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晖此话一出，屋内陷入短暂的寂静。
可能是觉得闷热，王山川起身打开一扇窗子。
坐在凳子上的张若曦倒是觉得他能干出这等荒唐之事，毕竟他号称李傻子嘛。
但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讲出来，多少还是使她有一丝尴尬。
微微调整一下坐姿，她叹息道：“可惜了，也许那是唯一的孤本。”
王山川也紧跟着是在那长吁短叹，好似丢了好几瓶聚灵丹一般伤心难过。
李承晖却毫不在意地说道：“张师姐，没什么可惜的，那本新华字典上的内容我不敢说全都记得，但也记得个七七八八。”
“就是时间过得太久，记忆有点模糊。不然昨天第三个字也定然能想出来。”
“还请张师姐回禀张长老，第三个字我一定能译出来。”他信誓旦旦地说道。
张若曦微微点头算是记下，纤手一番，手上出现两瓶丹药，将其放在桌上说道：“这里是两瓶聚灵丹，是那两个字的报酬。”
王山川见到两瓶聚灵丹眼睛都直了，但还是非常诚实地说道：“张师姐，多了。”
李承晖虽然不情愿，但也能附和着说道：“张师姐，不必如此破费。”
张若曦笑颜如花道：“这是师父的意思，两位师弟就不要推辞了。”
紧接着她再次翻转手腕，手里又多了一个精美瓷瓶和一张纸。
将两物再次放在桌上说道：“纸上是我亲手摘抄的古神语。”
“瓶中乃是上品聚灵丹，算是订金。只要李师弟能将全文译出，还有好处。”
王山川口水都快流了出来，兴奋地叫道：“李师弟，我们发达了，这可是上品聚灵丹，一颗顶五颗普通聚灵丹！”
李晨辉虽然心动，但还是沉吟片刻一脸为难地说道：“张师姐，非是我不愿意，而是我怕辜负张长老的期望。古神语晦涩难懂，要全文翻译恐怕很难啊。”
见到对方推脱，张若曦也不恼，反而丢出更大的诱惑：“李师弟，师父说了只要你能译出，就收你为徒！”
听到这话，李承晖猛吸一口气。
这个诱惑真是太大了。
能成为次席长老张昭阳的弟子，这代表着以后在清虚宗可以横着走，无人敢欺。
最主要的是脱离了现在的阶级，可谓是平步青云。
王山川激动的站了起来，高声说道：“李师弟，还犹豫什么，快谢谢张长老和张师姐！”
李承晖挣扎着起身，抱拳说道：“能帮到张长老是我的荣幸，若能成为张长老的弟子也是我的福气。但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见到对方还有条件，张若曦不悦地说道：“李师弟，做人应该懂得分寸。”
一旁的王山川也是急忙使着眼色，示意他不要节外生枝。
李承晖将心一横，正要将心里的话说时，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在心湖中响起：“小子，做人不可太贪心，你以为长老收弟子是你可以左右的吗？”
“换句话说，你起来了，宗门上下还有人敢低看他一眼吗？”
果然，那个老狐狸一直在偷偷地听三人讲话。
既然正主发话了，李承晖也不再坚持，点头应下此事：“弟子定然不负张长老所托。”
此间事了，张若曦起身告辞，临到门口时突然止步，对着王山川说道：“这几日你就好好照顾李师弟吧，杂物院那边我去说。”说罢转身离去。
屋内两人看着桌上的三瓶聚灵丹怔怔发愣。
王山川狠狠掐了自己一下，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说道：“李师弟，不是做梦。我们真的有这么多的聚灵丹。”
李承晖却眼含歉意的对着王山川说道：“王师兄，对不起，我……”
未等他说完，王山川就挥手打断，来到床边看着李承晖说道：“李师弟，我知道你心中所想，但这次机会你一定要抓住，不然会遗憾终身。”
“师兄可是等着沾光呢。”
见到王山川如此大义，李承晖也就放下身心中包袱，郑重地说道：“王师兄你放心，以后定叫天下再无欺凌我们之人。”
王山川嘿嘿一笑，转头看向桌上的聚灵丹问道：“那这丹药……”
“平分！”
……
两人分别坐在自己的床上，相互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兴奋和期待。
李承晖率先拔出瓶塞，谨慎地倒出一颗聚灵丹置于掌心，放在眼前仔细观察。
此丹有龙眼大小，整体呈淡淡的白色，放在鼻下可嗅到一股淡淡的草药香。
坐在对面的王山川提醒道：“李师弟，快快服用，否则药效会打折扣。”
李承晖赶紧将聚灵丹含于口中，开始全力催动体内的灵丸。
灵丸的每一次转动，都会带走聚灵丹上丝丝灵气。
随着灵丸越转越快，聚灵丹逐渐在口中融化。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灵丸受到聚灵丹的滋润发出的那种欢快情绪，这让李承晖沉浸其中。
一颗炼化完毕，腹中灵丸变得更有活力，体积也增大不少。
按照这样的进度，一瓶聚灵丹可使他突破初期，达到初蒙中期。
李承晖缓缓睁开双眼，发现天色已暗，王山川正端坐于桌旁，一脸的紧张和期待的看着他。
见到他醒来，王山川立马上前问道：“李师弟感觉如何？”
李承晖知道他是在帮自己护法，内心感动至极，刚要表达谢意，就觉胸部犹如被巨石压住一般难受，不等反应，一口乌血已经破口而出。
王山川看着地上乌青色血迹，开心地说道：“想来是聚灵丹的功效，使你排出体内淤血，这样有助你加快恢复。”
一口血吐完，李承晖也觉身体没有之前那般沉重，疼痛感也大为减轻。
“王师兄，谢谢你。”
王山川见到他无事，将乌血清扫完毕后回到自己的床上，拿出聚灵丹说道：“小事，无需说言。”
李承晖同样举起聚灵丹，遥遥相撞说道：“那我们齐头并进！”
王山川重重一点头，两人各拿出一颗丹药放入口中开始炼化。
此后几日两人足不出户，开始努力提升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