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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切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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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饭很丰盛。院子的石台上摆的满满一桌。众人围着石台边吃边聊着天。显的异常温馨。而沈若涵则是埋头吃着碗里的米饭,头也不抬。此刻她的脸还红着。刚刚的窘迫是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到。若不是茯苓拉着,说不定她都不会与众人一起吃饭。

    看着埋头吃饭的沈若涵,茯苓笑嘻嘻的夹了一筷子竹笋放到沈若涵的碗里对凌晨道:“凌大哥,这些菜都是若涵姐姐做的,若涵姐姐可厉害了,可好吃了。你以后若是能娶若涵姐姐为妻,真是你的好福气呢。”

    闻言凌晨略显尴尬的笑了笑。沈若涵则是悄悄的在石台下面踢了一脚茯苓。

    见到二人的表情。太白老头与李老头也忍不住的大笑起来。

    饭后,茯苓与李木子收拾碗筷,沈若涵则是红着脸道:“我去熬药。”说着便走开了。

    太白老头与李老头对视一眼,后者缓缓的对凌晨道:“凌小少侠可曾听闻十八年前纵横江湖的凌霄,凌大侠?”

    闻言凌晨一愣随后开口道“不瞒二位,凌霄正是家父。”依稀还记得,那抚养自己的老头子说起这事时的告诫“江湖险恶,若非必要,切不可吐露身世,你要做的,只是暗中调查,找到你暗害你父亲的杀手,替他复仇。”还记得当时的凌晨满不在乎的道“男子汉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湖险恶又如何,人心难测又怎样,尽管放马过来,我凌晨接着。”说这话时凌晨那眼中流露出的霸气,让当时的老头子都为之叹服。“不亏为凌家之后。”

    闻听凌晨的确认,虽有准备的二人依旧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李老头对着凌晨叹道“当年凌大侠纵横江湖,所到之处无人不敬,怎奈最后落得如此下场。少侠可知当年你是怎么脱身的?”

    凌晨叹道:“家父当年与左手刀左翼决战嵩山,无奈家父身中剧毒,与左翼那老儿拼个两败俱伤,母亲未保父亲死后不被仇家凌辱,毅然而然的带着父亲的尸身跳下那万丈深渊。最后那左翼老儿虽未对在下斩草除根,却也无奈与父亲决战时被父亲打成重伤。恰巧此时一位老者路过此地,将在下救下后。便将我带离了嵩山,从此隐居在三百里外的紫云山。”

    闻言李老头点了点头“果然侠义之士自有贵人相助,也不枉凌大侠一生的行侠仗义。”接着他又对凌晨问道:“那救你的老者是?”

    凌晨苦笑道:“老头子名为张远文,曾受到父亲的举手之恩,无奈老头子一生毫无建树,在江湖中寂寂无名。”

    “受人滴水之恩能做到如此,也算是个人物,老夫倒有兴趣结识一番。”李老头赞道。

    “老头子为人有些刻薄,向来不喜欢与江湖人士为伍,不过李前辈若是想结识,在下倒可引荐一番。”凌晨笑道。

    李老头则是疑惑的问道“少侠为何如此称号那位张兄?按理说将你抚养成人,少侠理当敬重”

    闻言凌晨呵呵一笑道:“老头子性格孤僻,他不让我称他为师,说是自己本领低微,只让我称其老头子,不过在我心里,早已将其尊为师尊。”

    “呵呵,张兄还真是独具个性,真乃性情中人啊。”李老头笑着赞叹道。

    凌晨则是问道:“前辈既知家父,可知害我父亲之人是何人。”

    李老头摇头道“凌大侠为人仗义,他的威名江湖众人皆知,至于凌大侠遇害一事,老夫也只是听闻江湖传闻,具体的并不知晓。”

    闻言凌晨并没有多大失望,老头子数年来明察暗访都未得到丝毫线索,怎么可能自己随便问一人便能打探到有价值的线索呢。

    李老头沉思道“凌大侠威名远播,想来其子也定不简单,可否与老夫切磋一番?”

    凌晨笑道“江湖向来以武会友,晚辈不才,倒也想请前辈指教一二。”

    “哈哈哈,好,那老夫便与少侠切磋一二。”李老头大笑道。

    “请”凌晨做了一抱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一旁的太白叔卿赶忙提醒道“凌少侠久病刚愈,李老头,你可小心点。”

    李老头点了点头。凌晨则是笑道:“无妨,虽为切磋,若不尽力而为,又岂是江湖人的性子。”

    李老头赞赏的点了点头。

    二人对立与宽敞的院落里。李老头道“老夫向来以剑为长,不知少侠用的什么兵器?”

