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
乔以宁有些气急败坏。
“你要从我的口中听到什么,难道首先不应履行承诺么。”
乔以安说着,露出了淡然的微笑。
“我在这样的地方,就头晕,和心虚没有什么关系。”
“姐,我们应该面对了,你过来,我告诉你,事情的真相是什么。”
乔以宁看着不远处的乔以安,她带着慈悲的笑意,不管自己往前踏的这一步是不是地狱,自己实际上还是无法抵挡的,不是么
“我为何要害你。”
乔以安说着,将手往前伸了些。
“好,妹妹,我信你。”
乔以宁说着,终于缓缓地踏出了那一步。
而后,两步三步,最后,在乔以安的面前站着。
“妈妈很喜欢买银器是不是”
乔以安看到姐姐果然说的出做的到,也开门见山地说。
乔以宁全身的神经像是被什么挑起了一样,浑身一个激灵地说:“是,怎么了。”
“她给你宝宝的那个银手镯,就是我和她一块去买的,当时她就告诉我,那个东西好的很,可以让宝宝转了厄运。”
乔以宁一听,早就是泪如雨下,且伴随着后背的冷汗涔涔。
“我们当时想,这东西是妈妈送的,应该在银器里头留下妈妈的标记,就用妈妈名字的最后一个字做了装饰。”
乔以宁听妹妹缓慢地讲述这件事情,像是在讲述一件与自己没有什么关系的事情,她也在尝试麻痹自己,她告诉自己,这件事情真的过去很久了,无论如何,都需要用平静的心去对待。
“我知道,我是在事后将银镯子拿出来的,上面的确有妈妈的名字。”
“本来以为是一件美好不过的事情,想不到,这成了妈妈和孩子遭灾的理由。”
乔以安的手指头缓缓地敲击在桌面上,从乔以宁的位置看过去,可以看到妹妹的脖颈,她的脖颈白皙细长,乔以宁还记得,从前妈妈不想辜负了她的好身段,想让她学跳舞,可是乔以安偏偏看中了画画这一条路,所以才有了今日的成就。
思绪似乎是飘荡的有点远了,再次被乔以安的声音拉回到眼前,乔以安已经在拭泪了:“我不知道是谁留了后手,可那一次的泰国,不只是肖天然在你们身上种下了因果报应。
如同晴天霹雳一样,乔以宁浑身都被震碎了的疼痛,他瞪大了双眼,说道:“什么”
“我现在不能跟你确定是谁,可能确定的是,母亲送出的银器上有了她的记号,之后不管是孩子还是妈妈出了事,双方都会被波及,这种种蛊的方式,叫做双生蛊。”
之后的事情,乔以宁已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面对,如何去表现,她看到乔以安的嘴巴一开一合,似乎是在说什么,可是却完全听不见,还是背上被妹妹狠狠地拍了一下,说道:“姐姐,你还好么。”
“以安,你告诉我,你是在骗我的,哪里就有这么玄乎的技术,养小鬼就够了,如何还来一个双生蛊,我的孩子有什么罪,我的母亲有什么罪,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报应在我的身上就是了”
说着,乔以宁就狠狠地攥住了乔以安的手腕,似乎是要将她手腕掐出血来一样。
“这不是你的错,是幕后黑手的错啊。”
乔以安说着,自己也跟着冷汗直流,她一直在纠结,是不是要跟姐姐和盘托出,其实按照姐姐的性格,藏着掖着反而不是好事,只有在彻底戳破之后的爆发,才能让事情得到完整的解决。
“是啊,幕后黑手,你告诉我,幕后黑手在哪里,是谁我不能白白被人害死,我的亲人不能白白被人害死啊。”
乔以宁哭喊着。
“这件事情鹿成泽只是告诉我一个大概,他没有和我细说,而且之后,我们彻底分道扬镳了,这也算是他给我的分手礼物吧。”
乔以安说着,有些无奈地低下了头。
“鹿成泽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和你说这样的话,是不是有阴谋,是不是你们串通起来了要害我。”
乔以宁一边说,一边凌厉地笑,她的那个样子,真的是让人害怕极了。
“我为什么要害你呢,姐,你冷静一下,这个人如果做了,必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蛛丝马迹如今都几年过去了,为何会留下蛛丝马迹”
乔以宁说着,突然,她顿悟了一下,心情似乎是找到了一个秤砣,被垂着,狠狠地坠入了底部。
“是啊,一个如此隐忍的人,知道在我孩子和母亲之间种下双生蛊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离了我们,他肯定是潜伏在我们的四周,寄生在我们的身上,只等着有机会,给自己谋取最大的福利。”
乔以宁一边说着,一边笑着,那样子,倒是和乔以宁当年发狂的样子没有什么两样了。
“姐,你节哀,我和你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更加地寝食难安,只是这件事情,我跟你说,总好过别人和你说,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还藏了坏心思在里面,之后的每一步,你都要十分小心啊。”
“小心我在被愚弄的情况下也已经被骗了这么多年,如今还有什么危险可言呢。”
“不是,凡事,都不可以掉以轻心。”
“那你现在才和我说这些,到底是有何居心”
乔以宁问。
“我之前救过姐姐一次,如今,我也想用同样的方法来救你。”
“你你救我乔以安,你是不是发烧让脑子给烧糊涂了,你什么时候救过我,我什么时候需要你来救”
“在你沉迷于对妈妈的想念的时候,我装过妈妈的魂灵,那时候我看到你如同被解脱的样子,才知道,这个世界上是真的有超能力的存在的。”
“那一次,都是你在骗我吗”
“不是我存心要骗你。
“好了,我知道了,乔以安,你是不是总是和我过不去,你就是喜欢看到我惶惶不可终日”
乔以宁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这些年来,她伪装成自己已经痊愈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