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苏橙强装镇定：“一个小小的吻而已。”
她特意加重‘小小’二字，企图告诉前面的陈泯，她和凌墨衍真的没干什么大事。
凌墨衍面无表情地扫了她一眼，看不出眼底隐藏的神色。
……
因为车上的对话，这场饭苏橙吃的有些难以下咽。
每当她稍微对着牛扒露出一点欣喜之色的时候，一种幽冷的眼神就会在身上缓慢扫过，仿佛要将她身上的活气全部吸走。
她没搞明白，自己哪里惹恼了他。
“阿拉丁，你快尝尝，这盐焗龙虾可好吃了。”
不管原因是什么，对面的人掌握着她的生死大权，还是她的上司，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只好挤出笑脸，谗哄上位者。
“听服务员说，这虾是现捕现杀，超级新鲜。”苏橙挖出一大块虾肉，殷勤地放在凌墨衍的餐盘里：“快尝尝。”
她急切地望着凌墨衍，似乎能吃下这块虾肉就是她莫大的荣幸。
凌墨衍盯了她一眼，似乎有些妥协，拿起刀叉吃了一口。
“怎么样？”
“一般。”
“不是吧。”
苏橙有些不信，自己又吃了一口，鲜美柔滑的虾肉仿佛在她嘴里绽放，这么好吃的龙虾，在他嘴里是一般？
“我知道了，你可能吃不惯海鲜，来尝尝柠香鸡排。”
“一般。”
“培根卷呢？”
“一般。”
“那……沙拉呢？”
“一般。”
苏橙终于明白了：“你是不是故意的？你生我的气？”
凌墨衍毫不掩饰：“对。”
“因为车上的话？”
“对。”
苏橙问他：“哪句？”她没得到回答，只得到一个让她自己想的眼神。
“因为我说没感觉？”
凌墨衍没有否认，声音低沉，反问她：“你觉得呢？”
又是你觉得呢你觉得呢！
苏橙心里直翻白眼，脸上依旧笑着：“我那是骗陈泯的嘛，毕竟有外人在，有些话你懂得，不能说的太露骨。”
凌墨衍很会一举反三：“那就是说，你很有感觉？”
苏橙：“……”那倒也没有啦！
凌墨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眼神露骨：“所以你很享受？”
苏橙脉搏加快，心怦怦直跳：“……”够了，求你不要在胡乱联想了。
餐厅的气氛总算缓和了很多，两人吃晚饭，并肩从包厢里出来，正巧外面发生了一些骚乱，凌墨衍下意识将苏橙拦在怀里。
苏橙惊呼：“那不是龙……不，景先生吗？”
那双标志的狐狸眼，以及脸上若有若无的得逞般的坏笑，简直让人一眼难忘。
凌墨衍警告似的紧了紧圈住她的胳膊：“走。”
他无意掺和这种乱事。
大厅的不远处，两位身全名牌，挎着大牌包的年轻女性，都怒瞪着对方，同时不约而同地分别拉着景易琛的胳膊，似乎在向彼此宣示主权。
周围站了一圈手足无措的服务员。
可惜，苏橙还没来得及看下去就被凌墨衍拉走了，她为没看到的八卦叹了口气。
凌墨衍眼里有一丝不悦，冷冷问道：“你对他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