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女人的手中还握了一根拐杖,这个女人如果真的是梁远琛的妈妈,那么她对自己的怨恨应该是到了咬牙切齿的地步了吧,不过想起来也真是可笑,这件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久,为什么还有人认为是自己的错误呢。
“我儿子的遗书里说,就是因为离开你,他才被逼到无路可退的地步的,你不要以为没有了我儿子,你可以为所欲为,即便是他不在了,就算这个社会没有人找你算账了,我还是会刨地三尺的”
这个女人真是可恶,怎么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还在这件事情的问题上纠缠不清。
现在乔以宁已经不想再回顾从前的事情了,她好不容易忘记了的事情,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重新被记起,肚子已经不可抑制地疼痛起来了,隐隐作痛的苦楚,如今难道要翻来覆去地再来一次吗。
“你搞清楚好吗这件事情当时已经专门召开新闻发布会了,当时你们没有人来闹,难道现在这个时候,你还要来闹么。”
安心知道,这一群人为的是自己,并非是她,所以只要自己这个时候不轻举妄动,倒是不会有什么危险,
安心的唇齿冷冷的,对方微怔一下,随后冷冷地说道:“现在就推得一干二净了你们邓氏集团财大气粗,早就买断了舆论,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哪里还有我们可以进行诉求的地方。”
乔以宁的脑海中嗡嗡作响,从前的事情就像是海啸一般的潮水一样,汹涌而至。
“您都知道邓氏集团是财大气粗的主儿了,那您现在怎么能将我们扣在这里呢,你们背后如果没有人支撑着,我估计也闹不到这样的地步吧。”
乔以宁大概知道梁远琛的家世,自从梁远琛走了之后,他的父亲在两年之后得了癌症,然后离世,但是即便这样,关于梁家家底的传言还是喧嚣尘上。
其实如果只是来找自己讨一个公道,作为一个母亲倒是无可厚非的,让乔以宁最奇怪的是,这梁妈妈为什么婆婆在自己的公司要提上日程的时候,选择了这样的事情呢。
“我想,您是误会了,如果我们邓家真的能财大气粗到这个地步的话,也不存在我这几年来都生活在恐惧中的状态了,其实如果您是了解我的话,应该是了然的,我得过很严重的抑郁症吧”
乔以宁的声音不是很响,但是却掷地有声,她现在还在分析,这件事情,起始点到底在哪里,到底是哪里发生了错误,如果这一群人真正的目的也不是在讨还公道上呢。
自己急赤白脸地,岂不是正中下怀彻
“这些难道不是你应该得的么你将我的儿子害死了,难道你心有不安也是不能的么,我还真就告诉你了,从前不过是个开始,往后的日子,还有你的受的。”
“难道这件事情只是他被害了么,我何尝不是一个受害者,我因为这件事情,这些年来,什么时候睡过好觉,我什么时候称心如意,可他的死因和我没有直接的关系,就算你今天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还是可以这么笃定地和你说。”
虽然这么说,可乔以宁的心里还是带了恐惧的,他的拳头狠狠地攥在了一起,带着一心的愤恨,将所有的苦恼和不如意都砸入了土地里。
“这就是你的借口和托词么,我真是不明白了,是谁想要娶你这样的坏女人,两面三刀地不说,还能将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梁家妈妈还要说下去,却被安心打断,“怎么,你想要说什么你想说,乔以宁是天煞孤星我还真是听不下去了,这么多年前的事情,如果当时您趁着事情新鲜热乎的,直接找乔以宁的不是,说不定要好一点,如今时过境迁了,你却在她的公司要上市的时候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可不可以直接理解成,是你的钱不够花了。”
乔以宁的心里有点怨恨安心,她总觉得,安心这样做,根本就是在故意激怒人家老太太,只是两个人此时离的很远,他实在是没有办法给安心使眼色。
如此想着,心里头倒是多了忐忑,毕竟一个愤怒的母亲,可能做出任何事情,更何况,他是一个手里头握了刀具的母亲。
梁家妈妈手中的拐杖清冷地敲在地上,稍微思索了片刻之后,她冷冷地说:“我提醒你,你最好不要要挟我,红安韩不吃眼前亏,我知道你是个仗义的,要不然也不会有上一次的新闻事件,可是,如今是你们的人快,还是我手下的拳头快”
梁家妈妈有某种威严,安心的心中虽然不服,但是梁家妈妈的这句话还真是点醒她了,是啊,好汉不吃眼前亏,自己在这个时候被挨了一拳,也就是白白地被挨了一拳。
梁家妈妈跟安心示威之后,便缓缓地乔以宁的身边,在她的耳朵旁边说道,“我问你,当初到底是因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的儿子走投无路”
乔以宁其实也不愿意去过分地揣度这个母亲,只是,如果有一万分之一的可能性,这个女人就是被谁蒙蔽了,或者说被谁威胁了,才有了今天的这一出也未可知啊。
“我都跟你说了,你儿子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我找到了他当时的心理医生,心理医生说,当时的梁远琛就已经患上了十分严重的心理疾病,这件事情,我要怎么和你说,你才明白。”
“我不需要明白,我可以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但对待我儿子问题的时候,我不傻。”
那个女人的皱纹十分地明显,失掉一个儿子,实际上是一件十分悲催的事情吧。
乔以宁下意识地想了一下肚子里的孩子,突然有了某种感同身受,那就是,自己一年前失去了两个最重要的亲人之后,当时不也是觉得老天都要塌下来了吗。
“我知道你不傻,但是你想要的公道我不能给你,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