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面皮一阵抽搐，盯着强子又打量一番。
要不要成全他？
这可是违规的。一旦出事，他这个校长将首当其冲。
没必要节外生枝。
强子忽然很想再大骂本体一顿。他本可以利用生产力干扰校长的思维。可惜这些统统被禁止了。
校长最终也没有同意强子的要求，给大家说了几句勉励的话，转身出门了。
飞行教官目送他远去，嘿嘿一声：“我倒是希望他能同意。”
众人一阵哄笑。
强子没吭声。他发觉自己的性格脾气行事方式跟原来的自己已经有了很大不同。这种想法一冒出来，他登时警觉起来。
独立意识？杀之后快？
我为何这么迫切的想去开空天飞机？这又是什么意识在起作用？
他默默的离开了。
已经是午饭时间。虽然可以用生产力解决，但目前他只能去餐厅。
午饭后事情有了转机。有个军官就找到他，说校长有请。
机场很大，当然是开车。强子注意到，这个军官不住的悄悄打量自己。
等到办公区域，打量他的各色人等更多了。
推开一扇门，里面只有校长一个人。
“坐吧小子，上午我看出来了。你对空天战斗机有一种执着……你得明白……这种机型只会越来越多。符合要求的人，基本都有机会。”
“而你，肯定在位列其中。”
强子沉默了一会：“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的一个梦想吧。只要想到我能在宇宙里飞行，我就有一种渴望。它在驱动着我不顾一切。”
校长：“……就这么点原因？”
强子想了想：“不瞒您说，在这里，我觉得是在浪费生命。没有什么新东西可以学，这让人抓狂。”
“你明白这种感觉么？”
校长：“……”
他摘下军帽，理了理头发：“……如果是别的什么人说这种话，我只会认为他在胡吹大气……你倒是有些可信度。”
“……我甚至觉得，你的学习能力如此之强，当个飞行员可能是浪费了。”
强子：“别……我只想当飞行员。”
校长点点头，摸出香烟拆开，拿了一根。然后把一整包都丢给他。
“拿着吧，我知道你烟瘾不小。”他摸出打火机点燃，指了指强子。
“我还知道你平时喜欢看新闻，对现在的世界形式，有什么看法啊？”
强子也不客气：“不能销毁核武器，应该禁止别的国家登月。”
校长停了一下：“……月球是国际领土。并且我们也做了不少工作，安全应该是没问题的。”
强子：“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校长沉默了一会：“……我们说了不算……得考虑实际情况。”
强子：“那个两个天眼，原本应该处于战略后方，现在，其实是在敌人枪口之下。”
校长敲了敲桌子：“注意措辞……没有什么敌人。现在人类空前团结，正在筹备建设太空港，星程大海指日可待。”
他忽然笑道：“这是我儿时的梦想。”
强子笑了笑：“是么……一年下来，除了扯皮，还干了什么？”
外面一阵轰鸣掠过，两架战斗机随即飞向天空。
校长看着跑道，忽然问道：“……假设你是敌人，会用什么方法破坏天眼。”
强子想了想：“我有七种方法。”
校长神情呆滞了一下：“……7种？”
“好吧，说说看。”
强子：“第一种，变轨一个卫星，砸向天眼。”
校长笑道：“这不太实际……他们不好交代。”
强子奇道：“他们为什么要交代？”
校长哑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我们可以打下来。”
强子抽了一口烟：“第二种，借口航天器失控。用载人宇宙飞船砸。”
校长：“这……”
强子：“他们一贯喜欢用人命来碰瓷，不是么？”
校长：“……继续。”
“第三种，以科研合作为名混进去搞破坏。”
校长：“那么大一个建筑，又能破坏成什么样？说不定一小时就能修好。”
强子：“半小时就足够了。”
校长脸色不好：“你认为……他们会想同归于尽？”
强子：“不见得是“他们”。”
校长：“……”
“第四种，运个核弹到月球，在天眼外围引爆。”
“现在各国都在发展宇航技术，不封锁月球，天眼这种战略武器就等于是放在了菜市场。”
校长拉着脸：“……菜市场？”
强子笑道：“没错，就是菜市场……第五种，在地球部署高能激光器。天眼是脆弱的，而光速武器任何人都无法及时反应。”
校长：“……”
“第六种，摧毁控制器。一颗高温铝热弹就能办到。”
校长：“……控制器是高度机密，保卫更是森严。”
强子：“难度是另一回事。”
校长：“强词夺理……还有一种呢？。”
强子：“能使用控制器的人，绝对不多。消灭他们就好。”
校长怒了，一拍桌子：“放屁！”
强子：“他们这么多年一直在研究基因武器，病毒武器，生化武器……别忘了，收买几个人携带病毒什么的，并不难……”
校长抓了一把头皮：“还真是七种……他们会这么不顾一切么？谁会这么选择？”
强子：“您不是已经告诉我了么……他们不止是说说而已……而无限能量，已经改变了人类旧的生产方式……他们有足够的动机。”
校长抬起眼皮盯着强子足有十几秒：“……你比我想的还要聪明些。”
校长叹了口气：“人类好不容易有机会步入星辰大海，难道真的就不能团结一致么？”
强子笑道：“其实是可以团结的，不过我不推荐。”
校长掐灭烟头：“哦？说说看。”
强子：“把火星送给他们。让他们自己分。”
校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差点跳起来。一拍桌子：“这怎么行？”
强子：“您的反应就是我不推荐的原因。无缘无故给他们这种天大的好处，确实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