    凌晨笑道,“晚辈并无趁手的兵器,所学也杂,今日便以双拳领教前辈高招。”

    李老头笑道“够霸气,那老夫也以双拳会友。”说完将腰中长剑解下置于一旁。

    微微的山风吹着对立而站的二人,凌晨大喝一声“前辈小心了。”喊完一个健步冲到李老头的身前。左手为掌护在胸前,右手为拳直击李老头的面门。

    “不错,好快的身法。”李老头暗赞一声,同样右手微张对着凌晨的拳头拍了过去。他倒想试试凌晨的内功修为。所以来了也正面碰撞。

    拳掌相击发出巨大的声音。巨大的碰撞,老者退后三步才稳住身形,而凌晨则同样被击退三步之远。“不错,年纪轻轻竟有如此修为,当真不错。”李老头心中暗道。

    问听院内的打斗声,沈若涵以及茯苓李木子都跑了出来。看到拳脚相向的二人,众人疑惑的看向太白叔卿。

    太白叔卿摆手笑道:“无妨,切磋而已。”

    闻言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随着一招平手,凌晨的斗志被激发了出来。只见他纵身一跃,高高的跃起。而李老头也是跃身上前,与之缠斗在一起。

    拳风纵横,脚影闪动。二者竟一时间难分高下。

    太白老头赞道:“不错,年纪轻轻竟能和李老头一较高低,真乃奇才。”随后他又笑道“身为成名多年的老剑客,竟与一个后辈难分高下,这下,我看李老头的老脸往哪放。”

    沈若涵认真的关注着战场,生怕凌晨有个意外。她深知凌晨身法不错,也能与许万良那老贼一脚较高低,只是眼前李老头显然高于那许万良,不知凌晨能不能应付。

    茯苓则是满眼放光的看着缠斗的二人。她虽不懂武功,但对于这种动人心魄的战斗,还是异常的喜欢。

    李木子则是差点惊掉了下巴。眼前这个看着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少年,竟能与爷爷一较高低,这使高傲的他竟一时不知所措。“难怪爷爷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看来以后我必须要下足功夫和爷爷学习功法剑法了,这样才能有足够的能力带着茯苓畅游江湖。”她扭头看了一眼满脸兴奋的茯苓,暗自下定决心。

    场中二人你来我往短短时间就交手数十回合,李老头还是有所保留的,若是李老头出全力,恐怕凌晨需要拼了命的应付。凌晨虽是大病初愈,但常年在老头子的威压下锻炼的意志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老头是越打越心惊。他发现眼前的少年,如那弹簧一般,无论自己使用几成功力,少年都能承受的住,并且凌厉的反击于他。而凌晨则是越打越畅快,越打越顺手。他需要这种酣畅淋漓的大战来提高自己。常年的隐居深山,使他缺乏交手的经验。与许万良交手,他虽功力高于后者,但打赢他还是费了一番手脚。

    战场中,李老头大喝一声“小心了。”随着他的喊叫,全力发出的一掌奔着凌晨的胸口拍去。凌晨不慌不忙的抬掌迎击。随着掌力的碰撞,二人皆倒飞出去。李老头凌空翻了几个跟头,落地后又连退四五步方才稳住身形。而凌晨同样的连退四五步。又是不分高低的对章。

    李老头赞赏的看着凌晨道:“不错,年纪轻轻竟与老夫不相上下,想必教你功夫的定是世外高人。”

    凌晨抱拳道:“惭愧,多谢前辈几番手下留情。”

    李老头苦笑道:“刚开始老夫却有留手,但后来才发现,是老夫多虑了,照此打下去,最后落败的是谁,还真不好说。”

    沈若涵赶忙跑上前抱着凌晨的胳膊关心的问道:“没事吧?”

    凌晨拍了拍沈若涵的胳膊,笑了笑:“没事,不用担心。”

    茯苓则是满眼星星的看着凌晨对沈若涵道:“若涵姐姐,凌大哥可真厉害。”

    沈若涵笑了,当发现还抱着凌晨的胳膊时,她虽有些不好意思,但却没有放开。暗道“反正都被笑话过了,再被笑话一次也没什么。”

    李木子则看着满眼星星的茯苓道:“茯苓,我也很厉害的好不好。”

    闻言茯苓原本放光的眼睛一瞪,皱着眉对李木子问道:“你叫我什么?”

    李木子看见皱眉的茯苓,有些心虚得说道:“那个,那个,茯苓姐姐。”

    闻言茯苓似乎并没有放过李木子,而是边朝李木子靠近,边不怀好意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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