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门，温楚的手机便传来声响。
是局里人打来的。
“老大，柳暮风似乎想通了，他说，他是被逼的，不是自愿杀人。”
温楚长叹了一口气，“我这就回去。”
柳暮风若是想通了，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半个小时后，温楚回到警局。
手下人直接带着温楚去了审讯室。
柳暮风就在那里。
他脸色很苍白，眼眶很红，但情绪稳定了不少。
“我能见一见林辰吗？”
温楚点点头，“可以，稍等一下。”
随后，温楚便出去打了个电话。
打完电话，温楚又走进来，“林辰要过一会儿才能到，我们能先聊聊吗？”
柳暮风摇了摇头，“不，我要等林辰到了再说。”
“好。”
反正不差这一会儿。
大概等了二十分钟左右，林辰到了。
他应该就在不远处，否则不会这么快就到。
“你就在这附近？”温楚随口问了一句。
林辰嗯了一声，“见客户。”
“好，那你跟我一起进去吧，他一定要等你到了才肯说。”
两个人一起推门进去。
柳暮风抬起头，看了林辰一眼。
林辰关上门，和温楚在他面前坐下。
“你现在可以说了。”温楚道。
柳暮风有些紧张的握住手，抿着唇，沉默了几秒，随后才开口问，“林辰，你为什么要帮我？”
林辰蹙眉。
“你不是一直都很害怕我伤害你的妻子吗？现在这么好的机会，我杀了人，被关进监狱里，你和你的家人不是就安全了吗？为什么还要帮我？”
“柳暮风。”林辰淡淡的开口，“我的确害怕你伤害我的家人，希望你能离我们远远的，但是不是以这种方式，我更希望你能明白，你不值得毁掉自己的一生去为一个坏人报仇。”
“可是我是你的仇人，你为什么要对你的仇人这么好？在你的仇人落难的时候，你不是更应该去踩上一脚，好让对方永远不能翻身吗？”
林辰失笑，“如果你是那种冥顽不灵，愚蠢到完全听不进去别人话的人，我当然不会对你这么好，但很显然你不是，你只是需要人点拨，你现在既然能问出我这种话，那就说明，你应该明白了我的苦心，知道了我之前跟你聊的那些都是什么意思了，如此，我便没有白费功夫。”
顿了顿，林辰又道，“当然，也希望你能明白，用仇恨来解决仇恨，并不是明智之举。”
柳暮风似乎明白了，他抿了抿唇，低下头，“我知道了，谢谢你。”
“现在，你可以说了，那件事到底是怎样的？”
柳暮风抿了抿唇，“那个孩子，是我杀得，但不是我自愿的，是那些人把我打的奄奄一息，然后把刀子塞进了我手里，推着我的手，把刀子插进了那孩子的身体里。”
温楚与林辰对视了一眼。
两个人的眼里都没有过多意外。
跟他们的猜想差不多。
“所以他们是谁？”温楚面色冷肃，声音低沉的问道。
“我不认识，但是一共有五个人，应该是那附近的流氓混混，其中一个染了头发，是黄色。”
温楚从手机里翻出照片，“看看，是他吗？”
柳暮风只一眼便认了出来，点头，“对，是他。”
照片上的人正是明松。
“那么，当时除了你，还有谁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