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一转。
大哥在哭,眼眸里盈满了泪,纤长如蝴蝶的睫毛上沾染着点点水珠。
(白苏苏:(///▽///)马赛克)
他发丝凌乱,满脸泪痕,似乎很无助,却始终抓着他的手,一声声地叫他:“阿晏……”
路修晏心跳几乎停歇,猛地睁开眼,一拳打在了墙上。
这些画面是什么……
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脑海?
大哥怎么会是长发的模样,他为什么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就好像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白苏苏听到动静,惊坐起来,就见他的兄弟收回手,拳头上皮开肉绽,血从他骨节滴了下来。
他再一看那木质的墙面,直接一个西瓜大小的窟窿。
“……”
他这又是咋的了。
幸亏他有钱,否则怕不是要留在客栈洗盘子还账。
白苏苏莫名其妙地看向路修晏的脸,却见他死死盯着他,那对眼眸里充斥着血丝,时冷时热。
一会儿炙热得要在他身上灼个洞,一会儿冷得仿佛要把他冻成冰疙瘩。
危险,危险,危险。
白苏苏被他盯得紧张不已,麻溜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又假装没看见他一般背过身。
“哎,时间不早了。”他瞥了眼窗外暗下来的天,嘴里喃喃道:“该吃晚饭了。”
可是,路修晏却大步走到他身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明明比他还矮二三厘米,却气势逼人。
“晏弟,怎么了?”白苏苏表面淡定,内心慌得一逼。
路修晏举起了染血的拳头。
白苏苏不由地一缩,却见他只是把拳头举到了他的身前,幽幽道:“帮我治伤。”
“哦,好。”
吓死,还以为要被打成熊猫眼。
白苏苏暗舒了口气,抓住他的手腕,拉着他坐到了凳子上。
伤口蹭破了皮,倒没伤到骨头。
他涂了层药膏,习惯性地举到嘴边吹了吹。
吹完才意识到多次一举。
擦。
完全忘记这里是个修真世界。
白苏苏伸手,掌心涌出极寒的灵力,掠过他的拳头,那伤口肉眼可见地止住了血。
“好了,明天一早就能长好。”他嘴角上扬,笑着放下了手。
可一抬眼,白苏苏就见路修晏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眸中晦暗难明,像是某种在黑夜里捕猎的野兽。
“晏弟?”他疑惑道。
语音落下,却被路修晏抓住了手,他嘴唇轻启,嗓音清冽如竹林里滴落的水滴,“大哥,我要捏脸。”
捏脸?
白苏苏懵了一下,想起来确实到了该加固易容术的时间,他顿了顿头,轻笑道:“亏你还记得。”
路修晏摩擦着他温暖的指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眼眸,他轻声道:“大哥说的话我都记得。”
白苏苏看不懂他眼中的情绪,只觉得气氛变得有一丁点不太对劲。
他不找痕迹地抽回手,抿唇笑了笑,“那倒也不必全记得。”
一想到哪天路修晏恢复原样,找他事后算账。
白苏苏就忍不住想遁地跑路。
*
白苏苏:(?w?)为森么感觉不太对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