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咱们眠儿怕不是有了心上人了。”尚书夫人屏退左右,只留下贴身伺候的,这才同林尚书低语道。
“我瞧他整日里没心没肺,哪里会有什么心上人。”林尚书冷哼一声,在这亲爹眼里,林眠该是怎样一个不靠谱儿的存在。
“你总把咱们眠儿当成小孩子,却不知这小孩子也有长大的一天。欸……只不知咱们眠儿的心上人是哪家的闺秀,我也想了,若家世门楣实在同我们尚书府差的远,只要眠儿喜欢,收到府中做个侍妾也是好的。”林夫人絮絮叨叨,可见她对这个小儿子有多疼爱。
见林尚书只板着脸不答话儿,遂将今儿早捡的荷包从怀中掏出递给林尚书:“不过,瞧这丫头的刺绣工夫倒是了得,再瞧这布料丝线如此精致,想着丫头的家世应该差不到哪里去。”
瞧着银色的荷包和其上栩栩如生的睡莲,林尚书终于提起几分兴致问道:“这荷包,哪来的?”
“眠儿说昨儿个给人过生辰去了,想必是过生辰的那位姑娘送的。”林夫人笑道。
“这小子还终于干了件让我省心的事儿,只这般偷偷私会皇上怕是会不高兴,我还是要寻个机会试探一下皇上心意才好。”林尚书边说着,边摸索着绣着睡莲的银色荷包。
这料子非花城所出,是旁国进贡来的,非皇家人不得,加上今早儿听说的那些和林眠突然想要学习画睡莲,林尚书怎能不将此事和公主联系起来,也不知日后知晓实情,心中又会作何感想。
十王爷府
白之吾攥着手中茶盏,似随时都要将那杯子碾碎一般,良久,这才缓缓开口道:“可都查清楚了?”
“回王爷的话,都查清楚了。陷害雪鸢姑娘的是八王爷的侧妃敏圆,敏太妃生病也是因为敏家人说日后便是雪鸢姑娘生下长子,也是个身份卑微的,这才将敏太妃气病,那日林公子是随林尚书一同去探望生病的敏太妃,至于为何会出现在后花园,又巧与雪鸢姑娘在一处被敏圆瞧见便不得而知了。”
“那敏涛呢。”白之吾又问,既敏家人特意上门为这个敏家独子求前程,带累了雪鸢,那他就让敏家这个独子前程尽毁为雪鸢报仇。
“一个时辰前,刑部已经带人上门抓人,估摸着这会儿人已经在刑部大牢里了。”
八王爷到底是皇亲国戚,在朝中根基也是深厚,想要将其扳倒,实在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只八王爷周遭的小兵小将,以白之吾如今暗暗积蓄的实力,随便扳倒一两个倒不是什么大事。
况敏家仗着敏圆和敏太妃的缘故,也是做了不少捞油水的事儿,随便一两件,将敏涛送进刑部大牢却也不难。
“既是进去了,便该叫他长长记性。。”白之吾冷冷道,眼中寒意更胜一筹。
“王爷放心,小的都安排妥了。”元儿道。
八王爷府
因着敏太妃病着,敏圆不敢去求,只好去求了八王爷。
八王爷书房,敏圆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敏涛可是敏家独子,王爷定是要救救敏涛才好。”
“先为他谋差事时便说过要他安分守己,这些年他闯了多少祸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倒愈发放肆了,敢在军用粮草上搜刮油水,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正如八王爷白之盎所言,这些年,敏涛生了大大小小不少祸事,不乏打着八王府的旗号招摇过市,看在敏太妃的面子上,八王爷也为之暗戳戳的解决了不少,只敏家非但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