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听到乔以漫这么说，顿时愣住，她有证据？
不可能。
一定是在吓唬她，以为她会上当？
简直愚蠢。
程老爷子脸上带着几分诧异，程国轩同学更多的是激动。
而厉景赫只是犀利的眼眸里漾起一点点波澜，稍纵即逝。
白露不可能让她有反击的机会。
她立即反驳：“景赫，你不要听她的，这种女人，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最会蛊惑人心，你不要被她蒙蔽了！要远离这种贱……”
厉景赫没有让她说出侮辱的称呼。
“够了，她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会判断，不需要你来教我怎么做。”厉景赫的声音冷得几乎冻死人。
表情更是看得人不禁背脊发凉。
这话里话外就是护着乔以漫的意思。
白露忌惮于厉景赫威严的同时，又恨得咬牙，没有想到这野丫头竟然把厉景赫迷成这样！
不过没关系。
还有老爷子在。
她断定乔以漫不会拿出什么证据来。
厉景赫并没有给她更多眼神，而是看向乔以漫。
“把你的证据拿出来。”他的声音依旧冷酷，此刻仿佛一个无情的判官。
但仔细观察会发现，他跟对待白露的态度，还是有细微不同。
只不过这会儿的乔以漫没有那么多精力观察。
其他人都看着她，似乎都想等着看她有什么证据，还只是虚张声势。
随后，厉景赫就看到乔以漫从她的书包里掏出一支笔。
这可不是普通的笔，而是一只录音笔。
“这里面有昨天程太太找我去谈话时说的话。还有刚才的，我也录下来了！”乔以漫让自己冷静下来。
众人闻言，再次不约而同地露出震惊的表情。
白露更是脸色微变，难以置信。怎么可能？她竟然会录音？
厉景赫的眉头也不露痕迹地蹙了蹙。
但很快，白露仿佛又找到新的理由借题发挥。
只听她冷笑一声，然后冷冷地说道：“我就说这野丫头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单纯，有心计得很，谁正常聊天会录音？她分明就是故意要陷害我！”
乔以漫扯了扯嘴角，即便是这个时候，她也不会让自己变得狼狈。
“如果是跟正常友好的人聊天，我自然不会录音，但对待像程太太这样两面三刀的人，我提防一下总没有错。”
“我的家境不好，从小跟奶奶在乡下长大，从小到大遇到太多对我充满恶意的人，如果我不学着保护自己，又奢望谁来保护我？”
乔以漫这话说得悲怆，嘴角依旧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只是这笑容跟平时不一样，平添了几分苦涩。
听着莫名叫人心疼。
厉景赫看着她的侧脸，觉得这才是她最真实的样子，过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平时对他小心翼翼地讨好。
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原本可以跟他求助的。但她竟然什么都没说！
这么想着，厉景赫心里竟无端有些不是滋味。
乔以漫一番话，让程老爷子也哑口无言。
她说得确实没错。
他活了大半辈子，什么人情冷暖没见过，尤其是在京城这种地方。
“给我。”厉景赫把她手里的录音笔拿过来，
他直接按下播放键，里面立即传来白露熟悉的声音：
“不要跟我装疯卖傻，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那勾人的本事可比做家教的本事强多了吧？我不允许你这样轻浮的人接近我儿子。”
“去勾搭厉景赫一个人还不够，连国轩一个孩子都不放过？”
“别做梦了，厉景赫只要脑子没有问题，就不会看上你这种人。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以为谁的床都可以爬？你们这种女孩子我见多了，不知廉耻。”
羞辱的话从录音笔里清晰地传出来。
可以想象，白露当时是怎样的盛气凌人。
这些话，何止是刚才乔以漫口中说的伤人？简直是巨大的羞辱。
此刻，厉景赫的脸色俨然已经犹如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天空，阴沉，黑暗。
白露这些话，不止是羞辱了乔以漫，还连带着厉景赫也一起骂了。
这边，程老爷子已经气得浑身发抖。
这个儿媳妇儿平时看着是个十分优雅，通情达理的人，却没有想到私底下竟然跟市井泼妇没什么区别！
简直丢人！
此刻白露的脸色已经倏地变得煞白，没有想到这野丫头真的录下来了！
她已经能感受到厉景赫周身散发的怒意。
“不是的，爸，您听我说，一定是她恶意合成我的声音，现在科技那么发达，要合成声音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她就是……”
白露还没说完，就被程老爷子呵斥住：“够了！你还执迷不悟！”
“她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陷害你？是你自己刚才说的，都没见过她两次面！”
“你这么欺负一个小姑娘，良心不会觉得羞愧吗？还是你根本就没有良心这个东西？”
“你这样一个毒妇，有什么资格留在我们程家？”
白露听到她公公这么说，顿时傻眼了。
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程老爷子深吸了一口气，稍微调整情绪，然后他看向乔以漫和厉景赫，真诚地说道：“小乔老师，景赫，对不住啊，让你们见笑了。”
“这件事我一定会给小乔老师一个交代！”
厉景赫脸上的怒意未减：“程伯伯，希望您不要让我失望，不然，我会追究到底。”
他这意思已经很明显，绝对不会轻饶白露。
如果程老爷子不能给出一个让他满意的惩罚，他会自己出手。
白露哪里甘心就这么被锤死。
她垂死挣扎：“就算我之前因为生气说了些不合适的气话，但一码归一码，我错的，我认。她刚才推我下楼，也是真的啊！”
“她就是嫉恨我之前说了那些话，所以怀恨在心，想置我于死地，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白露想，我就不信你还有证据，就算我不好，你也别想好。
但厉景赫不管，他语气低沉而坚定：“你现在的话，没有任何可信度。”
此时，一直沉默的程国轩同学终于弱弱地开口：“我知道怎么证明小乔老师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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