手又想去揉眼睛，双手却已然被男人禁锢。
“乖，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