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漆黑，素伶娇羞的喘息，眼神迷离，双手勾着叶檀的脖子，伏在身上的男人被一层薄汗覆盖，昏暗的灯光下小麦色的肌肤带有桃色的水光，
“今天不是安全期在外面”
素伶疲惫的靠在叶檀身上，情事过后叶檀的荷尔蒙气息浓郁至极，熟悉的气味会让素伶感到心安，
“有孩子我们就生下来，你说呢？”怀里搂着素伶，掌心肌肤的触感熟悉，叶檀蹙起的眉头才略有舒展。
“你准备好当爸爸了吗？”
“对我们的孩子，我准备好了”
素伶笑了。
“那哪天我们去试一试分娩模拟疼痛的那个，看我们准备好没有。”
“好”
短暂的沉默。
“你先在这里玩几天，公司有点事，我回去一段时间。”
“去几天？”
“说不定，我和老林回去，三子留在这，有什么事他会解决。”
“我想和你一起走。”
素伶安全感很差，尤其是叶檀不在的时候，叶檀是她的根，他一离开，她就是浮萍无依，在叶檀带她回家的那一刻开始，她的中心就是叶檀的喜怒哀乐，即使知道他们的身份天差地别，但叶檀对她的照顾爱护，让她有两分妄想，她想一辈子留在叶檀身边。
“忙完我很快就会回来，你等几天就好。”
素伶不再回答，无声的默认，她习惯了按着他规划好的路一步一脚印的向前走，
猛地惊醒的素伶，身边已经没有了叶檀，静默的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窗雨连绵，周围的事物被灰色笼罩，取过床头抽屉的随身手袋，小小的白色药片，与手上的戒指在眼中模糊成两个白点，
犹豫良久，颤抖着手，将药片放回袋子，继续睡下，嗅着叶檀残存的气息。
佣人说下午三子会来，这才从床上爬起来，梳洗吃饭，在娱乐室消磨时光，忽然想起很久都没有李志洲的消息，虽然国内和加拿大的时差很大，但李志洲是夜猫子，素伶直接给他打去电话，果然是瞬间接通。
“这么快就接通了，做什么呢？”
“在酒吧厕所，躲酒呢。”李志洲那边隐隐约约有音乐声，还算安静，
“回去了？”
“没，和朋友一起玩”
“找到工作了？”
“一个二代养我。”李志洲并没有多少尴尬，他和素伶了解够深，不怕笑话，
“对你好吗？”对李志洲来说，被人养，好过在fof，那几年，李志洲的胃因为拼酒已经坏了，金丝雀总好过从前的流浪。
“挺好，一个月五十万，床上也不折腾。”
“那以后呢？”
“现在攒钱，以后买房，吃房租，再留点，找个小地方等死。”他难得的平静温和，
“挺好的，不辛苦了。”素伶也是同样的温和，像两个垂暮的老人无关痛痒的谈论谁会先去世。
双方沉默良久，电话那头传来他小心翼翼的声音，
“我听人说，叶家的老大和你”
“我们在一起啊”素伶笑着回答，像一个和闺蜜分享幸福的新娘，
“这样”李志洲顿了顿，“他对你应该挺好吧？”
“很好的。”素伶坦然的回答，
“你现在在哪里？明天我把衣服还你”
“你拿着吧，那个衣服本来是男装，你穿应该挺好看的。”
“叶家老大的？”
“你别嫌弃，那件衣服他没穿过，我也就穿了那天一小会。”
“不是这个，我穿不合适。”李志洲吞吞吐吐，一再推脱，
“拿着吧，我挂了，知道你好我就放心了。”
挂掉电话，素伶在想从前李志洲不会这样，有什么原因会让他一再推那衣服呢？想了好一会，她觉得也许是叶文包养了李志洲，所以才会推脱，但那衣服她穿之前是全新的，叶文都没见过那衣服，李志洲怕什么呢？
素伶只觉得脑子疼，电话就是这样，只有声音，很多事情解释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