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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章 天杀的王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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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处都是浓烟和纷乱。

    王莽的复古改革也是一场狂风暴雨,汲及了政治经济文化音乐漏刻历法周边民族关系等,光是改名称,地名变化就牵连到105个郡国,1180个县级政区,更有数以万计的农村地区。西汉本划分十三州,到了王莽改制,全国上下各个方面都作了改变,一夜之间,政区地名遭受了一场堪称空前绝后的大灾难。打一个不怎么恰当的比喻,老百姓有一万个孩子,突然间一万个孩子的原有名字全部改了新名字,这肯定是记不住的,连许多行政长官自己都记不住。

    货币改革更是一塌糊涂,虽然王莽设计出了许多美观精良,对于后世十分具有收藏价值的货泉宝货国宝金匮直万等,但当时对于普通老百姓而言,货币种类太多,换算起来十分复杂麻烦,给居民生活带来了巨大不便,甚至有一百姓伍兰兰私下嘀咕,天杀的王莽,老天爷怎么不一雷劈死他!这官僚主义横行的黑暗时代!

    当时就有人举报,说伍兰兰辱骂最高领袖,必须以反罪逮捕,执行死刑。

    公孙述听说后,冒着被王莽砍头的危险,救下了伍兰兰。因为当时公孙述已经被任命为大司农,全权负责举国上下的改革运动。

    他向王莽下了军令状,三年平定一切王莽改制的憋端,否则军法从事。才换来王莽大帝给他的一个挽救大厦将倾的机会。

    公孙述问伍兰兰,你为什么骂皇帝?

    伍兰兰说,上面税收太重,公粮上交也多,我们完全活不下去了。

    于是公孙述大刀阔斧改革,做岀了一些修正和补充,派了一批干吏下乡,有条不紊言出必行的实行减租分田的国家政策。

    伍兰兰确实生活得到了改善,他逢人便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将军头上跑快马。不是王莽人坏,而是执行的官员心太黑。

    一时之间,王莽在民间的负面名声下降了不少。

    作为穿越者,他是怎么修订王莽改制的,具体内容:

    一是给老百姓实实在在分到地

    二是实行交子制度,提前把钞票发行,统一汇率

    三是新锐练军

    从这三个方面着手,进行微观的细火慢炖工作。因为王莽暂时没有让公孙述插手军政大权。所以昆阳之战还是照常进行。

    刘秀在只是一个庄稼汉的时候,每天挥舞着锄头在田间劳息。他被称为庄稼高手之高高手,别的附近一带都闹粮荒,但刘秀总有办法从地里种出好稻谷出来。

    一天,刘縯带来一株杂交水稻给刘秀观看。

    大哥刘縯说,三弟,你不得不服,这个叫公孙述的年轻人比你棋高一招,他把杂交水稻技术献给王莽,一举爬到了大司农的高位。我还真是小看了你们这些庄稼汉……

    看到大哥刘縯在滔滔不绝的吹公孙述,刘秀心中隐隐生了想见一见此人的念头,他怎么会想到日后此人将会是他一生劲敌和挥之不去的阴影。

    此刻,南阳舂陵田埂,蛙声乱响,雨纷纷,整个稻谷田间便是如一副水墨画了。天青色等烟雨,乡下潮湿的雨本身是广漠而冷的,但滴在屋檐下、吊在丰收的稻谷间,便成了喜雨。打在斗笠下的刘秀眼中,烟雨便混入了檐间笠底的人间之气,幽幽地沉默地弥漫在这片烟雨里。

    好一株杂交水稻。

    雷电在嘶鸣着,乌云在汇聚。

    刘縯说,老三,造反的大业不能停呀。我俩都是汉室宗亲,虽然汉武帝的推恩令瓦解了我们这些皇室宗亲的势力,但是毕竟政府给我们刘室族宗发放了一份月薪。王莽篡汉,把我们刘室子弟的政府拨款都给停了,我们焉能不反他。天下是姓刘的,凭什么让姓王的夺了去!

