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生,站在顶楼,脚已悬空。
底下的人吓得尖叫出声。
不过好在,已经有人组织着,要去拿护垫,但这需要时间。
“怎么会发展到要跳楼的地步啊。”底下有学生不解。
皇甫半半听闻后,指着上面的人问她,“你认识她?”
“不认识,不过听说她搞迷信。”
“不是搞迷信,是信□□。”旁边有人指正。
“她被警局当场抓获,还通报给学校了。”
“是吗?怎么这么想不开。”
“好像就前几天的事,就在什么什么山上。”
听着这些议论,皇甫半半也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很明显,这女生就是当时在五羊山上,参加集会的人之一。被调查局的人抓到,关了几天,由于还是学生,就教育一番放了回来,顺便通知了学校,家里人也知道了。
于是,这件事也被传开了,在校园网上传得沸沸扬扬。
身边的人也开始疏远她,走到哪,大家就像避瘟神一样走开,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天,她就受不了了。
以前,她也是一个受欢迎的人,这种落差,她不能接受!
所以只身来到了天台。
皇甫冬冬……
女孩拿出手机,打通了皇甫冬冬的通讯,如果真的有神,那就证明给我看吧!
结果才响了两声,就被拉黑了。
呵呵。
女孩望着黄昏的夕阳,竟哭不出来。
她扔掉手机。
高空坠落的手机,被砸得稀巴烂,又惹得围观群众一阵惊呼。
天台上似乎来了什么人,皇甫半半看到那女孩回过头,情绪激动了起来,不知道说了什么,竟然翻过了栏杆,背对着高空。
不能再等下去了。
皇甫半半当即决定沿着空调与管道,往上爬,她的力量已经增加了不知多少,救下来一个人应该不难。
底下的群众也很配合地没有出声,静候着最终结果。
而且,那群拿垫子的学生,也终于回来了,被大家拿在手上,垫在女孩的下方。
房间并不太高,皇甫半半身轻如燕,终于来到了女孩的右下方。
缓慢靠近中……
女孩没有发现,仍然在与来人对峙。
“不可能,没有见到皇甫冬冬,我是不会走的。”
皇甫半半突然顿住,这跟皇甫冬冬有关?
不会是他欠下的情债吧?
突然有些心虚。
难道杜危白说的是真的?
“他现在不接任何人的电话。”一个温润的声音,顺着顶楼的风,飘到皇甫半半耳边,“听老师的话,你先下来。”
“不,我不会相信你的。你跟他是一伙的。”女孩仍然摇头,“你和他是什么关系,我都知道,别在这里假惺惺了!”
“不管你怎么想我和他,但千万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快下来!”
“你也信‘神’吧,你告诉我,‘神’在哪里?衪为什么不来帮我?”女孩冷笑一声,放开栏杆上的双手,“我这辈子,算是完了。我要皇甫冬冬永远记得,他欠我条命!”
说完,就纵身一跃。
皇甫半半急忙伸手,差点没拉住,好险,抓住了女孩的衣服,可仍然是摇摇欲坠。
好在,练气八层的她,骨骼经过了强化,关节在重力之下没有脱臼。
“你,你是谁?”女孩闭上眼睛,原以为自己会落地,突然被衣服一勒,惊奇地睁开眼睛。
“皇甫冬冬,的姐姐。”皇甫半半艰难地吐出这句话。
女孩睁大了眼睛。
而这时,天台上的老师,也终于跑到了栏杆旁边,看到女孩还吊在半空中,松了口气。
连忙伸手,抓住女孩的手,与皇甫半半合力,把女孩抬上了天台。
底下传来了大家的欢呼声。
这时,皇甫半半才有心思看向这个老师,湿润如玉,是他最好的写照,身材劲瘦,还戴着金边眼镜,眼中全是焦急,急得满头大汗,正要背着人去往医务室。
女孩在经过这番折腾之后,终于呜咽地哭了出来。
天台门被打开了,杜危白气喘吁吁地趴在门口,“没,没事了吧。”
皇甫半半摇摇头。
“快,搭把手。”这位老师看到男同学,立刻把人唤过来,抬起跳楼的女孩,“这位同学,一起去医务室看看吧。”
走之前,这位老师还转向皇甫半半,嘱咐了一句。
倒是一位蛮负责的人。
皇甫半半揉着发酸的手腕,跟着一起去了医务室。
还好,只是擦伤。
医生听说女孩是跳楼被救下来的,也是操碎了心,给女孩上了一节心理辅导。
等到一切搞定后,已经晚上八点多了,皇甫半半与杜危白合计了一下,放弃了今晚去探索的打算。
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我去找管理员借一下钥匙,明天一早就去。”杜危白朝病房走去。
“那你去病房做什么?”
“哦,刚刚那个老师,就是保管画室钥匙的管理员。正好在,就把事办了吧。”杜危白解释道。
二人刚走近病床,就听到了老师的话,“乐曼,你现在相信‘神’的存在了吧?衪帮了你,要相信‘神’,不要置疑衪。”
屁的神!
明明是她救了她。
皇甫半半一来,就听见让人血压飙升的话,翻了个白眼,索性直接掀开了帘子。
“不好意思,这位老师,我想单独和这位乐曼同学谈谈,可以请你回避吗?”皇甫半半这话说得不客气,面前这人倒也不生气。
他推了推眼镜,斯文地笑笑,“你好,我叫沈为非。还没感谢你救了这位同学,请问贵姓,回头我跟校长反映一下,给你颁发一个[见义勇为]奖。”
“多谢,免——”
“她叫皇甫半半。”皇甫半半话还没说完,突然被杜危白背刺了一下。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皇甫半半瞪了他一下,杜危白回了一眼,要借钥匙的呀,不要得罪太过。
“皇甫……同学。”说到她的姓时,沈为非明显卡顿了一下。“很高兴认识你。不知,你和皇甫冬冬同学,是?”
“你认识皇甫冬冬?”
“我正是皇甫冬冬的辅导员。”
他,是皇甫冬冬的辅导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