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呈瑾眉头一皱,走过去伸手贴在他额头上,果然一片滚烫,“怎么还把自己折腾病了?”
说着打了电话给王贺,王贺听到他生病了连忙拉着阮安屿妈妈安排过来的私人医生来到了霍呈瑾家里。
“他身体经过车祸没完全补回来,换季温度冷热交替,抵抗力下降就发热了,吃点退烧药就行。”
肖医生是个成熟稳重的男人,同样带着眼镜,只不过比起王贺的眼镜来说,款式有很大的不同。
眼镜是金丝边框,两侧有细链,既美观又能防止眼镜意外掉落。
霍呈瑾看着还挺好看,回了肖医生一声,视线就停在了他的眼镜上,进而透过镜片与他对视了一眼。
“呈瑾…头疼…”阮安屿的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握住了霍呈瑾的手,她将视线移回他身上。
“王贺等会就把药端来了。”她把他手放回被窝里。“难受……”阮安屿唇角下压,委屈又可怜。
“好了好了我给你揉揉。”霍呈瑾手指轻轻给他揉着额头,面上有她没发现的宠溺。
肖淮饶有趣味的看着这两人的互动,阮家这个少爷在他们面前可不是这样的。
他刚来的时候,可是遭受了好几天的冷眼呢,他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都怀疑这小少爷有病。
没想到这人在这位霍小姐面前到是正常了,真是绝了。
过了会儿,王贺拿着药、水和一碗粥进来了,霍呈瑾打算让开让阮安屿喝了粥在吃药。
阮安屿哑着声说,“呈瑾,手没有力气。”或许是生了病,导致他格外依赖这人。
“那王贺你喂他吧。”霍呈瑾压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说完就出了卧室,肖淮也跟着出了卧室。
王贺哪敢喂他药?之前以为这人好欺负,可当霍呈瑾回明市后,他才知道这有多恐怖。
果不其然,霍呈瑾人一不在,阮安屿脸上的表情就淡了下来,“不喝,出去,不准进她卧室。”
“……”王贺心里苦,他默默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床头柜上,“我去喊霍姐进来。”
卧室外,肖淮伸出手,“你好,霍小姐,我是肖淮,何女士安排过来的医生。”何女士是阮安屿的妈妈。
“你好。”霍呈瑾伸出手与他握手,一触即分,“阮安屿就麻烦肖医生多费心了。”
肖淮收回手,“应该的,霍小姐方便加个联系方式吗?以后要是有什么突发情况也好联系。”
肖淮的长相偏儒雅,很像霍呈瑾上辈子那个出自书香门第的未婚夫,除了脸不像,其他方面简直一模一样。
恍惚间,霍呈瑾觉得自己现在的生活好像自己战死后的黄粱一梦,不知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王贺走出来,“霍姐,他不肯吃。”这一声将霍呈瑾的思绪拉了回来,“我知道了。”
她走进了卧室,端起粥坐在椅子上,神色还有些恍惚。
“呈瑾。”有那么一刻,阮安屿觉得他快要抓不住她了,就算她人就在他面前。
“嗯,怎么不吃?”霍呈瑾语气带着些责怪,舀了一勺粥送到他唇边。
阮安屿这下乖了,“讨厌他。”霍呈瑾哑然失笑,这个理由也在情理之中。
过了一会,粥见了底,她将药和水杯拿起,“张嘴。”她完全把他当做了小孩子在照顾。
阮安屿乖乖张开唇瓣,几颗药就被送了进去,紧跟着水杯也贴到了他唇边,他听到她说,“喝水。”
霍呈瑾手指还残存着他唇瓣的柔软以及温度,她有些不自在的摩挲了下手指。
“呈瑾在想什么?”阮安屿察觉到她有片刻失神,想到刚刚她盯着肖淮的样子,心头酸涩。
“没什么,你先休息,等你烧退了就回去吧。”霍呈瑾说着就站起来出去了。
阮安屿看着她的背影,眼里有沉沉的爱意,只要她回头就能看到,可惜她从来没有回头过。
他将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晚上,阮安屿离开后,霍呈瑾换了被套床单,上面还残存着他的余温,却让她觉得有些烫手。
她没在一次问他为什么私自睡在她的卧室,也许他只是病糊涂了,她也不好揪着人问。
第二天,霍呈瑾带着黑色帽子和口罩,如约到达了一家高档咖啡馆。
进馆后,穿着女仆装服务员问她有没有预约,她点了点头,说了个姓她就被带到了楼上的单间。
“抱歉,让你久等了。”霍呈瑾摘下帽子口罩伸出手,烈焰红唇的女人也客气回握,“我也刚到不久,坐。”
接下来两人就谈了一下签约事宜,又拿出了合同,霍呈瑾细细看过,没什么陷阱就签下来自己的名字。
“以后我就是你的经纪人,合作愉快。”陈晨晨像是完成了什么任务一样,肉眼可见的放松了下来。
“合作愉快。”霍呈瑾起来,与陈晨晨告别就带好帽子口罩走出来了咖啡馆。
陈晨晨在她走后打了电话,“老爷子,你放心,已经顺利签约了。”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她严肃的回答,“好,我会注意的。”随后挂了电话。
霍呈瑾出了伽啡馆后并没有回家,她到了一个律师事务所。
她确实说过不稀罕白鑫瑞的股份,但也没说过要归还,认识他半年,他公司事宜她可出力不少。
……
傍晚霍呈瑾回到家,敲了敲对面的门,门开了,是肖医生,她将甜品递给他,“你给他吧,多谢了。”
“不用谢,今天打开电视才发现霍小姐是明星,很厉害呢。”肖淮接过甜品,笑起来更显得温文尔雅了。
霍呈瑾暗忖,除了脸真的太像了,面上回以一笑,“肖医生也很厉害。”
肖淮还想说些什么,身后传来了声音,“呈瑾和肖医生在聊什么?”是阮安屿。
肖淮不由腹诽一句,这人真是小气的很,他才说了几句就安耐不住的出来了。
“没什么,我就先回去。”大概是肖淮真的太像她上一世的未婚夫,霍呈瑾的大脑就做出了别的男人保持距离的决定。
上一世她那未婚夫最瞧不得她与别人多说一句话,特别是那些个风华正茂的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