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捡起地上的匕首，又塞进他手里，然后握着他的手腕，将刀子捅进那人的身体里。
眼前血色一片。
柳暮风的大脑似乎死机了。
他身体虚软的倒在地上，眼前只看到血糊糊一片。
旁边的饭馆有顾客出来，看到这一幕，吓得尖叫出声。
很快，警察，医生，都到了。
柳暮风被戴上手铐，上了警车。
那一刻，他知道，他完了。
什么美好人生，什么未来，都没有了。
他变成了杀人犯，跟他哥哥一样的杀人犯。
警方询问的时候，柳暮风只言片语都没有解释，大脑混沌不清，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他本身就有前科，所以这一次的事件，几乎是所有人都认定，他就是凶手。
只有王警官觉得事情有点蹊跷，要求彻查。
但从现场的目击证人，还有证据上的指纹来判定，的确就是柳暮风。
心理分析初步判定说他是激情杀人。
一切证据都指向柳暮风。
而柳暮风没有家人，没有朋友，也没有人会费尽心思帮他找律师，替他开罪。
官方的律师，也觉得这件事没有什么可辩护的。
毕竟，连凶手自己都不为自己辩解。
王警官无可奈何之下，想到了林辰。
林辰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没有等到柳暮风，他还以为是自己失败了，没有说动他，却没想到是出了这样的事。
“林先生，他在这边熟悉的人也就只有您了，或许您能从他嘴里问出事情的原委。”
林辰点点头，“行，我这就跟您过去。”
“好。”
林辰签完最后一份文件，然后跟着王警官去了派出所。
林辰在审讯室见到了柳暮风。
他看上去憔悴了许多，没有了少年意气风发的样子，就像是患上了忧郁症。
整个人都散发着空洞和绝望。
“柳暮风，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他摇摇头，声音嘶哑：“别问了，别问了，是我杀了人，是我的手，拿着刀子捅进了他的身体里。”
“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我，好不好？”林辰放缓了声音，慢慢引导他，“我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是不是有人强迫你，或者，有人让你这么说的？”
柳暮风不肯说。
他的神情看上去十分崩溃。
第一次交谈很失败。
林辰出了审讯室，跟王警官讨论，“我觉得不是他。”
听到林辰跟自己一样的结论，警官先生很意外，“林先生，他是不是说了什么？”
“他什么都没说，但是我觉得柳暮风不是这样子的人，首先从逻辑上来说，他跟那个人无冤无仇，甚至素不相识，为什么会对他下手，其次，那个地方虽然偏僻，但是人却不少，他就这样下手不是明摆着会被抓嘛，再者，从我最近跟他的交谈来看，这个孩子的心肠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坏，更不可能邪恶到激情杀人，所以我觉得，凶手不是他。”
王警官点点头，叹了一口气，“林先生，我跟你是一样的看法，这孩子啊，我觉得就是性格稍微有点极端，但是心底还是善良的，只是他现在不肯说出事实，我们就连辩护都无从辩护啊。”
“这样吧，我再去一趟案发现场，看看有没有什么证据，还有那个面馆老板，我觉得也可以再多问问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