    刘縯想造反不是一天两天了,而是有了十几年,这一次王莽改制带来的人心思动,让刘縯看到了生机。

    刘秀说,大哥,我们必须说服宗亲叔伯,家中长老,否则凭我兄弟二人,难成气候。

    刘縯哈哈大笑,尽显豪气说,一切包在我身上。

    雷电带着血红色的腥味弥散在无边无际的天空,远方死寂而又喧闹的村庄,在这一到似乎显得有点狰狞而可怖。

    回到家时,刘秀和李通李轶率领着宛地的宾客与豪杰与大哥刘縯商议造反细节,姐夫邓晨也从新野率众赶来,共聚七八千人,刚开始刘氏宗亲以刘良为首,强烈反对刘秀刘縯起义兵造反,并说他兄弟俩真要造反,刘良马上便去官府举报。

    刘良有自己的想法,因为前几年他亲眼看到造反团伙失败后,王莽军队的血腥震压。在天幕倒下的那些士兵,已经模糊成一片破碎的残体的平原,遥远的地平线,那些乡兵纷纷扔下襁褓中的嗷嗷待哺的孩儿,耕作在田间勤恳的妻子,和渐渐的枯萎了年华的老母亲,为了扯大旗,血流如柱。

    刘秀没办法,只好囚禁了长辈刘良。

    连刘秀这么老实靠谱的敦厚青年,都带头造反,真余族人便没有反对的了。打着旗号“复高祖之业,定万世之秋”,称“柱天都部”,于舂陵正式起兵造反。

    就在打响南阳枪响第一天前夕夜里,刘秀母亲去世了。

    打仗毕竟这是掉脑袋的事,刘宗宗亲毕竟还有产业,还有地种,为啥要去玩这个命?他们和绿林军因为没饭吃而造反有本质的区别。刘縯刘秀兄弟造反不是简单为了解决温饱问题。

    宛城起兵,打下棘阳后,起义军首次告捷,下一个目标是南阳。路过小长安,遭到了政府军的埋伏,汉军大败。

    战士们一个个冲上去,挥舞着大刀浴血奋战,一个倒下了,另一个就替上去,前赴后继英勇无畏。的吹锋号一响起,刘氏子弟兵大喊,为了胜利向我开炮。战士浑身被打得稀烂,血红的晚霞残阳如血。因为地形环境大雾天气,政府军是预谋已久已逸待军,刘氏汉军一方只有撤退,王莽军队狠狠冲杀,战场上的累累尸体和丢弃的战车辎重扔的到处都是。陈列的尸体从这一头到那一头,大地在摇晃,田野下沉,战意融解,无限广大的杀意在擅抖。

    乌鸢啄人肠,衔飞上挂枯树枝。野战格斗死,败马号鸣向天悲。

    史书对这场战争的描述非常简略,只是说“战于小长安,汉军大败,还保棘阳”。这场战争,汉军败的惨列,数十位刘姓宗室战死,包括了刘秀的二哥刘仲以及他的二姐刘元。

    刘元从小和刘秀十分熟悉。当时刘秀正骑着马逃命,半路上遇到了三妹刘伯姬,两人共乘一马逃走。在路上跑了一会,看到了二姐刘元以及三个外甥女。

    刘秀说,姐姐,赶快上马。

    刘元明白,一匹马怎么能够载五个人?

    她不肯上马。

    刘秀没有办法,流着泪离开了,没过多久追兵杀到,刘元以及三个女儿全部被杀。

    有历史专家读到这,指责刘秀怯弱,说凭他的武艺可以去官员那里夺一匹马,然后把姐姐也一并救走。这种观点就属于事后诸葛亮,势危,如果刘秀不跑,说不定一块玩完。人在一个势的困境里,是没有办法苛责他做到完美的。在经历小长安之战的惨败,亲人的被屠,让他更加成熟了,用兵也更加谨慎了,战争洗礼了刘秀的成长。

    后来,刘縯又去联合了从绿林军中下来的三支友军,湖北西北有王匡、王凤领导的绿林军。新莽荆州军被绿林军击败后,王莽遣司命将军孔仁守豫州,派纳言将军严尤、秩宗将军陈茂进入荆州平乱。隔年绿林山瘟疫爆发,王常、成丹率兵转入南郡,称下江兵,王匡、王凤率兵东进新市,称新市兵,并北上攻打宛城。途中于平林(今湖北随县东北)获得陈牧、廖湛率众加入,即平林兵。下江兵被严尤击败后,也北上南阳会合新市兵。

    王縯的部队团结了三支绿林军的分支,一时声威大振。并推举刘玄称帝,建立更始政权。王莽紧急调谴主力到南方作战,任命大司空王邑,司徒王寻为统帅,征集了所谓通晓63家兵法专家,甚至任用巨人巨毋霸为垒尉,把虎豹犀牛象等凶猛野兽一至带到军中,希望在作战时能震慑汉军,集全国军力42万人,号称百万大军向昆阳方向进击。大军逶迤千里,辎重粮草络绎不绝。

    公孙述力荐严尤为主帅,王莽不听。

    公孙述言此战若王邑为帅必败无疑,以头磕地,奈何王莽就是不听。

    于是公孙述效姜维屯田避祸事,请求自行召集队伍练兵,王莽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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