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辰这个人格瞄了一眼方骏有些眼熟，又看了看桌上的那些熟悉的照片，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又看向陈东阳，“那女人被叶子杀了吗？”又闻了一下手上的血迹，手指尖还搓了搓，“很可惜，没死在我手里。”
陈东阳和方骏互相对视了一眼，陈东阳上下打量着面前的陈子辰，“陈子辰？你说的话什么意思？”
杜子辰的人格嘲笑的看着陈东阳，“我是杜子辰，什么陈子辰，那个胆小鬼，别和提起他，真丢人。”
方骏借机询问，“三年前的案子和现在的案子都是你做的是不是？”
杜子辰的人格不屑的点点头，“那些人就是该死，该死懂吗？”
方骏把照片推到杜子辰的面前，“这些人和你一点关联都没有，该不该死，都应该由法律来判决。”
杜子辰藐视的看着照片笑了笑，一把推开，“法律？有时候法律是漏洞，”杜子辰指了指照片上的碎尸，“这个人就是个人渣，暴力虐待被判无罪，你说，法律有什么用？”
陈东阳看着杜子辰，“你把自己当法律吗？你有什么权利判定他人的生死。”
杜子辰看了一圈面前的人，“我？”闻着手上的血腥味，满意的露出笑容，看向方骏，“我是坏人无法逾越的人。”
陈东阳的耐心一点点的被磨平，拍着桌子愤怒的站起身，“你别和我玩这套，我不相信什么解离症，你想玩，陈子辰我慢慢陪你玩。”.七
杜子辰面无表情的靠在椅背上，看着面前的照片和审问的人，“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杜子辰看着自己的手指，拨动着手上干掉的血渍，“从前有个人，从小被父母虐待……”
那时候的杜子辰才十岁，父亲病逝，母亲为了生存改嫁，嫁给了一个爱抽烟喝酒暴力的人，母亲对自己严格，也总是听从养父的话，稍有不如意就对杜子辰拳打脚踢，一直到有一天搬家，遇见了蒋一妮，第一次见到一个如此爱笑的女孩子，白净可爱，那时候就在杜子辰内心有了一种说不上的喜欢。
蒋一妮总是笑眯眯的看向杜子辰，“我叫蒋一妮，你叫什么名字？”
杜子辰面对蒋一妮的时候很腼腆，“杜子辰。”
“子辰哥哥？以后我都喊你子辰哥哥好吗？”蒋一妮温暖的手拉住了杜子辰撒娇，甜美的笑容融化了杜子辰的内心。
“嗯，”从那以后杜子辰就只和蒋一妮一起玩，也不多理睬别的小朋友，也只护着蒋一妮。
“停停停，”陈东阳不耐烦的打断了陈子辰的话，“我没兴趣听这些。”
陈子辰也没想到自己说着说着怎么说出了这些，“我怎么了？”
“别装了，”陈东阳开始不耐烦的看了一眼陈子辰，又看了一眼方骏，“他到现在还在和我演戏。”
方骏拍了拍陈东阳，“还是给他做个司法鉴定。”方骏也很怀疑的看着陈子辰，“陈子辰，你如果真的有解离症，我觉得你应该知道些我们不知道的。”
方骏的提问让陈子辰有点意外，“我并不是很清楚你的意思。”
“我翻查过记录，”方骏把记录放在陈子辰面前，“三年前从蒋一妮醒来后，你就一直在她身边徘徊，如果你不是凶手，为什么你和蒋一妮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装作不认识？”
陈子辰笑了笑，“你还挺细心的。”陈子辰没想到方骏观察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