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警官，你这话就有问题了。”柳暮辞双手握着，放在桌子上，“你这是受害者有罪论啊，我怎么知道这个证人为什么要污蔑我呢？这应该是你们警察的职责吧。”
跟着温楚来审问的实习生气的半死，不断的冲着柳暮辞翻白眼。
温楚倒是淡定的很，到底是老警察了，怎么可能会被柳暮辞牵着鼻子走。
“柳先生说的有道理，那我们抛开这些不谈，还是来聊聊八月份的事情吧，难道柳先生近期有没有见过杨小姐都记不清楚吗？”
“我跟杨织小姐并不熟，近期见面的话，应该就是在医院吧。”温楚道，“她所在的东明医院，也是我的产业，我曾在医院偶遇过她，当时我突发急症，她还帮了我呢，后来我还想当面感谢她，但听说她离职了。”
温楚点点头，“我问过柳先生的助理，这小半年你都没在国内，所以是去国外养病了吗？能不能透露一下，是什么病呢？”
“这小半年我的确是在国外养病，至于是什么病，抱歉，这是我的私事，不方便透露。”
“好的，谢谢柳先生的配合。”温楚关了录音，“如果是有人刻意污蔑你的清白，警方一定会追查到底，相反，如果是柳先生你故意撒谎，警方也绝不姑息。”
柳暮辞微微一笑，“谢谢温警官。”
温楚站起身，“小刘，你送柳先生出去吧。”
“好。”
温楚回到办公室，将录音又听了一遍。
随即皱眉。
柳暮辞说话滴水不漏，半真半假，让人无法猜测。
只有证词，的确没有办法拆穿他的谎言。
毕竟谁都会说谎。
可那个巷子，偏偏又没有监控，也没有其他证据。
最有用处的证人，就是杨织。
可杨织现在还躺在医院不省人事。
这案子难办。
若是杨织能醒过来，那么一切都好说。
下午，温楚又亲自去审问了酒吧的经理和老板。
如柳暮辞所说，酒吧老板名字叫周峰，是柳暮辞的室友。
周峰和经理还是之前的供词，没有改。
言之凿凿的说，柳暮辞也是常客。
可除了证词以外，其他证据他们也拿不出来。
因为酒吧内关于柳暮辞的所有监控，都没有。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的证词就显得十分单薄。
“仔细想想，除了监控以外，还有没有其他东西，可以指正柳暮辞。”温楚背靠椅子，目光冷肃的问。
两个人绞尽脑汁的想了很久。
周峰摇头，颓败的低下头，“我真的想不到了，以前哪会想到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我也没那个心眼，会想着要去保留什么证据。”
“想不到？”温楚觉得这话十分好笑，他抬手，敲了敲桌面，“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是在犯罪吗？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死在你这个夜场？周峰啊周峰，好歹你也是上过大学的，怎么能半点良知都没有呢？”
“可是，我没有诱拐良家女孩子啊，那些女人都是自愿来到夜场，自愿为那些顾客服务的，她们死了，家人也会得到一大笔钱……”
“难道你还觉得自己是在做生意？”温楚难以置信，“周峰，你这是在犯罪！”
周峰闭嘴了。
“你最好能成功指正柳暮辞，否则，你至少判二十年。”
周峰脸色一下子就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