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说的,我有不同意的时候么”
“如果你真的这么乖,是不是也该告诉我,这几天都在忙什么”
旁敲侧击开始了。
邓禹彬踩了一脚油门,车子迅驰而去。
“能忙什么,还不是宣传方案的的具体执行,老板,我这么拼命,你是不是应该给我加工资。”
乔以宁若无其事地说着,用手撑着额头。
“这么累了,还不将高跟鞋先脱下,我给你准备好了拖鞋,穿着吧。”
邓禹彬关切地说。
“这双鞋,真的是给我准备的么”
乔以宁说。
“你这么喜欢猜忌,我要批评你了。”
“你能批评我么,你如果批评我,我肚子里头的宝宝可是要听到的,到时候,我们娘儿俩还对付不了你这个大老爷们儿么。”
乔以宁说着,将高跟鞋踢掉,换上了舒服的棉拖鞋。
“那除了工作上的,你还做了什么。”
乔以宁笑道:“学了一道菜,本来打算周末的时候做给你吃的,但是你在没有和我商量的情况下,我只好将他提前了。”
说着,她笑着看了一眼邓禹彬,邓禹彬也微微笑着。
“那这么说来,你还是还有进步的,这些天,我一回到家,就看到你房门紧锁,也不敢去吵你,真好,你还记得我。”
“这是什么话,你是我的先生,我不记得你,我还记得谁”
乔以宁瞥了邓禹彬一眼。
“嗯,这个回答我还是挺高兴的,但是我听说,那一天,我妈妈有来”
在那一瞬间,乔以宁的笑容僵在了嘴边,虽然心中恨透了秦玉莲,但是现在还不是告状的好时机,更何况,邓禹彬现在主动提起,也是为了试探吧。
“妈妈是有来,但是和我嘱咐了几句话之后,就走了。”
乔以宁云淡风轻地说。
“在宣发部的工作,是不是让你很疲倦其实我妈妈这个人就是说话急躁了一点,没有恶意。”
邓禹彬一直都在打擦边球,他多么希望,乔以宁能主动和自己承认,她请私家侦探的事情。
“你现在才和我说这样的话,不是很晚了么。”
乔以宁戏谑道。
“所以,你还是在怪我咯”
“我怎么会怪你,我的意思是,这些东西都是我应该受的,如果这个时候连我都不能站在你的身边,你还有什么指望”
乔以宁将手伸到了邓禹彬的手背上,握住了他冰凉的皮肤。
“她在我这里是什么话都不敢说的,可是到了你那里,就肆无忌惮许多。”
邓禹彬叹了一口气。
“你跟我这么短暂的相处,不是为了和我说这些没有营养的话吧。”
“关于安心。”
邓禹彬第一次主动提起了那个女人,乔以宁的心里狠狠一沉,不知道这个男人会有什么样的高谈阔论来。
“她,怎么了”
乔以宁问。
“我妈妈一直都想要撮合我们两个,这个我始终都是心知肚明的,但是我对她一点都没有感觉。”
说着,邓禹彬用眼角的余光扫到乔以宁的身上,他的手攥紧了方向盘,一看,就知道带了紧张。
如果他早些年就这么在意自己的情绪,该有多好。
可惜,现在就算是用当初纯情的那一套,自己的心还是如冰窖一般,巍然不动。
“当然了,如果你喜欢安心,你们十几年前就有天时地利人和的缘分了,何必要和我走的这么曲折呢。”
乔以宁说,虽然表面上柔情似水,但是心里头早就是波澜不惊了。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么。”
邓禹彬的眼神中带着惊喜。
“不然我能怎么想的你不会以为我真的如此拈酸吃醋吧我以前是和你闹,可轻重缓急我还是分得清楚的。”
“那一天你看到我和安心都出现在酒店里,你也不生气么”
邓禹彬还是想要听到乔以宁多说一些关于他和安心之间的态度,也失了稳重,多了一点穷追不舍。
“你最后不是和我在一起了么这么给我面子,我为什么要生气应该生气的,不是安心”
车子在沉沉的夜色中迅驰而去,邓禹彬好希望这辆车就这么走着,一直到时间的尽头。
“所以,这一份烛光晚餐,也是你为我精心准备的”
在餐桌前坐下,乔以宁看着一顿丰盛的晚餐,浅浅地问道。
“不然呢。”
邓禹彬笑着,跟杨欣使了个眼色,杨欣且笑着:“少夫人,这自然是少爷为您精心准备的。”
“那,多谢你。”
杨欣将周遭的灯光熄到暧昧的亮度,退出。
“你和我怎么总是这么生分我为你做这些,不都是应该的么。”
什么是应该的呢
从你一次次背弃我开始,我们的爱情就已经朝着不同的方向驶去。
乔以宁看着面前这个男子,西装革履,虽然分外有礼貌,可乔以宁总忍不住揣测他的真心。
“我知道是应该的啊,可是你从前这么放荡不羁,我就不能受宠若惊吗。”
乔以宁这么说着,眉眼之间带着淡淡的戏谑。
“我们今天不说这些,好么。”
邓禹彬温柔地说。
“好,不说就不说。”
乔以宁有些撒气。
“妈妈最近怎么样了。”
邓禹彬端起酒杯,轻轻地啜了一口。
“我妈么”
乔以宁有些诧异地问道,在从前,邓禹彬从来不这么称呼自己的母亲。
“当然,我妈妈,我还不知道他好不好么。”
邓禹彬有些无可奈何地笑道。
“她平日里工作还好,就是担心”
说到这里,乔以宁才欲言又止。
“担心你啊”
“就我这么一个嫁出去的女儿,她要担心我也是很正常的吧。”
乔以宁问。
“当然正常,我只是想让你跟妈妈转达一声,我会好好对待她的女儿的。”
“你早就应该跟我妈妈说了,也不至于她到现在都在求一个准确的答复。”
说着,乔以宁开始斩自己面前的牛排。
心在慢慢地融化开来,这一系列的示好是不是说明了,自己从一开始就误会了邓禹彬,她太想获得别人的认同,所以总是不自觉地将他人设想成这么不堪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