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的一夜。
醒来,已经接近晌午了。
“醒了?”谢桥瞧见怀中的人儿醒来,嘴角弧度更弯了起来,“看你睡得不错,想来对相公我昨夜的表现还算满意。”
南嫤未睁眼,便先红了脸。
经过昨夜,她总算明白什么叫小别胜新婚,虽然谢桥胸口的伤还未好全,但他们还是度过了一个非常甜蜜的夜晚。
心中的甜蜜和满足难以言表,嘴角也不自觉勾起,抱着谢桥的腰身的手不曾放开,但她却不想让某些人太得意,于是故作淡淡,道,“马马虎虎。”
男人失笑,“又嘴硬?”轻刮了一下的鼻,眼神已染了几分危险,“还是说还觉得不够,故作对我用激将法?”说着,缓缓贴近,开始舔她雪白的脖子,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南嫤觉得有些痒,咯咯笑了几声,扭着脖子,寻到他的唇,迎上他,呼吸融为了一体。
红唇相抵,急喘着,却只是注视着彼此。
“该起了……”南嫤艰难说道,四瓣唇贴在一起,她一说话,热气扑来,微微发痒,更像某种致命的诱惑。
“今天有事吗?”谢桥问道,忍住咬住近在咫尺的那诱惑。
南嫤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今天若没事,他便要继续了。
“前日婶婶说今日元帅设宴,说你要款待你这个姑爷。”
“那明白了。”宴席得在晚上了。
放心的笑开,便毫不犹豫含住那诱人的柔软。
“唔唔……”南嫤抵住他胸膛,想说这样不好,他身上还有伤,要节制。
但谢桥又用行动证明他可以……
不知不觉又折腾了一个多时辰。
两个人又睡了两个多时辰,等醒来时,刚好到了去元帅府宴席的时间。
很快就到了元帅府,南广一家人已经在等他们。
谢桥在南嫤去药王谷那几天,谢桥其实特意来元帅府见过他们,也与他们一起吃了一顿便饭,因此人也都认识了。
南广一家人口也很简单,南广便不用再多说,站在南广身旁此刻一脸笑意的妇人便是南广的妻子李霜,而后便是他们夫妇俩的三个孩子,大儿子南易,二儿子南通,以及小女儿南姝。
一家人很快便入席,菜也纷纷上了上来。
边关比不得帝都,南广一家的生活也简单简朴,但是今日却是一桌丰盛的菜肴,看得出来是用了心的,谢桥心里很感动,免不得便要敬酒。
但谢桥的肠胃还不宜饮酒,身上又还有新伤,南嫤坚持不让他喝酒,只是一碗一碗的替他敬又替他喝,如此一来,大家看向谢桥的眼神就更加奇怪了,尤其是南易的眼神,写满着,“这样的一个人也配做我姐夫?”
谢桥哭笑不得,却也不与南易计较,谁知比南易小两岁,今年才十六的南通也举起酒杯要敬谢桥,见二位哥哥抢着敬酒,才九岁的南姝也不甘示弱,竟也要倒酒。
谢桥一时愕然,好在南广及时呵斥住了兄妹仨,南嫤又再次解释了他肠胃问和胸口的伤,几个孩子这才肯放过他。
但也正是这番解释,让几个孩子看谢桥的眼神更加不屑了,南姝甚至直接就问,“姐夫,你连酒都不会喝,会耍刀剑吗?若是都不会,又有浑身的毛病,你拿什么保护我姐姐呢?”
面对这一灵魂拷问,谢桥认真想了想,但他还来不及回答,李霜又即使制止住了南姝,谢桥这便算是又逃过了一劫。
但毕竟是家宴,一顿饭下来,还是热闹温馨的时候多,不知不觉到了很晚才结束。
家宴结束,两人出了元帅府,南嫤担心南易他们口无遮拦的话让谢桥心里不舒服,还特意安慰了他,谁知谢桥却笑得很开心,“我没有多想,也不怪他们,他们能对我这般说话,说明他们的确是把我当做家人,我很高兴,再说了,他们有些质疑是对的,比如‘我什么都不会,又有浑身的毛病,拿什么保护你’这话我就觉得他们问的很对。”
南嫤失笑,“你还真的把他们的话当真了?我不用你保护,我能自己保护自己,再说了,我有自己的暗卫,还有你的暗卫也可以保护我。”
“可是的确是因为我不能好好保护你,祖父这才……”想到那夜的凶险,谢桥仍心有余悸。
“这不怪你。”提起祖父,南嫤免不得有些难过,她抱住谢桥,“当时情况紧急,连谢二、空青他们那样的高手也控制不住场面,就算你是武功高强,也未必就能确保不出事,有些劫数,是逃不掉的。”
谢桥抱着她,不说话了。
静静的抱了一会儿,南嫤忽然说想回帝都了。
谢桥知道她虽然舍不得边关,但也记挂将军府和太医院之事,却还是说道,“我原本还打算陪你在边关多住几天呢,这是你从小长大的地方,我想看一看。”
“等以后有机会好吗?毕竟我是奉旨前来青州的,如今也该回去复命了,圣上可是答应我了的,等我立了功,我便可以入太医院。”
“好,都听你的。”
。。。
虽然已经决定回帝都了,但是南易兄妹三人却软磨硬泡说一定要他们再多呆几天再走,刚好太医院的御医们也想领略一番北关风光,于是南嫤他们又呆了五天。
这五天里,华州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说是太子已经攻下了昭烈的两座城池,如今已经不往前打,愿意与昭烈和谈,只要昭烈愿意签下百年和平条约,占下的两座城池便也归还给他们。
南嫤听闻此消息,对太子如此做法,不免有些钦佩。能有这样的胸襟和远见,不愧为一国储君。
南易和南通却不懂,他们问,“如今我们大军士气高涨,势如劈竹,为何不乘胜追击反而主动要和谈?竟还要把城池还给他们,这种做法岂不是会让昭烈看低?”
南嫤还未说话,一旁的谢桥便先说了,“昭烈如今的国君,并非是好战之主,此次华州一役,想来也是好事者从中作梗,未必就是昭烈国君的本意,我们总得给彼此一个机会,用两座本就不属于大承的城池,换来和平,何乐而不为?”
“对。”南嫤也说道,“这两座城池,对地大物博的大承来说,不过是一块种菜都困难的贫瘠土地,我们若是继续占有,便只有象征这一次胜利的好处,但也因此会带来更大的隐患,往后因为这两座城池带来的灾难会无穷无尽。”
“无情无尽的灾难?”南易想了想,好像有些明白了,“姐姐是说,若是我们拿了这两座城池,昭烈会记恨上我们,大承与昭烈的仇恨也会一直延续下去,但若是我们将城池还给他们,既显了我们的实力,也显了我们的大度,还会让昭烈对我们感恩戴德,从此就会与我们友好相处、两国不再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