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过。
说出了这句话以后，梁迟往后仰了一下，靠在了沙发上。
感觉到了梁迟的身子放松了下来，萧过的心里起伏了一点欢喜，不过没有表露出来，只是轻轻说道：“没有我的这两天还好么？”
“没有你五年了，我不也过来了？”
梁迟嗤笑一声，推了一把萧过的肩膀，想要把他不断朝着自己逼近的长腿推开。
萧过叹口气，眼底似乎是有一闪而过的凄凉，不过这份凄凉也在转瞬之间消逝而去，萧过越过了与梁迟之间相隔的那条线，靠近在了梁迟的身边，“反正我们现在是在一起的了。”
现在……
那未来呢？
离析的过去、难以揣摩的现在、还有无法估量的未来，这些映在梁迟的心里，都是未知。
他和萧过不一样，萧过是一个惯爱冒险的人，而他就如梁樑的话里一般，向往平静和安定。
如果不是为了萧过，他定然不会改变自己原有的轨迹，做一个甘愿去接受这么多的不确定的因素的人。
梁迟轻轻叹口气，心里颇有些复杂。
不过这些话是不能够和萧过说起来的，就算是说起来了，萧过也是不会明白的。
梁迟笑了笑，“别闹了。”
萧过就势搂过了梁迟的肩膀，“闹什么？梁迟，帖子里我说得那么明白了。”
“别……”梁迟深吸口气，“那么解释了，你不后悔？”
萧过一笑，“这就是我现在想的，没什么后悔的。”
梁迟顿了一下。
“那……上次，酒吧见面那次，你说你就快要离开了，那又是什么意思？”
梁迟深吸口气，“萧过，你这样反复无常的人，明天会怎么想，你自己都说不清楚吧？”
当着萧过的面，说出这些反驳他的话，这滋味还是颇有些特别的。
不过既然是说过了话，自然是没有收回的道理，梁迟干脆也就坦然说下去了。
“如果是像我这样反复无常的人，这也能遇上一个让自己肯定的存在，是不是我现在说的话，你多少应该信一些了？”萧过揽了揽梁迟。
“校园墙上的事情，确实是……但是如果你还没有想好，还是别说这些，让我会有期待的话。”梁迟咬了咬唇，再一次在心里默默感叹自己的悲哀。
“梁迟，明明没有做下肯定的答案人是你。”萧过低声道。
梁迟愣了一下。
唔，这个道理要永远记住，就是永远也别想在萧过的身上讨得半点便宜，话说到了这里都能再推到他的身上，这也是一种本事了。
“我？萧过，你不觉得说出这种话，有些过分么？”
“如果你的心里已经有肯定的答案了，那说一说，在酒吧之后到底是怎么回事？”萧过虽然很不想提起这件事情，可是这关乎梁迟的想法，他想要确认清楚。
“酒吧之后？”
梁迟皱了皱眉，天知道萧过在说什么。
“酒吧里见面那次，不是你说要很快就要离开的么？在那之后，我做了什么？”梁迟冷笑了一下，“萧过，那你说一说，我能做什么？”
都已经质问到了这个份上，还要和他装傻么？
萧过一时之间的心情更为糟糕了。
如果能够将梁迟完完全全的掌控，就不会再有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沉溺在一段关系之中，却又无法自拔，明明曾经迫切的想要挣脱，然而，却倒在这片深渊之中。如此滋味萧过已经尝试过，而今必须要知道，一个更接近真相的结果。
“为什么没有再联系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萧过的语气里已经带上了非常强烈的怒火，这几乎是一种连自己都不好察觉的情绪，可是在开口的瞬间，还是被难以自控的展现得淋漓尽致。
“你要我怎么联系你？我可没有你的联系方式啊。”梁迟想摆脱开萧过，觉着身边的这个不断逼近自己的人都有些无理取闹了。
所以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萧过？
不是那个温柔细腻的学长，不是那个在黑暗里做着危险事情的神秘者，也不可能是眼前这个说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话的人吧。
“明明我已经给你了。”萧过沉声，在对上梁迟的目光那一刻，萧过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唔，事情出了差错。
萧过最终开口和盘托出的这句话，也是瞬间让梁迟明白了什么。
“给我了？”
梁迟一把抓紧了萧过的衣领。
“什么时候？”
“酒吧。”
萧过看着梁迟这急迫的神色，一瞬明白了。